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嘛,他深知人生道路必须有所选择。毋庸讳言,公安秘书这个职位起点显然较高,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他走这条道显然是对的。因为,他是耍笔杆子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经他的手一折腾,就跟一堆积木一样,不一会儿便有了具体形像来,并且,谁看谁喜欢。这不是说着玩的,要靠真本事,别人无法同他竞争。再说,当秘书风光,整天跟在头儿身后,狐假虎威。还有,跟头儿鞍前马后,看得见,摸得着,容易出彩。他需要这个机会。如今,他有了这个机会,没想到,经他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得到这个职位后,却去当了片儿警,那心中的纠结,甭提有多别扭。他信誓旦旦向陈春保证,不绕这个弯,照样干好秘书。可陈春嗤之以鼻,喊了老汪头来,让老汪头直接把他带了去。
东方煜只好乖乖地跟在老汪头身后,像个小学生。
片儿警真是没啥子意思,整天就是些婆婆妈妈直接同老百姓打交道的琐碎事情。虽然,从道理上说,这也是为民服务,既是为民服务都是光荣的,有前途的,但说实话,东方煜没有感受到自豪和荣耀。他认为,虽然都是光荣,但还是必须有分工,必须结合各自的志向、兴趣和爱好,把这些有机结合起来,效果不是更好。何况,按传统观念,自豪和荣耀,一般说来至少必须体现在职位的显赫和环境的优越上。他改行时,虽是奔着公安而来,但具体是奔着秘书职位的,并非是片儿警。片儿警让自有擅长的人,喜欢的人去干,如若这样,他宁愿继续当他的孩儿王。当孩儿王,虽说同样没有什么自豪和荣耀,但至少有其独立的空间,在那片空间里,他说话算数,有自主。
空想不如实干,实践出真知,最终,他还是想通了。当然,身临其境,没有选择,轮不到他想不通。
派出所虽然清苦且有风险,却在实际工作中有了新的认识和感触,既然有抱负,有理想,就必须有所作为,要脚踏实地去干,不可眼高手低,不可这山望着那山高。没有历练,哪知惊心动魄,不经风雨,哪见彩虹,闭门造车,无疑提笔千钧。
其实,陈春自有考虑,他是过来人,哪能不知情。安排他下派出所,并且首先当片儿警,用心良苦。陈春知道当好秘书首先必须了解公安工作,必须有基层工作经验,那种以为逾越这道关卡直接做好秘书工作的想法,是不切实际、幼稚不成熟的。拿陈春的话说,是体验公安工作,熟悉基层公安现状,然后才能做好公安秘书工作。
虽然懂得其中的道理,虽然有过信心,虽然发过誓,然而,日子长似路,这样的日子一长,他还是有倦怠。说实话,有点受不了,夸张点说,简直度日如年。再继续下去,只会发疯。他不仅仅是不适应这个环境,更因为他不喜欢,不安心。他所处的环境一片纷杂,是整天同大叔大婶们打交道,什么东家长,西家短的,都说自家的理儿,一件家务琐事,也能够缠上你说上半天的话,想走都走不了。你还必须不时地说一些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话,安慰,说一些冠冕堂皇自欺欺人的话,开导,说一些连你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大话、套话、官话,自圆其说。如此这些,于他多年从事的教师职业精神大相径庭。他们教育学生“要说老实话,要刻苦学习,要做又红又专的好学生,将来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可现实中,显然行不通。身为教师时,他可以自作主张,说话是算数,孩子们一般不会同他叫板,家长也是如此,他可以充分感受到做孩儿王的自信和存在价值。可现在,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你的主张无法实施,不仅仅必须听从别人的安排,并且,往往违背正义和道德违心地去服从、执行。而且,凡事都要小心加小心,弄不好,祸从口出,招惹事端。
东方煜苦恼之极。
“片儿警只是过渡”他脑海中时刻萦绕着这个念想,可他整天焦急地盼着陈春尽快把他提拉出来。
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阳,机会终于到来。他忽闻秘书张可生病住院,并且,据说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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