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艺术学校,后来父母又生了一个弟弟,精力就转移到了弟弟身上,幸好演艺学校经常有商演活动,对孩子们有一定的经济补贴,政府又救济了一些,所以才没有缺吃少穿。
穷人的孩子易早熟,到她们初中毕业的时候,已经能自己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就有那同学的男生以出外打工赚大钱的名义,想骗她们到南方发达城市做小姐,识破了几次之后她们也意识到了自身的价值,考虑到未来,商量很久之后便选择了一条不寻常的道路。
通过在学校认识的一位学姐,两人联系上了一个“花媒”,这位倒也知道自己庙小留不住大菩萨,所以为两人做了几天启蒙老师之后,将她们转给了在画壁做大班的小徐。
“以前的苦日子,我们再也不想过了。”这是莺莺的态度。
燕燕也说道:“我们没有什么本事,好在爹妈给的天分还不错,只好拿青春赌一赌明天。”
王卓沉默良久,一般说来,娱乐圈出身的男女,在方面的观念是较为开放的,这倒不是说他们做的不对,只是形态意识方面的差距罢了。像宁瑶那种人就属于较为另类的,而那位名叫白爽的当红歌手,陶氏兄弟与王卓冲突的那次登场献唱的歌手,据说她在圈子里是比较豪放的,甚至做过交换男友的疯狂事。
而莺莺燕燕没有跟男同学一起去发达城市下海做小姐,起决定因素的并不是观念,而是她们对未来还抱有憧憬,并且担心安全问题。这从她们讲述过程中流露出的态度就能分析出来。
她们之后选择的那条道路也能证明这一点,格调提高了,但这仍然是一种卖身,只不过只卖一次,待价而沽罢了。
那她们做的不对吗?王卓认为确实不对,但是让这样两个从小缺乏关爱,价值观有失偏颇的小女孩在这个年纪就不得不提前决定之后的人生道路,她们也只能做出这种决定——你能指望一条从小吃肉长大的狼突然改换胃口决定吃素吗?
所以错的不是她们,而是将她们造就成这样想法的社会。
这两年来,江洲广受游客好评的一方面就是景区和城市街头没有卖丑的乞丐和可怜的乞儿,其实没有多少人知道,此事的始作俑者不是秦学,而是王卓促成。
那些被胁迫或拐卖而来的乞儿,是没有过错的,但他们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价值观和人生观也是扭曲的,“男盗女娼”四个字是对他们未来的最佳诠释,那么是他们做错了,还是这个社会错了?
如果思源没有遇到自己,恐怕早晚也会误入歧途吧?不对,认识她的那会儿,她好像已经误入歧途了……
咂咂嘴,王卓收回思绪,重新打量了因为真情流露而有些不好意思的姐妹俩,微笑问道:“你们想不想上大学?”
姐妹俩对视一眼,燕燕说道:“谁不想呢?要是一辈子连大学都没上过,多遗憾呀。”
王卓又问道:“那你们想没想过,要上哪所大学呢?”
“北影是首选,我们从小就在演艺学校长大的,也喜欢表演。”莺莺有些期待的问道:“您会送我们去念书吗?”
“有什么不可以?”王卓无所谓的一摊手:“我财大气粗嘛,别说是你们两个,再来两百个我也供得起。你们要是考不上,我把整个北影买下来。”
这话可就吹牛了,买北京电影学院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而是那玩意儿压根就不是民办的,有多少钱也没得买!
这本来只是一个笑话,却不料莺莺和燕燕根本没有笑,反而一派欢欣鼓舞之色,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崇拜。
王卓尴尬的挠挠头,心说这回媚眼是抛给瞎子看了,吹个牛当玩笑,两个没见识的小丫头却给当真了!
不过这也让他有些新的发现,原来这二位看上去像个小大人一样,骨子里其实还是两个见识短的孩子,环境令她们早熟,但阅历却是需要时间来积累的。
就是这样一对人见人爱的少女,却做出了“我拿青春赌明天”的大胆决定,可气、可爱,还有些可怜……
摇摇头,王卓问道:“莺莺燕燕,是你们的本名吗?”
“不是,”燕燕笑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我们的本名很土的,这个名字是我们自己取的,您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帮我们改一个吧。”
“是该改一个,莺莺燕燕是贬义词,不好听。”王卓点点头:“你们姓什么?”
姐妹俩对视一眼,莺莺嘟着的小嘴,有些郁闷的说道:“我们姓仇,不是请求的求,是单人加一个九字。”
王卓恍然,难怪她们一直没提过姓什么呢,对于一对可爱的孪生女孩来说,姓“仇”确实有些煞风景,而且这还是个多音字,很多人会错读成仇恨的仇字。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