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重华和万瑞在第二天的黄昏果然如期遇到了韩无欲手下的小掌柜吕方。?〈 ?
项重华简短说明来意后,吕方虽依然客气,但脸上隐有为难之色。项重华看在眼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吕方道:“阁下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言,重华绝非强人所难之人。”
吕方踌躇了一会儿,鼓起勇气道:“小人只是韩斌少爷手下的小小兵卒,连见到侯爷的机会都几乎没有,恐怕帮不了您的忙。”
万瑞大大咧咧地一挥手道:“我当是什么大事,这还不好说?就由储君从身上取下一件信物,你拿着它就等于有了凭证,韩侯爷纵然再怎么有架子,也不会将储君置之不理。”
吕方为难道:“这……”
项重华早就察觉吕方所谓见不到韩无欲只是一个幌子,真正顾忌的是乃韩斌,于是道:“韩府的规矩多的吓人,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来了大半天酒菜一口都没动,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吕方松了一口气,满面堆笑地给项重华和万瑞斟酒。
项重华向吕方笑道:“阁下看起来似乎比重华年长些,在韩斌兄手下几年了?”
吕方忙道:“储君是贵人,贵人总是看起来年轻。小的怎敢和储君相比?小的在大少爷手下有四年了。”
项重华忖度道:“您看起来也可不像是南人啊。”
吕方叹了口气,道:“小人是地地道道的翼国人,只是因为没本事才被调到这千里迢迢的南疆。”
项重华知道韩府商铺众多,但因为韩无欲不放心让南人插手,所以在南地的产业也是由被调遣过的北人负责的,而这些北人多半是无钱打理上级又没什么关系的人。
项重华叹了口气,道:“背井离乡的滋味,重华最是了解。重华敬吕掌柜一杯。”
吕方忙站起双手捧酒饮尽,心中对项重华多了一丝亲切之感,叹气道:“其实离开家乡倒还好,尤其是近些年来在祁国也结识了如万少寨主这样的不少好友,但就是思念家人。每到佳节想起爹娘和妻儿,我就整晚睡不好觉。”
项重华奇道:“真有此事?可我听小文说,他手下的那些在外国的掌柜若是做得好,家人也会由韩家安排迁到当地。即使是一般的伙计也会安排轮休,让大伙儿都能回家探亲。”
吕方眼中流露出艳羡的光芒,道:“二少爷人心好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事情。可惜,我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项重华道:“若是可以,吕掌柜愿不愿意转到小文手下?”
吕方又惊又喜道:“真的可以吗?”
项重华笑道:“又不是什么大的变动,小文这些忙还是可以帮的。”
项重华道:“我记得在滇部小文名下有一家经营马匹的店,就是想不起名字来,好像是……”
吕方立即接口道:“可是福骥记?”
项重华一拍桌子道:“就是福骥记!我这就修书一封,你给他们带过去叫他们给小文。他们一看信封上的印记不敢不信你。”
吕方咬牙沉思了一会儿,道:“滇部的各个店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去福骥记请他们检查马匹,只要我亲自前往,无论交给他们什么东西都可以避过耳目的。若是由他们将储君想交给侯爷的信件带过去,应该不会落下什么嫌疑。”
项重华喜道:“多谢吕掌柜帮忙。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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