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猫腻了,吓得紧握拳头,死死撑着精气神,低头道:“正是,奶奶原本只是恼怒,以为婆子们手脚不干净,熟料竟然一个个都被撂倒了。奶奶向来胆小,唬得惊厥过去,婢子好歹救醒了奶奶,奶奶哭说什么头面寻着了则好,寻不着......”
瑞珠至此有些吞吐起来,吞下下面那些不吉利言语。
尤氏心中诧异着头面失却蹊跷,却也不敢贸然深究。皱眉片刻,尤氏决定大事化小,把事情在奴才身上了结了。
瑞珠见尤氏并不追究头面如何失窃,反是追问起了一干婆子,知道奶奶的算计灵验了,太太视线果然引到奴才身上去了。
昨夜那事儿当是可以遮过去了。
性命复得,瑞珠心中狂喜,面上却无一丝波纹。
瑞珠说话之时,尤氏仔细观察瑞珠,见她虽是面色惶恐,声音怯懦,却是口齿清晰,说的有礼有节,毫不慌乱。
瑞珠当初是尤氏亲手挑选进府,那时就觉得她伶俐,此刻对她更添一份喜欢。这丫头说话谨慎,句句守礼,却是句句话都在不见行迹之下维护自己主子名誉,倒是忠心可用之人。
尤氏微微一笑,试探道:“依你猜测,你主子头面首饰,最有可能被谁偷了去?”
瑞珠不敢抬头,却是声音朗朗:“奴婢小见识,这府里高墙大院,外人绝对进不来,必是那个婆子赌红了眼睛,又欺负我们奶奶好性儿,偷了去质当,不瞒太太,之前奶奶偶有丢失过银匙挖耳之类,奶奶以为小小不言之事,且是新媳妇妇进府,并不计较,还笑说当是酬谢妈妈们辛劳了!”
“这原是奶奶慈和,善待下人,熟料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今倒纵得他们胆包天了,竟然整套头面也敢下手,且是奶奶祖传之物,又是丢在内室,否则,以我们奶奶性子绝不会宣之于口,还请太太斟酌,为我们奶奶做主。”
尤氏细细听着,心里大约有谱了,无论可卿昨夜真实情况如何,这可卿主仆大约已经铺排了好了,必定要拿这些婆子开刀。
尤氏眯一眯眼,盯着瑞珠挺直腰杆,若有所思:这可卿倒是因为吃亏而报复,还是积怨已深借题发挥呢?
无论真相如何,尤氏决定成全她们主仆,可卿娴静优雅,敬重自己这个婆婆。换一个媳妇并不会比可卿更好拿捏。
相反,自己维护保全了她的颜面,她必定会感恩戴德,更加敬重自己。婆媳和睦家事兴隆,自己日子也好捱些。
尤氏起身出了厅堂,就在那抱厦坐了。
赖升媳妇知道这是太太要理事了。忙着一摆手,叽叽喳喳议论不休婆子一体闭了嘴巴,小抱厦里瞬间鸦雀不闻。
尤氏等到下面鸦雀无声了,方才咳嗽一声言道:“赖升家里,姜槐家里,你们一个是总管事娘子,一个是昨夜值勤管事,少奶奶丢了东西了,我只问你们,这事如何了结?”
赖升家里姜槐家里一起躬身:“这个不难,内宅首饰总出不了内宅,太太容奴婢们搜一搜,必定真相大白!”
尤氏见她们顺着自己递过去杆子爬上来,心中熨帖,点头道:“就依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