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后来才明白为什么她让陈淮阳加快速度时他问了一句:“你确定?”
当时有许多人在围观,欢呼声不绝于耳,她环住陈淮阳的腰,踩在他脚面上,仿佛所有的声音都变淡了,只有夕阳的光辉洒在他的脸上,还有他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她的影子。
不知是否出于错觉,孟棠总感觉他身上那个陌生的硬物好像越来越膨胀,强迫她感受他的热度和渴望。
黄昏的光已经褪去,活动结束后动物园开始清场。小知行趴伏在陈淮阳的肩头睡着了,孟棠则抱着那个大熊猫毛绒玩具跟在后头。道路很宽,两侧的树木几乎掉光了叶子,她的视线一直盯着前方的石灰路,脚底发出叶子被踩碎的声音。
走着走着她忽然感到手上传来一阵暖意,微怔一下才发现陈淮阳不声不响地牵住了她的手。他仍然目视前方,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孟棠挣了一下,没挣开。他则用眼神瞟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知行,压低声音道:“你想吵醒他么?”
夕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他们看上去像极了一家三口。
陈清远在停车场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那两个人牵着手走过来,陈淮阳的肩头还睡着一个小家伙。
孟棠没想到陈清远会出现在这里,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手,叫了声:“小叔。”
陈淮阳默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抽手退回时力度很大,眼神闪烁不定,带着明显的慌乱。
陈清远的视线也在他们断开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对陈淮阳道:“已经联系上小孩的父母了,把他交给我吧。”
知行从一个温暖的怀抱被转移到一个微凉的怀抱,他用肉肉的小手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爸爸,你来接知行了啊?”
陈清远一愣,然后眸光就冷了下来,转身把知行放进车里,冷声道:“我不是你爸爸。”
小知行也呆了一下,然后老实地坐在座位上,人已经清醒了,不哭不闹。这是他听过最多的一句话:我不是你爸爸。
孟棠有些于心不忍,走过去摸了摸知行的小脑袋,把那只赢来的大熊猫拿给他,“知行乖哈,叔叔这就带你去找妈妈。”
用可怜兮兮的目光地望着她,奶声奶气地问:“小姨姨姐姐,那你还会来看知行的么?”
孟棠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从她入狱后就打定了主意,和姐姐一家老死不相往来。可知行的到来是个意外,他才两岁,他能懂什么?
她笑了笑,含糊其辞道:“可能会吧。”
孟棠恋恋不舍地望着陈清远的车子开离停车场,转身时正对上陈淮阳深不可测的目光,他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从刚才就一直紧紧攥着拳头。
他微挑唇角,语气不冷不热,“很舍不得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但孟棠很快意识到他指的是知行,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他还这么小,肉肉一团的小家伙。”
“这么小就母子分离,是可怜。”陈淮阳的胸口被闷气翻腾得有些微疼,但他还是笑了笑,“难为他妈妈忍心。”
孟棠不太想提起姐姐,轻描淡写道:“大概有什么误会或苦衷吧。”
陈淮阳默不做声地往前走了两步,用手指挑起了孟棠的下巴,一瞬不顺地望进她的眼瞳里,“越看越觉得那个小家伙和你长得很像,难怪刚才报名玩游戏时都没有人怀疑呢。”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清香,感受她呼吸乍然急促,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孟棠,你在紧张。你为什么紧张?”
温热的男性气息贴得很近,余温缠绕在她的鼻息间经久不散,每次他靠近时孟棠都会觉得心跳加快,就连呼吸都尽量压低。她是紧张,但并不是他所理解的那种心虚的紧张,而是因为他的靠近而紧张,因为心动。
她将脸别向一侧,摆脱了他的手,“我没紧张。”
这个距离仍然让她感觉不太安全,又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顶到车头上,再无路可退为止。
“没有?”
陈淮阳跟着往前挪了两步,步子迈得很大,她好不容易退开的距离就这样被他轻松填上。像之前做游戏那样,他贴住了她的身体,他的视线下移,停在她胸前。
尽管孟棠已经在克制自己不要紧张,可她还是忍不住呼吸絮乱,胸口一阵高一阵低起伏得厉害。除了陈淮阳之外,她从没和任何男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
她伸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推了一下,“别靠这么近,我不习惯和人贴这么近。”
停车场里空荡荡的,很安静,灯光发白,打在她脸上却衬得她的嘴唇格外红润。远处新粉刷过的墙壁散发着尚未挥发的油漆味,可陈淮阳此刻什么都闻不到,只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孟棠的那句话尤其刺激到了他的那根控制偏激的神经,被扭曲成另一个意思。
“不习和人贴这么近,还是不习惯和我贴这么近?”陈淮阳被那根偏激的神经主导着意志,轻松困住她推拒的手,“那就说说你习惯和谁贴这么近。谭阅?还是小叔?”
孟棠的手腕很细,被他以那样的力度困住根本无从挣扎,她也有些生气了,“陈淮阳,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我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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