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将她搂得密不透风,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头里。幸好,他回国了。幸好,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否则岂不是给她机会投进别的男人怀里?
念及此,便开始算账了,清了清嗓子:“牛牛,我不在的时候,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这笔账该怎么算?”
“啊?”周乐陶还没哭够呢,肝肠都没来得及哭断,便被安了个罪名:“什么?”
“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扑在别的男人怀里。”邢季风酸酸的,介意,很是介意。
“他是医生。”迷糊妞解释得很可笑,好似人家是医生,她就可以抱人家。
邢季风微眯了眼,唇角的弧度显示他很不满这个说法:“他是医生,你就要投怀送抱?”
周乐陶怒了:“邢帅,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投怀送抱?而且,而且我跟你是哥们,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气呼呼的,眉里眼里嘴里,都气得喷火。
邢季风听到“哥们”的定义,不爽得要死,狠狠磨牙,咬牙切齿低吼:“你怀了你哥们的孩子?你上了你哥们的床?”要不是这儿邻床的几双眼睛全都盯着他,他肯定要先把这妞扑倒才解恨:“这个问题,你要是再敢跟我哼哼,小心我揍你。”
“啊,你看,你就是要打我。”周乐陶终于抓到了现形:“还说不打女人,哼,不少打女人。”
邢季风伸手掐住她尖尖的下巴,恨得肝疼:“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以后我得把你绑在皮带上,看你怎么跟别人投怀送抱。”
周乐陶也气得张牙舞爪:“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投怀送抱。人家帅哥医生是好心,天天七楼上上下下地照顾我……”
邢季风的脸瞬间变了锅底,目光寒了寒:“你怀着我的孩子,骗我说没了,把我气得出国,然后让别的男人照顾你。你好,你很好,牛牛,就你这表现,关你一辈子禁闭都是轻的。”
他拿出电话,财大气粗地交待转院。
一时间,助理来了,立刻跟医院办转院手续。120也来了,呜啦呜啦呼啸着,向邢季风的医院开去。
邢氏未来少奶奶,那是何等娇贵。整个医院忙得人仰马翻。
这一折腾,周乐陶的身份曝光了。邢家上上下下都挤到医院,来瞻仰周乐陶。邢氏公司各部门,都派了代表慰问。花篮从病房直堆到长长的走廊,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是住了个什么大人物,生了个什么了不得的病。
周乐陶一张脸气得红通通的,却又不好发作。人家个个笑脸相对,问东问西,关怀备至,她总不好冷若冰霜待之。
说实话,她真的有点蒙,拉着艾沫惜便唠叨开了:“邢帅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艾沫惜最近忙坏了,要忙老公的公司,又要忙公公的官司,还得来陪着周乐陶同学说话,直感觉双手双脚不够用。恨不得如孙猴子一般,扯几根汗毛,吹一口气,就克隆几个,每地儿放一个。
接下来,还排期要去北京录音,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看着周乐陶红扑扑的脸庞,恢复得极好,她忍不住替邢季风打抱不平:“这男人多好,你赶紧抓好别松手,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那你怎么不选他?”这妞也在替邢季风打抱不平,不是吃醋,是真打抱不平。
艾沫惜嘴角抽了抽:“我有我家大少爷了,从小被大少爷看中拘禁,没机会去品别的男人。”
这会儿,大少爷走了过来,得意洋洋,话中带了些促狭:“谁拘禁你了?你敢说你从小潜意识里不爱我?明明就是一颗芳心暗许……”
艾沫惜听得牙都酸掉了,嫌气得要命:“啧啧啧,还一颗芳心暗许,你以为你在演古装戏哩。”转头对周乐陶道:“正式跟你介绍我老公,时相宇,不是你口中的黎帅了。他不姓黎,姓时。”
周乐陶已经听邢季风讲过这中间的八卦,自然不惊讶:“简直跟演电影似的,见天的惊心动魄,改天换地。”叹一声:“时帅,十分帅,哈哈,反正就是帅。比那个要打人的男人帅多了。”
“谁打人?”邢季风拿了化验单进来,正好听见这句,笑道:“牛牛,你最好说话忍着点。不要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帅,也不要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哭诉,再顺便投怀送抱。否则,就不是关一辈子禁闭这么简单了。”
时相宇清咳了一声,神采奕奕,眸光闪烁:“你女人只不过说了句实话,邢叔叔,不要嫉妒了。”说完搂着艾沫惜笑着出了病房,留那两个爱吵架的人继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