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蜂一面走一面骂道:“你个鬼小子,竟然料准了赤练大哥看到你逃出后,会以为是调虎离山而搜查那个山洞,所以故意在洞里布满毒烟引我们上钩。<?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赤链蛇翻身坐起,摸着脸上的面具,笑道:“若非这面具触毒便热,我还真要栽个跟头。也不枉半夏、乌头他们死在你手里。”
项重华听得他们差点中毒也是一愣,但见他们止口不提秦非便知道秦非他们已经逃离陷阱,总算放下心来。紫蝎子此时也已经不慌不忙地围上来笑道:“小子,咱们也不兜圈子了。我问你,是不是有个冷冰冰的美人将一枚盒子交给了你?你若是乖乖交出来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的话,哼哼。定要让你后悔做人!”
项重华的手按在重剑上,虎目冷冷地扫过三人,道:“我不知你们要找什么东西,要想动手便快点。胜负分出之前莫要吹大气。”
胡蜂一竖大拇指,道:“是条好汉子!就冲你这句话,老子也决不让旁人糟蹋了你的尸体。”
紫蝎子冷笑道:“怎么能说是糟蹋?这么漂亮的尸体若是被白白埋在地下岂非可惜?还是被我拿来培育毒虫才不浪费。但要是没死透就落在我手里的话可就……”
项重华虽视死如归,听得此言也不禁心胆俱寒。紫蝎子瞅准了时机,手掌急翻,放出一把毒针,提着兵器向项重华冲过去。他的兵器是一把长满小刺的钩子,材质不知是何物,但隐隐泛着青紫色的煞气,随着一招阴狠过一招的招式使出来,映得眉目一圈黑紫。项重华自幼习剑,又兼得秦柔指点,在招式上已经相当不俗,但一则紫蝎子的兵器怪异,一则几乎招招都是只求杀敌不求自保的拼命招式,下手也不禁有了忌惮,虽没有落得下风但也丝毫不占便宜。
紫蝎子也未料到项重华的招式精妙至此,随着项重华情绪的平稳和对蝎子钩的熟悉,原先的优势便渐渐消失。白虎门最擅长暗杀,以杀敌为第一要领,以快和准为要诀,专打死穴和要害,要求动用最少肌肉和关节以达到最直接有效的伤害。所以此消彼长之下对内力的培养也相对薄弱,适合战决。而玄武潭则追求师法自然,虽和白虎门一样不拘于招式但更加任意而为,不料敌却随机而应变,感应敌人招数未完成时气流的变化而做出最自然的反应。正如手弹软枝,枝条不料敌招却立即弹回,清露落于绿叶,绿叶不知敌招却自然下垂倾下水珠,其心法内力也不同凡响,越是长久作战越是有利。项重华的剑术越来越得心应手,而紫蝎子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动作渐渐缓慢。
胡蜂虽然恨紫蝎子,但终究分得清主次轻重,短刺一抓,也钻入了战团。他的招式虽没有紫蝎子的绵密阴狠,但粗犷泼辣的蛮狠劲儿却更适合白虎门招数的“快准狠”三字诀,双方渐渐又扯成平手,项重华虽占了些许上风,但想到对方至少还有一人窥伺一旁,心里也不禁有了惧意,招数也有些涩滞。
黑寡妇的笑声忽然从身后响起,掐着腰媚笑道:“好啊,你们趁着人家打水竟在这里快活。好俊的小伙子,跟他们较真多没劲儿,还是跟妹子回去吧。”
项重华一剑挑开从左边刺来的钩子,手腕一抖,剑背重重地打在正要拉住他的脚踝的钩子上,骂道:“呸,你当我姐都嫌你老。”
红赤炼大声笑了出来,连连叫好。黑寡妇脸色一变,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娘要你的命!”双手一抛,两根细如丝的长线从袖**出,笔直地刺向项重华腰间。项重华连续旋转开来,一面打开蛇虫般附身而来的钩子和短刺,一面大骂道:“你这年纪当我娘倒还差不多,只可惜我娘比你美多了。”黑寡妇简直要气炸,两根透明的细丝如同活物一般缠在项重华周围,只等他稍不留意便要来个穿肉透骨。三样诡异的兵器交织成一片浓密的网,把项重华紧紧控在中央。只要红赤炼稍稍动一下手指,勉强维持的天平便会轰然倾倒。红赤炼却一点动手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悠然躺回枯叶堆里。
黑寡妇渐渐沉不住气,高声道:“红赤炼,你难道是个死人吗?我们都快支持不住了,你怎么连身子都不翻一下,就不怕躺麻了?”
红赤炼翻过身子,笑道:“多谢大姐关心。赤练已经翻身了。”
黑寡妇跺脚道:“你是真想要我们拼个两败俱伤,你好坐享其成不成?”
紫蝎子也狠狠瞪向红赤炼。项重华的压力稍稍减少,招式又稳下,但已经有了倦意。
黑寡妇见红赤炼依旧在闭目养神,快向紫蝎子使了个眼色,高声道:“算我们倒霉!等老娘料理了这个小子再跟你算账。”
“账”字未出,双手的细线突然飞向红赤炼飞了过去,紫蝎子本要劈向项重华的钩子也脱手而出,砸向红赤炼。
项重华陡然少了两个敌手,却委实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在此时相互残杀,动作略一迟疑,小腹已经被压根没有察觉到这剧变的胡蜂结结实实踹了一脚,刚刚闪过迎面击过来的兵刃,胸口又被胡蜂硕大的拳头狠狠击中,吐出一口鲜血。
红赤炼又翻了个身子,向已经一边一个倒在地上的紫蝎子和黑寡妇眨眨眼睛。
黑寡妇愤愤道:“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毒?”
红赤炼淡淡道:“装水的水袋上有两个塞子,若只是打水只需扭下来第一层,但要是下毒则必须将第二层也扭下来。我一向胆小,所以便在第二层上的拧口上涂了毒。你不怪你自己不小心还反过来指责我。此等不知廉耻当真是令人可敬可佩。”
黑寡妇又吐出一滩脓血,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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