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洒、扭捏、嫣然、灿烂,通身散发出**人的女性魅力,更进一步呼应了大成说辞。
“喂,你们美女俊男的,别只顾自个儿乐呵,撂下我一人独尝孤独。”陈春一旁调笑开了,“大成,你别独自诱钓美人鱼儿了,这湖里的鱼儿跳跃得正欢畅着呢,正等待着上钩儿,别顾此失彼了。”
“此言差矣!”大成回望了眼陈春,叹息着,“古语道,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美色当前,又岂是这水中之物能够相提并论的,白白错过了,是一生之憾事。人生能有几回欢,莫待两鬓染白霜。”
垂钓之行,让玫芳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答谢的困难,以及试图答谢过程的微妙。当你视为大恩,正无计酬谢之时,别人或许早已忘却,而或,便是你的酬谢方式不在他的预料之中,玫芳正是介于这两种情形。在度假区,她计划趁他们垂钓之时,安排好午餐略表寸心。孰料,她在背地里问询餐费标准时,顿时张开的嘴巴合不拢来。因为,那标准在她看来,与其安排这顿午餐,不如当初直接接受了税务的处罚更为划算。当然,她也没有刻意如此比较,因为,同这两个男人处关系,并非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结识他们是有不可忽略的副加值,是难得的人脉关系。她发觉,在这样一种情形之下,自己着实没有太大必要充当大头鬼,度假区早已将一切按高规格安排得妥当到位,不仅宴席丰盛,礼仪也是一流,筵席间,还有老总、礼仪小姐陪酒敬酒等一系列“配套工程”,是她不可企及的。
酒过三巡,略显醉意的陈春忽然对一旁的玫芳悄然说道,我知道你心意。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你也看到了,我们在这里,一切都是一条龙服务,无须费心。再说了,你那事是举手之劳,何须记挂心上。找我帮忙的人多得去了,都记着的不是太苦累了。
玫芳听过,内心自是感激不尽,她盯着脸色微红的陈春凑近了问道,您是怎么知道我有安排。
陈春听过,哈哈大笑道,哈,胡猜,胡猜的。他说着,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还是告诉你吧,总台早就知会了我。你真不用记挂心上。他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拍了拍玫芳桌下的膝盖。
玫芳本能地一缩,心儿也跟随着跳了起来。然而,陈春似乎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自顾寒喧。
玫芳思忖着,同这个阶层交往,从根本上说,或许与“钳工”阶层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但表现的形式和方法显然不同,更加高明,更加隐蔽,或者说,是更为微妙,也更显情趣,玫芳切实感受到了这种生活的充实和乐趣。其实,人生无所谓对错,什么是应该的,什么是不应该的,一切都是感觉,一切都是心情,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一切符合自身利益的言行,都是必需的,也应乐意的,反之是多余,也是厌恶的。对于玫芳,这样的应酬显然必须,也肯定是有成效,甚至可说是求之不得。一切就看你如何认识,如何周旋,如何把握。这个阶层根本不是一顿饭,一杯酒的事儿,甚至,不缺钱,不缺女人,不缺少一切,或说有缺少,就只能是生活上的多样情趣,心理上的无限满足。直白地说,他们要的,是“云鬓花颜,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浪漫情境,他们注重享受这个过程,这种意境,这种销魂,若是作为一个女人,你能够营造这种氛围,那将类似支取银行利息的收益。
当然,这些都是玫芳的猜想。她甚至觉得自己过于庸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是一种市场规律,没有谁强迫你,完全是自主把握的领域,甚至可以说是自我完善,或者干脆说是自甘堕落的范畴。
玫芳对大成完全没有同学或者学长的概念,有的只有男人和领导的印象,只有求助的心理,甚至还有奉献的潜意识,她有着十分浓烈的本位意识,这就是生意人的思维。诗慧不同,可以冲着大成吆三喝四没半点顾忌。是的,毕竟俩人有着同村发小,同河嬉水的难忘经历。大成甚至还问到乔丽的近况,说怎么一直没有关于她的消息,还说,那简直就是个泼妇之类的埋怨话来。在听说了乔丽的近况之后,他不由感叹道,时过境迁,濯足急流啊!
“真看不出,你还是恋旧的,多情之种啊!”
“人生难免有遗憾,有踌躇,此事古来有之。并非必须‘有情人必成眷属’才显社会多样性、真实性和复杂性,才有古往今来的悲欢离合,才有‘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感情我得早早地告诉远在他乡的乔丽了,好让他知晓这里还有一颗企盼欲碎的心儿。”诗慧冲着感慨万千的大成揶揄道。
“这,这可不是乱开玩笑的,美女,请你嘴下惜金喽。”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