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娣。是太子自己要吃的,不关我的事!”妙菱听后,突然惊慌地乱动,极力地想从他们手中挣脱,可又如何都逃离不出。她狂乱地摇摇头,然后又一阵狂笑,重复着刚刚的话,“我没想害太子殿下的,我要害的是司马良娣。是太子自己要吃的,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你们不要抓我!”
那声音像是带着泪水,颤抖而恐慌。
王政君心痛地看着妙菱,眼里满是不解和疑惑,“妙菱,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这疯子!”带头的侍卫不耐烦地拉紧极力挣扎的妙菱,嘴里狠狠地吐出这几个字。那几双粗糙而宽厚的手掌如同坚硬的利爪般,紧紧地抓住妙菱的手臂,似乎要掐到她的骨头里去。
王政君见此,慌忙地拉住侍卫的手臂不让其走,“这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她自己都承认了,你还在这里多说什么?”他们猛烈地甩开王政君,“让开!别妨碍我们办事!”
他们大摇大摆地离去,那杂乱的脚步声刺得王政君心里一阵繁重。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又冲上前大喊,“你们放开她,她没有,她没有……”
突然王政君的嘴被一双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捂住了,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蛮劲拉到宫墙的一边。
“政君,别再追了!”萧育的声音温和地响起。
“萧育?”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萧育,王政君眼里流露出一丝欣喜,“你来得正好!他们抓走了妙菱,你快去救她,快去救她!”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是皇上的命令,切勿要轻举妄动,以免一个不慎就把自己给牵连进去了。”萧育紧蹙着眉,面色凝重地说道。
“皇上的命令?”王政君咬着这几个字,一阵疑惑,“那你是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对不对?”
萧育点了点头,又细细说来,“我一大早进太**时,便得知了此事。昨日,太子殿下在博望苑吃了司马良娣让司膳房做的点心,后来就中毒了。所幸太子殿下吃得甚少,只是小恙,并无大碍。可此事甚为严重,皇上听后是圣颜大怒,说抓到凶手后定当严惩不贷。后经查实,是掖庭家人子沈妙菱所为。她因妒生恨想要杀害司马良娣不成,却不小心误害了太子殿下。”
“这绝不可能!”王政君摇摇头,“妙菱都未曾见过司马良娣,怎会想要害她?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我要去查个清楚。”
“政君,你切勿胡来。”萧育拉过王政君,很是慎重地又说,“此事都已经调查清楚了,确实是妙菱所为。妙菱下毒时,不小心被司膳房两名宫女看见了,她们都出来指证了妙菱。而且司膳房里,还发现了一只妙菱遗落的耳环。最重要的是,妙菱她自己也亲口承认了。只是,她现在接受不了被发现的现实,已经疯了。”
“疯了?”王政君心里猛烈一震,这才想起,妙菱刚刚的举止行为确实怪异的很。可是,妙菱的为人王政君是清楚的,她即便再糊涂,也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来。于是,王政君又问道:“这件事可还有办法可寻?”
“此事证据确凿,怕是无挽回的可能了。”萧育顿了顿,又道,“不过王皇后是太子殿下的养母,对太子是百般疼爱,皇上定不会认为王皇后有什么不轨之意。若是王皇后能够为此说些好话,兴许还有一丝希望。”
“皇后娘娘?”王政君想了想,蹙起的眉头才微微舒展了些,“对,去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向来恭顺仁慈,她定是会听我细细解释的。若此事能够重审,妙菱说不定就有救了。”
“我跟你一起去!”萧育急忙说道。
“萧育,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此事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了。宫中向来是非多,若是被哪个多事的人说成了图谋不轨,可就麻烦了。”王政君说罢,见萧育还欲说些什么,又续道,“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你父亲呢,他可是朝中元老。岂能被人质疑?”
萧育见王政君都看透了他的心事,又怎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得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儿!”
王政君听后,点点头,就匆忙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