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热力渐渐散去,当粗喘慢慢平息,叶潜的理智开始回笼,身子也慢慢僵硬起来。
从湿滑泥泞中退出来,他低头咬牙,眸子刻意避开下面起伏的峰峦,不敢再看主人一眼。他刚才几乎忘形,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想到刚才的激狂以及此刻的暧昧旖旎,他脸再次红了。拘谨地起身,立在一旁,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今日之事,从此一切都会改变,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将那个女人视为单纯的主人了。如果他曾经登堂入室与她畅享鱼水之欢,他的心怎么能冷下来怎么能静下来?
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不知道。殷殷期望的母亲那里该怎么交待,他更不知道。
朝阳公主唇边似笑非笑,斜睨着叶潜,凉凉柔柔地问:“叶潜,你刚才的冲劲去哪里了,现在怎么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那凉而柔的话语传来,叶潜顿感一阵暗香扑鼻而来,比往时尤其浓郁几分,只让人心神荡漾几乎不能自己。
叶潜低垂着头,咬牙说:“主人,我是不敢看。”
朝阳公主闻言一笑,兰指轻撩秀发,腰肢款款摆动:“为何?”
叶潜依然垂头,薄唇抿得如刀锋般锐利,不曾开口回答,只是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朝阳公主浅笑收起,眸间染上了冷淡,漫不经心地命道:“叶潜,本宫要你抬头看着本宫。”
这个声音因为刚刚经了那样荒唐而依然软绵绵,可是那里面的威严却是不容小觑的。叶潜听得这声命令,并不敢违逆,缓缓抬起头。
眼前的主人有些娇怯无力,此时用手支了身子款款半倚在那里,秀媚如云的长发蔓延下来,半遮得兰胸影影绰绰。偏偏那椒乳发得匀称饱满,哪里是丝丝长发可以遮盖住的呢,于是便能见那明晃中的两点红晶葡萄隐隐绽出诱人光泽。
叶潜心一颤,攥紧了拳头,抿紧了唇,不敢言语。
幽香再次扑鼻而来,他的心已经乱如麻。
朝阳公主笑吟吟地盯着他的眸子,吐字如兰:“过来,伺候我。”
叶潜咬着牙,他想拒绝,可是他却拒绝不了,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两步,伸出手想要抱住这个女人,这个刚才在他身下被折腾得欲生欲死的女人。
可是就在他的大手就要接触到公主那散发着阵阵幽香的身子时,公主忽然仰颈大笑,笑得饱满的酥胸都在轻微颤动荡)漾。
叶潜的动作停滞在那里,红着脸小声地问:“主人?”
公主凤眸斜挑,讽刺地笑望着叶潜,打趣说:“叶潜,你当初不是很果断地拒绝了我吗?我以为你是最有骨气的男人,怎么现在甘愿如同品莲抚桃般在我身边俯首伺候?”
朝阳公主伸出兰指,妩媚地抚上这个少年如刀削般的下巴,感受着指下的僵硬,她改抚为挑。优美玉白的长指,瑰丽精致的红寇,成为叶潜唇边妖艳的点缀。
她轻轻吐气,声音暧昧而凉薄:“叶潜,其实你早就想要我,是不是?在山上,你都是装的,是不是?”
叶潜面目铁青,他屏住喘息攥紧了拳一步步后退,不敢置信地盯着主人,咬牙问出了自己之前不敢问也不想问的话:“你,你和我这样,只是为了羞辱我吗?”
朝阳公主垂眸,诱/人的唇吐出不经意的笑声:“羞辱?何来此言呢!不过是两厢情愿你欢我爱罢了。”
叶潜望着朝阳公主的目光中有挣扎和痛苦。他不知道主人为何今日刻意引)诱,血气方刚的他也的确无法逃脱她设下的旖旎。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主人今日如此做事,仅仅只是因为那日在山上自己拒绝的言辞。
这个女人,她只是不甘心一个低贱小奴的拒绝。
她只是要自己成为她裙裾下的一个绕指柔罢了!
朝阳公主的细眸睨着叶潜,她当然注意到了这个少年脸上的铁青以及眸子里渐渐透出的凌厉和耻辱,她轻轻嗤笑:“怎么,这就怒了?”
叶潜僵硬而缓慢地摇头,他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叶潜不敢!”
说完,他回转过身,没有向公主行该有的礼节便大步离去。
望着叶潜离去的背影,朝阳公主慵懒地斜倚在榻上,她当然并不担心。
这个少年,是她侯府的家奴,怎么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呢?
对于她来说,只有要和不要,没有是否能够得到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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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叶潜刻意躲避主人,一直没有在朝阳公主身边出现,朝阳公主倒也没有在意,每日赏赏月,鉴鉴菊,日子也就这么过去。至于那抚桃和品莲,倒是很久不让他们侍奉了,朝阳公主觉得自己或许最近身子有些乏力,对这些男人没了兴致吧。
这一天,朝阳公主坐在亭子里看那婆娑盛开的菊花,旁边立了萧桐,正在回禀最近查探山上盗匪之事。根据萧桐的回报,这些盗匪原来并不是真正的盗匪,反而像是肃宁城里的世家纨绔子弟。
朝阳公主听了这个消息,讽刺一笑。
自己家的侯爷是什么人,平时交往的又是什么朋友,平日说得那都是些什么浑话,朝阳公主自己是知道的。她只是想起昔日下嫁之时,那时候尽管知道自己赶赴的是怎么样的结局,可是也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有名无实的夫婿出卖给外人啊!
她微蹙眉头道:“前些日子,彘曾来信,说起他颁布法令之后,引得各地诸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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