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确定这些时日北燕帝都在服用参汤,今日属下更是在其中加大了药物的剂量,北燕帝必定龙阳不举!”黑衣人笃定道。
北棠妖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这,纵然苍镰这般开口,他却依旧有着深深的不安,那是他所深爱的女人,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老东西们安插了多少眼线。”北棠妖冷声道。
“少主身边的人有三分之一都是长老们所安排。”
北棠妖没有开口,黑衣人做了一个杀的动作:“要不要属下带人将他们都..”
“我要他们都为本宫效力。”北棠妖双手后背,眼中闪烁着一抹残忍。
不等男子作答,北棠妖再次道:“无论用什么手段。”
“属下明白!”
黑衣人化作一道身影,消失在房中,北棠妖终究还是出了妖瞳殿,在夜色中,避开眼线,出现在挽月宫门前。
至于那些避不开的眼线,则在第一时间死在了苍镰的刀下。
挽月宫内,北燕帝赤,裸着上身,看着面前的虞挽歌道:“朕先沐浴更衣。”
虞挽歌点点头,北燕帝心头松了口气,径自走向浴汤,庆幸着虞挽歌没有主动要跟过来。
虞挽歌看着北燕帝那赤,裸的上身,因着常年奢靡而无力的身躯,松散的皮肉,升起一抹厌恶。
就在这时,金镯从水晶珠帘外探出头来,见着只有虞挽歌一人,匆匆走了进来,将一张字条塞进了虞挽歌手中。
“主子,是四殿下派人送来的。”金镯轻声道,随即匆匆离去。
虞挽歌微微蹙眉,缓缓打开手中的字条,苍劲有力的字体映入眼帘:“父皇龙阳不举,安心勿躁。”
虞挽歌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快速将手中的字条紧紧抓在手中,看着浴汤方向的北燕帝。
平复了心境,卸下绢丝灯罩,将字条点燃,亲眼看着它化作灰烬,这才坐在了桌前的凳子前。
冷静下来后,回想起那日去探望北棠海,他所问御医讨要的药物,似乎想通了什么。
原来,北棠海并非是龙阳不举,而是为了拿到能够使得龙阳大振的药方,北燕帝常年沉迷女色,只怕身子早已被掏空,若是没有药物相助,怕是难以尽兴,所以不难想象,每次行,房之前,北燕帝必定会服用药物。
这样推测下来,北棠海所讨要这个方子,则是为了在御药房的药物上动手脚,知晓了北燕帝所需的药材,提前将药材换掉,这样一来,北燕帝再次服用时,效果便会大不相同。
而即便是彻查起来,北棠海也曾派人抓过这些药材,便能够洗清嫌疑,如此,倒是神不知鬼不觉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虞挽歌坐桌前,想起那日男子微怒的模样,忍不住轻吐出几个字来:“胆大胡为!”
这个办法,虽然看似稳妥,可是一旦被查出,将会永无翻身之日。
北燕帝素来喜好美色,一旦得知自己龙阳不举,从此再也碰不了美色,必然大发雷霆,彻查全宫,即便是不能以此为名,可一旦北棠海露出丝毫马脚,遭到猜忌,将会是万劫不复!怕是千刀万剐,也难解北燕帝心头之怒!
她实在没有想到,北棠海竟然会疯狂到对北燕帝动手,如此一来,这位皇帝怕是再也不会有子嗣,而她,也再不需担心这个男人的触碰。
此刻的北燕帝走进浴汤后,急忙从怀中拿出一只瓷瓶,这是御医刚刚为他配置的药丸,据说药效显著,只需一颗,便可大展雄风!今日,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在云婉歌面前丢了脸。
北燕帝心急的吞下一颗,犹豫了片刻,又吞下一颗,匆匆洗了洗,便从浴汤中走出:“爱妃,朕来了。”
虞挽歌在桌前站起身,看着迎面走来的北燕帝,没有开口。
北燕帝走出几步,忽然一顿,脸色骤变,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瞳孔骤然放大,随后狠狠砸在了地上。
虞挽歌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北燕帝,缓缓走近,看着躺在地上的帝王,没有急着喊御医。
门外的北棠妖的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眉头越皱越紧,看了看天色,只觉得药效早该发作,为何迟迟没有动静,想到虞挽歌可能同北燕帝有了肌肤之亲,他就恨不得冲进去直接将他送上西天!
另一旁,北棠海也时刻注视着房内的动静,也有些按捺不住。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虞挽歌终于开口对门外的金镯道:“小盛子,快传御医!陛下晕倒了!”
守夜的小盛子一听,赶忙前去寻了御医,动作碎快,步子却也没见焦急。
一众御医匆匆赶到的时候,北燕帝已经在地上趴了大半个时辰,冬日的寒气不小,纵然火炉烧的极旺,北燕帝的脸色也是遍体拔凉。
几名御医轮着给北燕帝把脉,最后商讨一番,有人开始为北燕帝施针,有人开始开起方子,派人前去抓药,一时间整个皇宫都被惊动了。
虞挽歌始终静默的站在一旁,直到御医走进,才略显焦急的开口道:“大人,陛下这是怎么了?”
御医看了看虞挽歌,摇摇头,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难看。笑话!这种事,怎么可以随意说出来,难道他是嫌活的太长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在御医的忙碌下,床上的人缓缓抬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感到十分不适。
“陛下..您醒了?”御医纷纷开口。
虞挽歌也走上前去,将北燕帝扶起,北燕帝费力的睁开双眼,气虚道:“朕这是怎么了?”
几名御医对视一眼,迟迟没有开口:“这..这...”
“还不快说!朕是怎么了!难道是要死了不成!”北燕帝有些气虚的吼道。
御医犹犹豫豫的开口道:“陛下放心..陛下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陛下..陛下...以后..”
“以后怎么样!咳咳..”北燕帝咳道。
“以后...以后...”御医抬头看了眼虞挽歌,见她根本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不由得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以后..怕是不能..不能同女子..行..房了..”
御医说完这话,直接便跪在了地上,北燕帝整个人都傻了般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御医,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虞挽歌没有开口,尽量减少着自己的存在。
“你说什么!”北燕帝一声咆哮,似乎耗尽了气力,一口血喷出,剧烈的干咳起来。
“陛下..臣等仔细检查,发觉陛下似乎误服了一些药物,导致..导致不能...”
不知北燕帝若是知道了,自己先是被一个儿子用汤药‘温补’了十余天,让他龙阳不举,又是被一个儿子偷换了药材,让他就此成为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假男人,会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