这个世界的事,往往很奇妙。结果出来了,该出现的人在堵车,无关紧要的人却拿着结果激动得拥吻。
这次是周乐陶主动的,当着医院院长和医生的面,就主动吻了他们的老板。还夹杂着尖叫,就仿佛是她和他的结果。
九点十分,这是个美妙的时间。那两个主角正在路上堵车,这边两个人找了个露台吻了个天昏地暗后,还挺义气地发了个短信:“结果已出,不是兄妹,你们可以直奔民政局。”
于是九点十分那一刻,雨停了,乌云蓦地散去,阳光似乎也洒向大地。
洒向人间都是爱啊。
长街上,堵了很长很长的车。艾沫惜抱着手机发呆,是真的呆了。
她颤抖着将车窗摇下来,探头望了望车流。其实她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看一下。
阳光是真的洒下来,透进车窗,将她的脸,照得发亮。她微眯着眼,又将手机翻出来看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忽然不认识字了,就是看每一个字都不知道该念啥,是什么字。她有些惊慌,全身都软下来,觉得抬手都无力。
她费力地咽了一下口水,叫他:“相宇。”
“嗯?”黎相宇伸长了脖子,正朝前看车流,并未注意她的脸色有何不妥。
她在想,今后会不会变成文盲啊?为什么忽然就不认识那几个字了呢?越看越不像。
她再喊:“相宇!”这次声音大了些,语气里夹杂着焦急。
黎相宇忙侧过脸,注视着她,发现她小脸通红。他微皱了眉,探手在她额头摸了一下:“不舒服吗?”眼见前面车流移动起来,他赶紧也随着移动。
很快,又停了。
他气得一拍方向盘:“早知我们五点就出门,到医院等着。”
艾沫惜再看了一下手机,还是觉得不认识,将手机递给他:“你帮我看下这条短信,我好像一个字都不认识了。”她是说真的,忽然就不认识了。
黎相宇随意瞄了一眼,猛地抢过手机,再看了一次。他不可置信看一下手机,又看一下艾沫惜。
艾沫惜艰难地问:“你也不认识了?我觉得好奇怪,忽然就不认识字了。”
黎相宇蓦地全身瘫软在椅上,视线牢牢与她的胶着。
惊悚,颤栗,狂喜,心脏难以负荷。
他听到她的心脏狂跳,咚咚,咚咚,咚咚……如战鼓重擂……他的也是,一样的节奏,一样的震撼……生命难以承受之欢……
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两个人都笑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用手轻轻擦着她的眼角,她用手轻轻擦着他的脸庞。
笑起来。
千辛万苦。仿佛在荒原中,艰难爬行,终于看见了水源。
沧桑,狼狈。一如穿越千山万水,摘到了悬崖峭壁上盛放的花朵。
催促的喇叭声响起,后面的车在催了。
车子缓缓移动。到了前面,黎相宇调了个头,胸中仿佛被奔涌的海浪拍打着,说不出话来。
他没设计过能经历这样结果的场景,更没想到,会是堵在车上。
他说不出话来,哑了,完全哑了。
他开车开得很认真,只有当红灯或是堵车停下来时,他才会去握艾沫惜的手。
艾沫惜也不发一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必说。
所有可能发生的情景,她都曾经在脑海中预演过。但当真相无比坦白地摆在她面前,她却蒙了。
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连喜悦都是生命不能承受之欢。
车子停在民政局的停车场。下车时,黎相宇向她伸出了手。她毫不犹豫,将手放进他的手里。
他们如最最普通的年轻男女,来排队领结婚证。
她没有戴口罩,很坦然地与黎相宇走进大厅,引得很多人驻足观看。除了是大明星,他们站在一起,足以吸引眼球,太帅,太美,太般配。
黎相宇想起什么,伸手进她包里找半天,拿出那个漂亮的盒子,打开,闪闪钻石惹人爱。
漂亮的戒指,戴上艾沫惜莹白美丽的手。
尺寸,刚好。她所有的尺寸,他都知道,没有他不知道的。
黎相宇拿出电话,打给邢季风,再次确认:“我们要进去领结婚证了,你肯定没有弄错吗?”声音里,仍是惊惶不定,沙哑而颤抖。很害怕,今天是愚人节。
邢季风给了肯定,也给了祝福。黎相宇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邢季风更好的男人,尤其此刻,真的太好。
他挂了电话,大步走向他的女人。
其实,就是两个红本。一个的名字在上面,一个的名字在下面。
几块钱的工本费,他们却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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