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噢,”诗慧似乎明白,又不明白,她陷入沉思。她猜想陈春说的大概是小女孩情结吧。她不觉又猜想,东方煜难道也是因为这个情结同她一起的吗,这种情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结,会不会就是三心二意的代名词,是没有真心的。说不定真是三心二意玩玩而已。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探问道,“陈局长,您说的这种情结,是不是说,男人对小女孩的一种即兴的心理呢?是不是男人一旦满足了这种好奇心,达到某种目的,便会索然无味,如弃鸡肋了。”
“这个嘛,”陈春顿显踌躇,“你,你让我如何同你谈论这种话题。”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呀!”诗慧顿时内心有种不名冲动,语气也略显娇柔来。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在这样的男人面前撒娇不合时宜,但她想通过捷径了解自己男人的内心世界,了解东方煜的真实想法,便顾忌不了太多了。说完,她还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陈春。
虽说异性间讨论人性话题,容易生发语障,但无疑最有情趣,最能酝酿氛围。陈春明显有了反应,那镜片后贼亮双眼渐显柔情来。
“说白了,男女间,就是矛和盾的关系,失之一方,便毫无价值。矛是主动性的,盾则防守,若矛的目标有偏颇,这是本性使然,无须大惊小怪。盾则守势,守住该守的,纳入该纳的,一切尽在掌握中。”
诗慧专心听着的,但她更想获悉后面的内容。见陈春顿住了,便好奇地追问,“还有呢?”
“还有嘛!”陈春又用镜片后的眼睛瞥了她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了?”诗慧一脸迷惑。
“小姑娘,你不觉得,我俩初次见面谈论这个话题有点唐突,氛围有点怪怪的嘛!”陈春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轻易被柔化的,谨慎、冷静和多疑是他的本性。
也是啊,经陈春这么一点拨,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她忙着掩饰着,“还好啦,您见多识广,我求知无度嘛。”
“你是写文字的,一定知道班昭的‘女诫’。”
诗慧望着陈春,略显无辜状,然后点了点头。“女诫”她是知道的,当年课外阅读过。班昭、班固、班超,兄妹仨其文学造诣可不一般的。
“德、言、容、工,我还是提倡的。男女多少有点儿授受不清,是必须有所约束的。当然,这始于人性弱点,又是人性特质,也由此构筑了人类社会丰富多彩,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千万演绎,层出不穷的现实和魅力所在。人类社会永远演绎美丽误会。”
“噢……”诗慧似懂非懂的。
“飞蛾投火。”陈春补充道。
“啊?”
“小姑娘,或许你并非完全了解和理解其中含义,人世间,虽千古更迭,但天地真情经久不衰,朝思暮想,生离死别的,硬生生地勾勒出天地间别样的生灵世界来。盘古真是伟大无比,斧劈混沌世界,造物弄人竟深刻到如此出神入化的程度,不可谓不美哉!”
诗慧瞩望着陈春,聆听着他的滔滔不绝和旁征博引,果真生活体验如此深刻尖锐。眼前这个男人,她既生疏,又似乎有点儿熟悉。毋庸置疑,这个男人是有其魅力的,可是,诗慧总是觉得其热乎背后,有着深不可测的地方,镜片后的那双眼神,似乎藏匿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她百思不解他为何对东方煜大吼大叫,现在又对自己这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