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的母亲费氏听闻儿子出了事,由韩东陪着,跌跌撞撞地奔到韩斌的卧房,搂着刚刚苏醒的韩斌嚎啕大哭。[[< ?[
旁边的医者安慰道:“少主只是呛了几口水,现在已经没事了。”
费氏瞪着他骂道:“你们这些奴才就只知道给自己开脱!你看看他,脸色青得都紫了,还说没事?”
那大夫奇道:“少主的脸色除了有点惨白外很正常啊,怎么会……”向韩斌一看,吓得一跤摔在地上。
韩斌用肿得和香肠一样的嘴唇向那大夫道:“你那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吗?”
大夫连滚带爬地到了韩斌面前,哆哆嗦嗦地把了把他的手腕,又摔坐在地。
费氏看出不对劲,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大夫颤声道:“公子似乎是中了蝎毒,但这种毒,老夫从未见过。”
韩斌吓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费氏只是大哭。韩东一把拽起医者叫道:“没见过也得治!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叫你们全家殉葬!”
秦非由韩文听闻韩斌坠湖,也急忙赶来。
秦非见到韩斌的样子立即抢到跟前,又是翻看眼皮又是用手背试体温。
韩东和费氏知道秦非擅长医道,不由升起希望,道:“秦先生,少主可有救?”
秦非笑道:“不要紧,只是中了寻常的蝎毒。”向那医者道:“您可带有银针吗?”
那医者自然巴不得秦非能解毒,立即从药箱里翻出一套银针,双手递给秦非。秦非将韩斌的手脚腕露出,以嘴温针后,将银针插入三阴交、漏谷、神门、大陵等穴,然后开始捻捣行针。
不多时,韩斌便吐出一口黑血,脸色也由青转白,渐渐有了血色。
费氏欣喜地望着儿子,不由拉住了韩东的手,韩东急忙悄悄甩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
秦非起身擦了一把汗,又拿出一根针含在嘴里,伸手去拨韩斌胸口的衣服。费氏脸色一变,忽然一把推开秦非,挡住韩斌。
秦非吓了一大跳,道:“夫人怎么了?”
费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道:“我……”
韩东立即挺身而出,道:“少主虽不是女子,但这身子暴露在外人面前一览无余也于礼不合啊!”
秦非心中虽生疑,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故作为难道:“可这毒只解了一半……”
韩文急道:“救人要紧, 就算是姑娘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
韩东道:“礼数何时也废不得,能否请秦先生蒙眼施针?”
韩文正要争执,秦非却已经取了一块布将双眼蒙好,道:“没问题, 只是蒙眼施针最需安静, 请韩文和诸位先暂避一下,很快就好。这里只留夫人就行。”
费氏和韩东暗自松了一口气 。
秦非用手缓缓滑过韩斌的胸前,感到触手一片光滑无碍,心里一凛。
一柱香之后,秦非由费氏陪同出了屋子,众人立即一拥而入,见韩斌已经面色如常,呼吸平和,皆赞秦非妙手回春。
秦非和韩文不想和费氏一起太久,客套了几句便起身走开,行到一处僻静处时,秦非忽然低声向韩文道:“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但有些开不了口。”
韩文笑道:“好好的怎么这么扭捏?有话就说,别神神秘秘的。”
秦非沉吟道:“你们韩家人的胸口,是不是有什么特有的标志?”
韩文一愣,点头道:“成年的韩家直系亲属的胸口都有一个紫色的肉瘤,不过这个肉瘤长出的时间因人而异,而且我们会以这个肉瘤为中心,绘成韩家特有的图腾,所以并不明显。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非笑道:“因为很多家族都有这种现象,而且他们还喜欢把这个图腾当成秘密。我见费氏那么介意我解开韩斌胸膛的衣衫,便做此猜测。”
韩文笑道:“我可不认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不过费氏一向古怪,总是神神叨叨的。”
秦非目中精光一掠而过,笑道:“不是秘密?那你可敢让我看看吗?”
韩文道:“怎么不敢!现在我就让你瞧瞧!”说着便伸手开始解衣服。
秦非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仿佛韩文解开的不是衣服,而是一个秘密。
韩文的外衣已经敞开,露出薄如蝉翼的内衣,白皙的皮肉已经隐约可见,只要再等片刻,秦非便可以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但韩文的手却忽然被按住了,秦非冲他一笑,道:“还是算了吧。要让谁看到你对着我宽衣解带,还不一定把我们说成是什么关系呢。”
韩文也笑了,道:“说的也是。别人不说,若是叫杜若嫂子知道了一定不会饶过我。”
秦非道:“我得回去了,我们改天再聊。”拍拍韩文,转身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