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是希望你能代表郢阳君府力压群雄、扬眉吐气。你若是舍长取短只会失去郢阳君的信任!”
项重华踱来踱去,终于跺脚道:“好!我这就去把那群兔崽子赢个落花流水!”
秦非笑道:“这就对了。聪明人越在危急时刻,越会做好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况且他们的目的也是祁王。只要你时刻跟着祁王,不但可以出尽风头还可以比任何人都更好地保护他。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
项重华一拍秦非,喜道:“好小子,真有你的!我这就去看看那老头跑到了哪里!”掀开帐帘,差点和魏千雪撞个满怀。
魏千雪满面通红地道:“华大哥,祁王将前往骑射场观赛,我给你带路!”
秦非似是随意地问道:“雪儿怎么半天都不来找我们?莫非是看上了其他的青年才俊?”
魏千雪忙摆手道:“怎么会!雪儿只是替两位大哥了解了下田猎大会的情况。”
秦非微笑着点点头,不动声色。
两人跟着魏千雪到了箭场。只听鼓声急传,祁王身着绘着龙形的箭服被禁卫众星捧月般拥上高台,身后跟着刚才的太卜和作为司仪的屈公。
众人山呼万岁。太卜先进行祭拜狩猎之神的仪式。
接着,祁王自侍从手里接过一柄镶满宝石珠玉的弓箭,朝天连射三箭,屈公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两列出自郢阳君府的青年武士策着骏马自场地东西两侧分别小跑奔入,东侧清一色的红马,西侧清一色的黑骏,红马队列先加至场中央,弯弓搭箭,齐刷刷地射向箭靶,所有箭头均插入紧贴红心的右侧,黑马队紧跟其后,九支利箭则射进紧贴红心的左侧,场上的箭靶红心均被左右对称的两只箭头紧紧夹在中间,以示抛砖引玉之意,更显示出比直中红心更高的箭术。
众人立即爆出热烈的掌声,祁王也叫好不迭。屈公令侍卫将祁王射出的三箭中的其中一支赐给郢阳君府,并高声宣读赏赐。
秦非和魏千雪连声赞叹,项重华更是跃跃欲试。
刘羲绰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扭头跟大司马低声在谈论什么。各家族府邸的代表纷纷入场比赛,箭靶插满了箭头后,屈公命令中场休息,并更换箭靶。太子府和郢阳君府的得分不分上下,祁王射出三箭里的两箭均未被赏赐下去,双方表面不动声色,但均感压力。
第二场比赛开始,太子府一鸣惊人,连中五个红心,但很快被郢阳君府追上。爱好骑射的武士武将看得血管贲张,文臣则开始哈欠连连。祁王倚在垫着虎皮的座位上,一面食用鲜果,一面开始和屈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大司马向刘羲绰耳语几句,刘羲绰一招手,唤过一个侍卫。
赛场中央又换过新的箭靶,沙土飞扬中,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出现在场上,骑马的武士穿着雪白的箭服,双手环胸立在马背上。
打着瞌睡的文臣一见这样新奇的出场方式立即来了精神,纷纷欢呼。祁王也坐直了身子。
魏千雪道:“这武士似乎还是第一次出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顿了一顿,喃喃道:“这武士的身影看起来怎么有些熟悉?”
秦非看了一眼双目炯炯光的祁王,蹙眉道:“这场田猎大会上引起大王注意才是最要紧的,他射出的三支金箭无疑比得分结果要重要得多。但大王似乎只是喜欢新奇的噱头, 太子一定提前就看准了这点,所以暗自备了这么一个秘密武器。经枯燥的比赛一衬,新奇的表演会更加吸引人。现在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两支金箭却都没赐出,若是祁王一高兴,完全可能把金箭全赐给这个武士。可恨我郢阳君府把精力放在了比分上,完全吃了大亏,又被人家先制人,这下不妙了。”
只见武士以脚控马,一面做着花哨的动作,一面绕场一周,文臣们连声喝彩,嗓子都喊得快哑了。武臣则对这些华而不实的表演不屑一顾,但碍于太子,只能默不作声。
武士立在马上行至场中,不等马蹄减便拉弓射箭,九支箭矢全中靶心。祁王站起鼓掌叫好,屈公已侧头向侍卫吩咐将金箭取来。
武士得意洋洋地翻身下马,志在必得地牵马向高台走去。场地的东侧忽然扬起一阵尘土,项重华控马疾驰而来,马蹄刚落在场心便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在空中射出一箭后稳稳落回马背,接着双足勾紧马鞍,侧翻贴在马腹下又射出一箭。他驰马的位置已经距箭靶过五百步,足足是刚才那武士的数倍,足见膂力过人。
武将也纷纷叫好。刘羲绰则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项重华碎尸万段。
项重华转眼已经射出八箭,每一箭不但正中红心且姿势各异,或转向背面,或单脚立马。他忽然措唇做哨,停在最后一个箭靶前。沸腾的赛场立即安静下来,看他究竟如何射中最后箭靶。项重华取出三支箭夹在指隙间,引满弓弦连珠并,箭矢流星逐月般射向红心,只听“铎铎铎”三声,三支箭竟然尾相连地插进红心,将武士射中红心的箭硬生生地挤了出来。
全场彩声雷动,经久不歇。祁王亲自从屈公手中拿过一支金箭,抛向项重华。项重华滚鞍下马谢恩。三支金箭已有两支落入郢阳君府,就算第三支被太子府夺走,郢阳君也已经占尽风光。
刘羲纬微笑着朝项重华不住点头,郢阳君府的人均喜上眉梢,向项重华竖起大拇指。刘羲绰狠狠瞪向项重华,手指紧紧握在佩剑上,恨不得对项重华利刃相向。一旁的大司马连连伸手去拽他的衣袖,又是低声劝阻又是宽慰,耳语一番后,刘羲绰忽然唤过刚才的武士,低声吩咐。
屈公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宣布大赛结果。刘羲纬满面春风地整整仪容,准备上前听赏。不料刚才的武士却重新上马,一路奔到项重华面前高声道:“我家储君问你,可有勇气再与我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