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白小满偷偷抬眼瞧了他一下,被楼宇逮个正着,笑骂道:“你就在这等着我呢,是不是?”
以往每次白小满跟他有争执,也是不肯服软,楼宇是什么脾气的人,更不可能放下身段来主动和好,大多数都是楼宇摔门而去,不管多少天,白小满都绝对不会主动见他,等到楼宇憋不住了,来找她,两人就继续僵持,谁也不肯说话,有时候沉默得久了,白小满会偷看他,每次都会被他抓个现行,往往这时候两人就各自笑了,也不用什么仪式,就和好了。
如今再听楼宇这句话,白小满却觉得恍如隔世,一些曾经熟悉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她就回到冷冰冰的现实中,知道她与楼宇之间,已经不可能用简单一个相视一笑,恩仇全部泯灭。
楼宇显然也是想起了往事,难得轻松地笑过之后,有些动情地问:“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你偷看我,都会被我人赃并获吗?”
白小满终于笑了一下:“你对成语的运用还是这么任性随意啊!”
楼宇嘴角笑意更甚,神情越发柔和,没有对白小满的打趣做出回应,而是接着自己刚才的话题,自顾地说:“因为我一直在关注着你,所以你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第一时间发现。”
这些话,如今听在白小满的耳朵里,除了唏嘘,也就只剩讽刺了,她很想让楼宇闭嘴,即便他心里真的有自己,但更多的时候,他的喜欢只是必须有个性,但却不能违拗他的人,甚至于是他理想中存在的人。
这个人不能像平日里接触的那些人一样,对他俯首帖耳,但当他真的遭遇抵抗甚至忤逆时,骨子里的阶级观念又让他无法真的容下对方,所以,要想当他的完美爱人,必须学会演戏。
白小满觉得,如果真的要在楼宇的深宫内院活下去,她就要像甄嬛那样,不能再拿楼宇当做ài人,只能将他当做皇帝,需要费心去讨好,也要不断琢磨他的喜好和心情,可以做到,但是那种日子,太糟心,而白小满,原本就胸无大志,并不想靠着男女关系走到多么高的位置。
何况,楼宇这种人,权力至上,为了他的江山大业,什么都可以牺牲,在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可以宠你爱你什么都依着你,一旦面对重大利益问题,用一个女人可以解决的时候,他绝不会浪费时间和国力,毫不犹豫将你丢掉。
这份凉薄,一想到,就足以让白小满脊背发凉。
楼宇见她一直不出声,双眉间的皱纹却越来越深,出声道:“说话。”
白小满声音比刚才压得更低:“一会儿出了城,让我跟青阳单独说几句话吧,求你了。”
楼宇大怒,正要开口,白小满抬起头,满脸乞求:“你不是一定要带我走吗?我愿意甘心乐意跟你走,以后都不再闹了,但是只求你让我跟青阳说几句话,不然,我没法安心。”
楼宇卡在喉咙间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他很想说:“你算什么,我要你走,你就只有服从的份儿,哪里轮得到你来跟我讲条件?”
但最终,他将头扭向一边,说了一句:“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