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和隋瑾进到一间客栈里,找了位置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
隋瑾取出一丸丹药给秦柔服下。
秦柔道:“我这几天没有再咳嗽,想必已经基本恢复。隋先生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莫要为我劳神。”
隋瑾为她和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这几天是你拔净残留寒毒的关键时刻,千万莫要操劳,更忌运功动武,否则这毒不但会纠缠你一生,还会累你难尽天寿。”
秦柔点点头,脸上显出愧疚之色,低声道:“对不起,我一时冲动,给隋先生你增加了这么多麻烦……”
隋瑾道:“如果换做是我,也不会比你理智多少。何况,世事难料,无论是谁,也不能强求事事周全。”
秦柔低头歉然道:“可是,可是如果我当时就告诉你实情,而不是只顾着图自己一时痛快,事情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被我这么一搅和,翼国也失去了在星斗台上连胜三场,向姜国国君索要粮草以度过南关的机会。我真是没有用,只会给你添麻烦。”
隋瑾劝慰她道:“多思伤身,你不要乱想了。而且,身边有一个能偶尔给我找点麻烦,需要我照顾的人也不错,至少便不会感到那样寂寞。这,其实也是对你的一种不地道的利用。”
他眯眼看向窗外的海棠树,嘴角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眼中的悲伤却如同花叶下的阴影,一晃一晃。
隋瑾叹道:“这些年,翼国的海棠一直没有开过,我好久没有见到盛开的海棠花了。”
秦柔低声道:“一回到翼国,我便去帮你打听相思姑娘的下落。实在不行我就去问我师尊和师兄们,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隋瑾垂下眼睛,低声道:“他怎可能舍得让我找得到她?当时我看到他的眼神便知道,他想要她在身边,不仅仅是五年或是十年。不过,我还是会等,等这最后的一年。如果到时,他还是不肯把她还回来。”
他双眉微微一簇,夹在两指间的陶杯的两侧现出深深的裂纹,茶水却一滴不漏的盛在杯里。隋瑾悠悠地将茶水喝完,杯子在置到桌上的一瞬间齐齐裂成两半。
秦柔知他一向温文随和,此时也不禁暗暗心惊。只听房外一阵吵杂,隐隐夹杂着“仓啷”的拔剑声,显然是起了争吵。
隋瑾不由站起来,向屋外一探究竟。秦柔也跟随着他走出房间,见掌柜正一面弓着腰,好说歹说地劝着一位商人打扮的旅人,一面偷眼瞧着围在旁边的翼国兵卫。
那商人瞧见隋瑾和秦柔并肩站在前面,一把推开掌柜便向两人走去。
几个翼国兵卫大喝一声,架起刀剑往他跟前一横,拦住了去路。
那商人眼往左右一扫,怒道:“这里可还是我们姜国的领土,你们要目无王法也得有个限度吧?”
隋瑾向周遭的士兵道:“不得无礼,还不放下武器。”
那商人见刀剑一撤,便迎到隋瑾和秦柔跟前行了个礼,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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