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秋菊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慕芸娴“哎呀”一声,吓得她反射性地立马给慕芸娴跪了下来。嘴里还不断的喊着:“是奴婢的错,求小姐惩罚!”
秋菊一边求饶还一边不停的颤抖。若不是慕芸娴刚叫她添了件衣服,还以为她这是冷的发抖。
不会吧,慕芸娴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在这臭美浪费好些时间,差点误了自己去给老太君和大夫人请安的事。这怎么会将秋菊吓成这样呢?
看着跪在地上不断颤抖的秋菊,这给慕芸娴的感觉就是她家的丫鬟们的生活只比解放前的藏区农奴好点。慕芸娴觉得自己越发厌恶自己的前身了。看来自己有必要干点好事来挽回自己那查到不能再差的名声了。
“秋菊,快起来吧!我没有怪你,更不可能惩罚你。”先把人弄起来再说。
“啊!小姐您说什么?您说不惩罚我了?”秋菊不可置信的问道。
看着秋菊那一张错愕的脸,慕芸娴感到很头疼,但还是继续安慰道:“是的,你又没做错什么事,我凭什么要惩罚你?快起来吧,地上凉!”
“可是小姐,以前您说过,只要您一不高兴,那就是奴婢们犯错了,所以。。。。。。”
慕芸娴现在已经感觉到无力了,这秋菊以前是受过多大的心里伤害啊?居然自己都这般努力了,居然还是让她察觉不到自己丝毫的善意。
“那个秋菊呀,刚才我不是不高兴,而是忘了我还要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只是刚想起这事,所以才会突然叫出声来。真的没你什么事!”
“可是,可是夫人不是免了小姐的日常请安了吗?”小姐你还去,你以前最不乐意的就是请安了。秋菊很想把后面一句加上,可想想有闭嘴了。
“呵呵,母亲因为担心我的身体免了我的请安,但身为女儿应该时刻想着如何尽孝,现在的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为了不让母亲继续为我的身体忧心。所以我才要尽早去向母亲请安。你说对吗?”慕芸娴觉得自己不能和这丫头较劲,应该循循善诱。于是才说出这个歪理。
“是的,小姐您说得对。”秋菊可不敢苟同,想想三小姐以前多霸道,为了一支簪花就能把人打晕,然后抢了东西就扬长而去,就在昨天还诬赖小孩子偷东西,叫嚣着要去告状。现在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尽孝,于是拖着才受伤的身体去请安?这绝对有阴谋!而且还有可能与小少爷有关。大夫人和三小姐看不惯兰姨娘很久了。
“唉!可怜的兰姨娘,可怜的六小姐,还有最可怜的小少爷。”秋菊在心中默默的哀叹着。
“既然我说的对,那你还不快点起来?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慕芸娴终于说服秋菊。让她赶紧收拾。随后就带着秋菊出了门。
慕芸娴带着秋菊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急急忙忙赶来的钱妈妈给拦住了,这时钱妈妈的脸色很不好看,还微微带着喘气。钱妈妈先个慕芸娴唱了个小诺,然后低眉顺眼地对慕芸娴劝到:“三小姐,既然老太君和夫人免了三小姐的请安,那三小姐就应该在院子里好好休养,我们都知道三小姐您是最孝顺的,想早点给老太君和夫人请安,以免让老太君和夫人为三小姐的伤势,可是三小姐您有没有想过,想在三小姐您的身子还很虚弱,万一再路上受了风,着了凉那岂不是令老太君和夫人更加担心。所以啊,三小姐只有把身体养好了,那才是对老太君和夫人最大的孝敬。”
身体虚弱?受风着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而且她怎么知道自己骗秋菊的那套说辞的?还有,你这是什么口气,我还用的着你来教训?
慕芸娴很纳闷,自己的那套说辞除了秋菊没有向第二个人说,况且自己才刚到这个世界,连说个话都找不到第二个人,没办法,只能怀疑是秋菊叫来钱妈妈拦住自己的。
慕芸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秋菊,其实她错怪了秋菊,钱妈妈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钱妈妈对这些个深宅里的少爷小姐们的路数十分清楚,书来说去,理由无非就那么几个。所以钱妈妈一见慕芸娴要出门,就知道慕芸娴又要作妖了。秋菊被她那凌厉的眼神看着,放佛觉得自己被看得无所遁形。身体不自然的缩了缩。
没办法,慕芸娴本来很兴奋,迫不及待地想出门好好研究一下古代的建筑风格,礼仪文化的。最重要的还是探查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生活环境。顺便好好拉拉关系。
本来是带着满腔的热血出门,可是刚一只脚跨过大门,就被钱妈妈这老货给拦了下来。任谁被这么一搞都会不高兴的。她现在不想对钱妈妈说话,满腹的怨念只能对着秋菊。
秋菊低着头,身子使劲地缩了缩。在她看来三小姐不是在迁怒自己,就是在想让自己替她背黑锅。这也难怪,秋菊是半年前跟在慕芸娴身边的,时间虽然很短,但她却为慕芸娴背不少的黑锅。
慕芸娴虽然怀疑是秋菊泄的密,但没有证据就不能胡乱发作,不然这与前身的做法就没有任何区别。
深吸一口气,慕芸娴对钱妈妈和颜悦色地说道:“钱妈妈,我感觉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要不你去把大夫叫到母亲那里,让大夫当着母亲的面为我看诊,看我是否已经痊愈。这样不仅能让我去向母亲请安,同时也让母亲安心不是?至于路上受风着凉,这个你不用担心,刚才我就叫秋菊帮我多添件衣服,我想我再自己注意点,一定不会有事的。”
钱妈妈她们这些人都是在深宅大院里练出来的人精啊,说话都是七分真,三分假。自己也不得不如此啊,再说了,自己的确叫秋菊添了件衣服,不过嘛!只是那衣服是穿在秋菊身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