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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紫星以陷仙剑支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是耗力极巨。
通天教主虽然以青苹剑破去张紫星的陷仙剑气,面上却露出由衷地赞赏之色:“好一个人界天子,短短时日,竟能悟到如此程度。纵是你那位义弟孔宣,也不及也!如此资质,当令那些所谓的奇才无地自容。”
张紫星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借机迅速回复体内紊乱的仙力:这位老大每次“考核”就是毫无征兆地动手,而且还真下狠手,事后再来句空头表扬,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这称赞出自圣人之口,听着还是甚为受用。
方才那第一剑倒还罢了,有陷仙剑在手,陷仙剑气威力倍增,成功地将青苹剑气化解并反弹而回。但第二剑的力量着实恐怖无比,几乎令整个剑势崩溃,若非他运出清心诀,进入“空明”之境,全力以太极仙诀催动陷仙剑气,以心行气,以气贯身,以四两拨千斤的技法,总算将那股可怕的青色剑气勉强牵引开来,但吗更强的第三剑却是再也抵挡不住,剑势终是被瓦解。
通天教主知他耗力过巨,等他略作平复后,手一张,将那陷仙剑又收了回来。张紫星眼睁睁地看着还没捂热的陷仙剑又被通天教主收了回去,不由暗暗鄙视某位圣人吝啬。
通天教主示意他坐下,赞道:“陛下的进境惊人,若是一直这般下去,假以时日,只怕连我那位大弟子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假以时日?这话倒有技巧性……张紫星倒没心情理会这个,一心想问孔宣等人地状况,哪知通天教主就是一副不紧不慢地样子,说道:“陛下,你如今的修为进境与常人相逆,似是外表境界愈倒退,实际地力量愈精进,实在举世罕见。\\\\\依贫道看来,你似是将莲台往生与五色炼化一处,结合自身力量,产生异变而成。若是普通境界,贫道还可略为指点,但陛下这等奇异的逆反境界,与普通仙人大是迥异,故而只能靠自身感悟所得。可以预知的是,你的境界越到后面,越是困难。今日你乃真仙上阶,随后当逐渐退至炼虚、化婴、金丹、凝元、筑基之期。按你如今境况看来,若能一路退回常人之境,当可返璞归真,神通大成。届时力量只怕能超越玄仙境界也说不定。”
这话倒引起了张紫星的注意:“超越玄仙?莫非能达到圣人境界不成?”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大道三千。皆可至混元。只要有大机缘,任何一法皆可至圣人之境。只是话虽如此,古往今来,成功者也就区区六人而已。可想而知。你那境界必是越倒退至后越艰难,切不可急进。当世之中大凡修炼者一心追求力量,久远者纵有千、百万年修为积累,却始终难臻至高之境。却不知。大成之境最重心之明悟,千载埋头苦修。有时尚抵不上一朝顿悟。”
张紫星知道通天教主是点拨于他,暗记在心,想到自己当日与云霄“约会”时,那种突然的心境开悟,致使境界再次“后退”。不由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教主指点。只是我这等境界比不得寻常,就算我想急,也不知该如何倒退。”
通天教主叹道:“以陛下的心智,只要保持平常之心,进境当不成问题。陛下此番用的好计,竟使得阐教与西方教反目成仇,阐教的实力也减弱了不少。只不过,那西方教新得阐教与我教的力量,日益坐大,只怕日后还有隐患。”
张紫星将自己借大乘、小乘两种思想来分裂西方教内部的计策说了出来。通天教主听得眼中神光大盛。良久方才长叹道:“此刻方知用智者之可怕,竟然连圣人都逃不过谋算!万幸陛下与我教是友非敌。否则就算是我截教都……!”
张紫星微微一笑道:“教主过奖了,若非天机颠倒,圣人仙人皆失了算计,又怎能如此轻易成功?无论怎样用计,最终还是要以实力胜之,否则枉费心机,也只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见他欲言又止地模样,说道:“陛下如此坐立不安,想必是心牵那两位结义兄弟。也罢,此刻想必他三人已为三皇疗伤完毕。你自往这后方内**的知衍轩而去,自可相见。”
疗伤?张紫星吃了一惊,问道:“三位圣皇如何受了伤?伤势如何?”
通天教主面上露出凝重之色:“这三位圣皇为你,为天下众生实是付出良多,此番不惜冒性命之险,虽成事却力量大损,令人钦佩。陛下,希望你不要辜负三人对你的厚望。”
张紫星虽不明就里,但见通天教主说得慎重,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告辞往知衍轩而去。
一路空荡荡的,并无一人,快要走到那知衍轩时,前方走来一人,正是那位多宝道人。张紫星连忙迎上前去:“多宝道友,别来无恙?”
哪知多宝道人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陛下,还欲瞒我到何时?想不到,昔日朝歌所见地凡间太子,今日却已是身怀大神通的道友!怪不得你与孔宣有那般渊源!可叹!可叹!”
张紫星心知必是通天教主或三皇告之了多宝道人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也不打算瞒多宝道人太久,因为将来诛仙阵中,四人还要齐心协力,共御强敌,自当坦诚相对。
“道友,此间隐秘,自有苦衷,欺瞒之处,尚请见谅。当年多蒙你赐宝之德,我至今犹未忘怀。”张紫星笑道:“只要道友不嫌我乃俗世之人,当年之约,依然有效,道友若愿移法驾来朝歌相会,我必虚席以待。”
这“虚席以待”正是当年张紫星在东郊对多宝道人所说,多宝道人本就对他心有好感,见他依然毫无拘泥之态,依然是道友称呼,当下露出赞赏之色,点头道:“既是如此,来日自有絮叨道友之处!”
张紫星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届时抚掌大笑,张紫星问起孔宣的情形时,多宝道人摇头道:“那孔雀素来命大,如何会有事?只是三位圣皇还有妨碍……我须得往宫中向师尊复命,陛下请往轩中而去,自可见分晓。”
张紫星是第二次听到三皇有碍了,想到三位圣皇往日多有照拂,还救他性命,心中也不由担忧,与多宝道别后,赶紧加快了前进地脚步。
走入那知衍轩中,就见孔宣与刑天在**院之中的石凳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孔宣感应到有人前来,一见原来是兄长,赶紧与刑天一同起身,迎了上去。
“二弟、三弟!”张紫星仔细地看了看孔宣与刑天,发觉两人神完气足,果然无恙,顿时放心不少:“此番你们前去那秘地,为兄好生担心,如今见你二人无事,甚是欣慰。”
“那处虽然凶险,但有河图洛书在,合六人之力,要脱出也并非难事。”孔宣说着,面上露出忧色,“只不过,三位圣皇……”
张紫星心中一紧,问道:“那三位圣皇陛下如何了?”
孔宣正要开口,就听那楼阁内传来伏羲地声音:“可是陛下来了?请进屋一叙。”
张紫星担心三皇安危,赶紧朝楼阁走去。走入室内,就见三皇呈品字形坐在蒲团之上,而三个蒲团中央,有一个奇怪的底座,上面放置着一样物件。
这物件为鞭形,材质似木非木,有二十一节;每一节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