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重华一拳重重朝桌子砸下去,秦非忙一把拉住他,示意他冷静。(〔
只听姜王一声咆哮,将手里酒樽重重地朝高央砸去。
高央一侧身,那金樽便砸到了身后侍酒宫女的身上,宫女惨呼一声,顿时跪倒在地,腿骨竟被生生打折,只兀自趴在地上忍痛求饶。
姜王宽袖一挥,那宫女叩下去,想要站起,但剧痛难忍,无法站立。所幸息雅立即吩咐了侍女把她搀下安排医治。
姜王怒道:“高央竖子,你什么意思?”
高央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配强者的道理,陛下不是不知。陛下金口玉言,现下不是又想要反悔了吧?”
只听“仓啷”一声,姜王竟抢过侍卫宝剑,跃身欺至高央面前,嘶声道:“那就请太子央先赐教寡人几招。”剑锋点在离他喉咙一寸的地方,怒目戟。
乱哄哄的宴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高央,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暗自担心。项重华恨得牙关紧咬,双手紧攥成拳,咯咯作响。对面的隋瑾依然在悠闲地自酌自饮,完全置身在外。
高央用指头轻轻推开剑锋,俯身下拜道:“陛下剑术之高,央早已耳闻。央虽是太子,却不精剑术,和陛下过招实在不配。央最近倒是收了一个门客,他虽终日与禽兽为伍,剑术很是惊人,与陛下动手,想是再合适不过。”
姜王气得差点提剑一剑劈下去,众人听他拐弯抹角的骂姜王是禽兽,又是好笑又是心惊,各个屏息静气地看着姜王如何自处。
姜王深深吸了口气,拼命忍下怒气,道:“好。刀剑无眼,若是寡人一个不小心剁了太子的爱将。还请太子节哀顺变。”说到最后,字字咬牙、目呲欲裂,衣袖一挥便大步朝斗星台迈去。
高央冷冷一笑,手一扬,从他坐席后阴影里走出一个精瘦颀长的男子。
高央声音里充满了讥诮之意,大声道:“彭先生,待会儿和你动手的可是姜国堂堂的一国之君,与一般的禽兽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你下手可得注意分寸、轻拿轻放。”
那男子脆声应和,声虽不大,浑厚的嗓音却叫全场人听了个清楚,可见内功高深。
秦非暗叹一声,姜王剑术虽然群,却被高央激得失了方寸。高手过招,最忌心烦气躁,这一交手恐怕败多胜少。姜王气度狭小、嫉贤妒能,又素以剑术为傲。他若败阵,别的姜人恐怕也不敢上前对阵,只怕夺了他的风头事后被其挤兑。若是息雅被夺,姜陈两国势必反目成仇。
姜王内力亦是不弱,虽然与高央距离不近,仍把其挑衅之言听了个清楚,怒不自胜叫道:“有本事尽管使出来,无论谁伤谁亡他人均不可计较。”
彭姓剑士答应一声,纵身直接从高台飞出,待到身子快向下沉时,长剑往地上一撑,复又高高飞起。
姜王刚在台上站稳,便被他一个空翻越过头顶。
姜王见敌手大出风头,气得一声长啸,挥剑就砍,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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