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法修练后却发现五行缺失更加严重,不仅缺火,甚至还缺木,聚气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直至两月前,她运功时突然脱力,全身大汗如雨。”
虬喙说到此处,表情异常悲愤:“我们又仔细研究了一下当日取回的心法,最终才发现那并不是观主的亲笔,只是模仿的笔迹。观主不可能加害皎羽,只可能是那乌虚从中作梗、动了手脚。我的功力不足,无法帮她化解,是以也曾到长松观找过你,可几次都被乌虚发现。今日终才寻得,引你来救她……”
皎羽脸色惨白地挥了挥手:“是我太过大意,才着了乌虚的道。”
吴辰非听言脸色一凛,他将皎羽扶住坐起,自己在她的背后坐下。双手延力拂过皎羽的经络,发现其中几无灵气存在。他又迅速转入气海探查,一探之下大惊失色。皎羽的丹田气海已经残破空虚,其中除了上午吸入的灵药灵力之外,她自身的灵气已经少得可怜。
五行缺二,阴阳失衡,皎羽的两千多年修行几乎全部被废。
吴辰非收回内探的灵力,神色紧张。
“虬喙,你在这里看护皎羽,我必须回长松观求师祖灵智真人出手相救。我现在的道行救不得她!”
“观主……观主他回来了?”皎羽听到吴辰非要求灵智道人来救,心中一阵激动。第二任观主虽然与她的交情没有老观主深厚,但他宽容大度,也算于她有恩。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是!”吴辰非柔声说道:“观主昨日刚刚回来,我这就去请她。你定要咬牙挺住,我去去就来。”
吴辰非说完,对虬喙重重地点了点头。皎羽现在的情形已经不能自保,连松林中的狐媚都能轻易加害于她,他必须让虬喙承担起保护她的责任。
交代完这一切,吴辰非提起灵力,手掐指诀使出风行诀,向着长松观的方向飞奔而回。由于心情急迫,他使出了全身力气,到达观中灵力已消耗小半。他没有停在前院,而是在后院门口落下身形。刚刚站稳,就欲向观主的院子拔脚狂奔。正在这时,眼前一声怒喝,让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孽徒!站住!”
吴辰非抬头一看,只见乌虚道人带着两个小道士,正站在他的面前。
“弟子见过师傅!”吴辰非对这个师傅本就并无好感,今天得知他暗中动手脚害了皎羽,就更是愤恨不已。可现在不是和他计较这件事的时候,快快找到观主搭救皎羽才最要紧。所以吴辰非还想以礼相待,不于他多做纠缠。
“跪下!”乌虚道人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语气越发重了。“你自早晨外出挑水,便人影不见。现在从何而来?意欲何往?”
吴辰非上午外出挑水,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回来。观内中午无水做饭,便派人四处寻找。直找到湖边才发现水桶还在,吴辰非的人却不知去了哪里。乌虚一向对门人严苛,吴辰非又是他的徒弟,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会轻易放过他?
见他虽然下跪但半天不回话,乌虚的怒火更加旺盛。“玄青,你是想让我把你逐出师门吗?”
吴辰非入观,是以乌虚道人徒弟的名义进来的,因此并未出家。如果乌虚将他逐出师门,也就意味着他就被长松观逐出,今后也不得再在这里修行了。
吴辰非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内心自是焦急。可现在人命关天,顾不得其他的。“师傅,弟子之错稍后我自会找师傅,任何惩罚玄青都会领受。现在弟子有急事求见观主,望师傅放我过去,待事情办妥任师傅随意处置。”说完,一个头重重磕下去,额上的血渗了出来。
“孽障!”乌虚听到他的这番话,暴怒不已。“你已触犯门规,不思悔过,竟然再次顶撞为师。贫道是再也容不得你了!”
说完,对着身后两个道士说道:“把他赶出山门,从此不得再入长松观。”
两个道人虽然愣了一下,可还是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拉住吴辰非就往前院走。吴辰非心中大急,微一用力便挣脱两个道士,抬腿就往后院跑。
“就凭你也胆敢在观中撒野!”乌虚冷喝一声,抬手便是一道真力激射而出。吴辰非没有防备,直接被打在后背上,一口鲜血直喷而出,随后人也扑倒在地。
“拖出去!”乌虚再次向两个道人喝道,二人再次上前,作势欲抓起吴辰非,拖出长松观。
不料吴辰非伸手在石砖上一拍,人就贴着地面飞了出去。乌虚见状再次出招,延出的灵力形成一个屏障,横在吴辰非的面前。他的头撞到屏障,就如撞上了铁板一般,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人也随之软软地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