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重华只得道:“是我。{〔〈 ”
娇茗怒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想到他对自己的轻薄举动,浑身寒毛直竖,无奈却丝毫也动不了。
项重华也不知该说什么,想走却又怕她真的自杀,只得站在原地。
娇茗见他并无侵犯之意,胆子也放大了些,嘶声道:“你喂我吃的是什么!”
项重华沉默了许久,才道:“是解药。”
娇茗先是一愣,后来终于反应过来,惊道:“我,我中了毒?”
项重华点点头。
娇茗紧追不放,道:“那毒又是谁下的?难道是你?”
项重华没有点头,却不敢看她。
娇茗浑身一下子冷到了脚底,颤声道:“你,你莫非是把毒下在了洗澡水里?”
项重华叹了口气,道:“只要息丽华不害我的父亲,我自然也不会让重忆有事。”
娇茗怒道:“你,你好狠毒!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既然已经下了毒为何还要救我,是想我替你背黑锅吗?”
项重华道:“你放心,息丽华自然会猜到是谁下的手,你不用担任何责任。”
娇茗道:“那你究竟为何要救我!”
项重华叹了口气,道:“你若想保护项重忆就好好的活下去。何况,我们马上就要走了,这对想要再次接近程乾,并利用他的你来说可是个好机会,总之你现在死可不划算。”
娇茗道:“你!”
项重华却已经翻身出了屋子,不见了踪影。
北风扫尽了落在积雪上的枯枝,却抹不平印在雪上的足印。足印从西院一直延伸到了东院,最后消失在石阶上。项重华站在石阶下,却没有勇气再迈进自己的房间。窗里透出来的灯光,照着池塘烟水凄迷,一如他的双眼。但他最终走了进去。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逃避不得,况且,他问心无愧。
秦非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几旁,环胸似乎已经睡着。项重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低头看了看他面前摊开的羊皮卷。
秦非却忽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把项重华也吓了一大跳。
秦非揉揉眼睛,向他行了一礼道:“属下忘了拿今早说好要跟你借的关于翼国文臣的资料,所以便擅自闯了进来。请公子责罚。”
项重华苦笑道:“比起我偷偷溜进你的卧房偷解药,你坐在我的房间里查资料岂非是再光明正大不过?”
秦非淡淡道:“但你我君臣有别,当主子的做事自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
项重华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秦非又行了一礼,道:“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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