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大睁着的双眼,望着手里的汤药,看到的却是黎明时分冲出房间的那一袭红影。 隋瑾正在躬身点燃一支药香。
秦非局促地站在门口看着她,想要进入屋里却怕惊扰了她,直到隋瑾向他招手示意才走到秦柔身边。
隋瑾道:“令妹身体已无大恙,只是万万不可再触毒物。”
秦非向他一揖到底,称谢不迭。
秦柔叹了口气,终于开始喝药。
秦非看着她把药喝得一滴不剩才松了口气,柔声道:“小柔,现在你我不便相聚,等我们出姜国后,就叫人来接你。”
秦柔垂下头道:“不必了。我跟着隋先生很好。”
秦非蹙眉道:“傻妹子,你能跟人家一辈子不成?”
秦柔看了看隋瑾,认真道:“我受了隋先生的大恩,还未报答怎能就这样离开?等事办完后我自会去找你。”
隋瑾道:“秦姑娘不必徒劳费心,有些事情勉强不得,随缘便可。”
秦柔望着他道:“不去争取又怎生知道有缘无缘?”
秦非又劝道:“小柔,你身子还没有好透,跟着隋先生只会给他增加负担,还是跟我们走吧。”
秦柔摇摇头,苦笑道:“自小以来我决定了的事情几时改过?哥哥若见到小文和韩伯伯请替我问好。还有……他性子冲动,你千万要照顾好他。”
秦非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再多言,只是叹了口气,向隋瑾深深一拜道:“大恩不言谢,日后隋先生有何需要秦某的,秦某自当不余遗力,死而后已。我这妹子心眼儿死,却再善良不过。劳烦先生照顾。秦某就此别过。”语毕向隋瑾一拱手,出了房门。
隋瑾听他脚步渐渐远去,才向秦柔道:“昨夜他陪了你一整夜,破晓才走。可见他对你也是有情。”
秦柔摇头苦笑道:“若非是隋先生的安息香,他岂会一整夜留在这里?”
隋瑾道:“话虽如此,但他对你的情意却也实非而而。”
秦柔道:“正因此我才更要走。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女子。我不想负了她一片痴苦,更不想他左右为难。我若早知先生你下了安息香,绝对不会瞒着他的。他现在一定很痛苦。”
隋瑾道:“他和息夫人纵然彼此深爱对方,可想要在一起恐怕终是一场痴梦。你又何必一味退让?”
秦柔淡淡道:“两心相许,天涯亦是咫尺。”
隋瑾默然,半饷才叹道:“其实我也没有资格劝你。我又何尝不是拥着一场痴梦不肯醒来?”
秦柔笑道:“虽是千难万难,但我相信你和相思姑娘终究都会如愿的。到了翼国,我也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隋瑾淡淡一笑道:“你真是个好姑娘。也许哪一天,他会猛然觉得你才是那个真正想要相守的人。有时我也在想,人一直在苦苦追求的可能只是一种欲念,真正想要的却往往是司空见惯的厮守。也许,相思此时也正幸福地依偎在另一个令她更加安心的港湾里。只有我空守一份相思和妄想。”
秦柔断然道:“不会的。她一定在等着你想着你。刻骨的终归是忘不了的。就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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