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清晰地倒映着莫离深不可测的眼眸,吟吟的声音经久不绝,显然是一把旷世宝剑。
高央也不由伸长了脖子,低声叹道:“。姜王可真大方了一回。好一把落星剑好一个息夫人。”
秦非见莫离步伐沉稳,气息均匀,身手必是不凡,而那把宝剑更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如若使用,自会大占便宜,心里对项重华的恼恨又不禁转成了担忧。
项重华一双虎眸却不看莫离,只是时而看着秦柔远去的方向,时而痴痴地瞧向重重帘幕后的息雅。
那将军又说了一遍赠剑的意思,莫离依然置若罔闻,一推剑身,拔出自己的宝剑阔步上了斗星台,横剑眉前,疾风外吐,催动身后的石柱上的烛火光焰瞬间暴涨,猎猎不绝。
项重华猛然惊觉,沉腰立马,持剑自护的同时气沉丹田,防止对方以内力伤人。
两股内力交错激荡,震得四周烛火忽左忽右,摇晃不定。息雅没有想到莫离居然出战,豁然站起,就要一把掀开纱帘。
陪侍的宫女吓了一大跳,一个干脆拉住了她的手,一个则跪倒在地在旁又是权威又是求饶。姜王见平时雷打不动的息雅居然失态至此,疑惑顿起,好在他头脑简单,还以为是息雅被自己一片痴情打动,担忧会被抢走,怀疑的念头只一转就被抛在了脑后,忙柔声向息雅道:“夫人莫怕,这小子不过是个小喽啰,他若敢有非分之想,寡人立即把他宰了。”
息雅心里正焦急,了这句话,火不打一处来,刚想瞪他一眼,但转念想到姜王此时定然没有认出项重华的真实身份,自己关心则乱,若是惹得他对项重华起了疑心,项重华恐怕凶多吉少,于是强迫自己冷静地坐回席位,冷冷道:“陛下放心。妾就算一死也不会对不起先王。”
姜王自讨了个没趣,堆了一脸的笑硬生生地僵在脸上,却舍不得朝她作,只是在心里大骂高央和项重华。
项重华直视莫离,低声道:“看在你护主的份上,我不想杀你。今天,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莫离冷冷笑道:“这番话足以置你和她于死地,就冲你的鲁莽,你还妄想保护得了她吗?”
项重华爆喝一声,重剑卷起疾风便向莫离劈去。
莫离一仰,手中一条寒光陡然翻出缠住了重剑,上身随即绕剑同时高高翻起,借着身子的力道就要卸掉重华手中的重剑,若不是重华膂力惊人,早就找了他的道儿。
秦非见这侍卫使的竟是一柄软剑,招式更是刁钻怪异,心里一疑,坐直了身子,仔仔细细地瞧着他的一招一式。
项重华叫了声好,重剑直直横扫他的下盘,动作又狠又快。
莫离却轻飘飘地往上一纵,足尖立在他的重剑上,一条软剑舞成了一条嘶嘶的银蛇,吐信而来,重华手腕一转,剑刃陡然朝他脚底翻去。莫离轻身向后翻过,脚尖一着地便又移动步伐攻去。
众人看他动作顺畅地如同没有重心的一片布帛,飘忽不定,那软剑则如影随形般,出其不意,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秦非却丝毫不把两人的胜负挂在心上,连他们对战的招数也不去看,只是不停第打量着莫离的面容、身材。
隋瑾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却依旧一副万事不挂心的样子,又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