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往日彩蝶漫天,小桥人影成双对,怎今日,相对无言,奴与冤家旧时情缘尽付流水。”
秋十娘家中的大戏台子上,正演着一出《离江情》,邀请了城中诸多商贾前来观赏中秋月夜,本来江雅菲是打算和家人在官邸里过中秋的,耐不过秋十娘的力邀,不仅让她带上家眷,另连阿木、梅叔等都一车拉了过来,在大厅的偏远席面落了座,几个有头面的管家的家眷陪着好吃好喝的招待。
她的养殖场,江雅菲替她找了几个有着丰富经验的渔人,两个人研究了很久,结果过了今年冬天就应该能看出成绩,秋十娘到不是很着急,她见多识广,知道很多新兴的事物,往往并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试验成功的,她在意的是米罗养殖第一人的名号,这对于宝来商号真是莫大的荣誉。别说清城县,日后她的养殖场成功了,她在米罗国都将是赫赫有名的,她早就看出了江雅菲是块璞玉,尽管自己的儿子和江雅菲没有缘分,但是不影响她和江雅菲的感情,最近更是越发上了心,非要和江雅菲拜了八字,成了异姓姐妹才算甘心。
江雅菲笑着看着台子上的戏文,听说是从京都请来的名角,江雅菲虽然也算的上风流倜傥的清雅女子,但是她自从考上功名进入刑狱司后,每日忙的都是案子,平素用来听曲赏花做诗的时间真是少的又少,更别提这些京都名角了,她更是认识的不多。她只觉得戏台上的人看着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林霄远远地坐在偏厅,看着戏台子上唱做俱佳的两个人,心里却不由感叹,真是人生如梦,恍若百年。
那台子上的戏子正是当年自己过双十生辰时,在京都请过的名角小桃倌儿,当日,自己还和串儿大加讽刺过这个小桃倌的相貌,如今,他默默地摸了下自己的脸,不由心里苦笑。
“阿木哥,听说这个小桃倌是京都四大美人之一,你听说过么?”秋十娘管家的夫郎阿碧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据说和秋府三管家也是新婚,长着一对桃花大眼,此时正忽闪忽闪的看着戏台上的桃倌,一脸惊艳。
林霄默默喝了面前的一杯水酒,淡淡笑道“京都四大美人,说的都是戏班子里的名角,一个是宝家班的润倌,一个是路家班的耦倌,一个是珠家班的莲倌,还有就是昆字班的小桃倌,这里面又以小桃倌为首,想必你家家主为了请他可是花了不少钱吧。”
阿碧有些骄傲的说“那是,我听我家妻主说,这小桃倌可难请了,不仅花了大价钱,还抬出了江大人的名号才请到的。”
林霄手一顿“他也认得江大人?”
阿碧悄悄将嘴巴贴近他“阿木哥你不知道吧?我也是听戏班子里的人说的,说江大人在京都当官的时候曾经对小桃倌有过恩,不然,他又怎么会看得上咱们这个小地方。”
林霄眼中波光一闪,“这样啊。”他慢慢又端了杯酒喝了下去。
“阿木,不要喝这么多酒,一会儿醉了,怎么回去,不好看。”梅叔有些担心的看着这个孩子,今天有些反常,喝酒好像喝水一样,已经喝了很多了。
林霄淡淡一笑“不碍事。”
虽然他面上有痕,但是这一笑,那种自身独有的绝代风华还是婉约的流现了出来,引得阿碧一愣,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相貌丑陋的阿木一举手一投足都那么耀眼呢。
林霄的目光自戏台子上一扫后,一直只紧紧的落在花厅上的江雅菲身上,他对她的爱慕、渴望一日比一日深厚,他想靠近她,可是顾及到自己以前的身份,却又不敢太过亲近,于是只能淡淡的疏离着,眼看着她和梁寒地感情缠绵悱恻,他的内心就越加痛苦。
此时,梁寒没有穿官衙里的衣服,而是和江雅菲一样,穿了同色的绣了月桂花的便装,此时端坐在江雅菲的旁边,他的手边,是江雅菲为他夹的菜,这几日梁寒身体不舒服,本来江雅菲不想来秋府的,磨不开秋十娘的面子,后来还是带了他前来,不过宴席上却对自己的夫郎颇多照顾,看的众人都感慨不已,那些还想往县守大人府邸里塞人的商贾们这下可死了心,知道自己家大人的专情后,也转为赞叹起来。
梁寒的脸色有些发白,最近他总是觉得吃不下东西,胸口好像堵了块大石头,今天宴席上有一味椒盐对虾,平素是他最爱吃的,今日只吃了一口就丢下了,这会儿,人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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