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堆积如山的整齐的木条。这些木条都大概只有筷子粗细,长短大小看起来都非常均匀。
在这些如山一般堆积整齐的木条中央,一个中年汉子正赤着上身在一个木头的院子里劈柴。他的头很乱,劈柴的刀因为长期使用而被木柴磨得锃亮。但这是一把非常粗糙的刀,简直就是一把方形的破铁片,刀身上没有一点流畅感,无论刀背还是刃口都豁豁牙牙的,刀柄只是在刀身突出的长条形上裹了一些布条而已。刀背很厚,阿凯目测下大约有指头那么厚。刀刃稍薄一些,但恐怕也有半厘米左右。
拿着这样一柄刀,这个男人与其说是在劈柴,不如说是在砸柴,硬生生地是把柴砸开的。但就是这样一柄刀,这个男人居然可以劈出那么细而又整齐的木条来!
“你们是公司派来的?”在阿凯他们在院门口站定的时候,男人停止了砸柴,但没有转身,汗浸浸的后背对着阿凯和赵启问道:“唉!为什么又被找到了……”
他的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古铜色的光芒,毫无赘肉的上半身虽然削瘦,但每一条肌肉都清晰可见,张扬着它们所蕴含着的力度,就象等待捕食中的猎豹。阿凯感觉这个人对身体的锻炼已经接近了人类的极致,他的身体协调性一定非常的好。这和资料里说的有点不符……
“你就是——莫名?”赵启小心地问了一声。这个男人看起来确实很强,而且和组织给的情报不太相符,组织从委托方那里拿到的情报中说这个名叫莫名的人是一个念能力者,但这个人看起来却象是一个体能者。所以赵启要先来确认一下。
“是我!”男人的声音低沉下来:“你们是公司请来杀我的人吧?我不会就范的,虽然,也许要杀了你们……”
“可是我并不想杀你们,特别我们都同是炎黄子孙——”莫名的声音在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哀伤,甚至有些消沉,阿凯感觉这个男人的声音之中似乎有深切的无奈与凄凉。
这个人的头是黑色的,从皮肤上看也确实是黄种人,难道他也是中国人?
“是啊——”赵启开始叙说:“有时候人必须要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我们同样也是身不由己的……”
“身不由己?这只是借口罢了!”莫名打断了赵启的话,他的声音又变得坚硬:“我们双方都没有错。我们都只是为了生存下去罢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离开这里,放弃这次任务,因为如果我全力动能力的话,连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这个恐怕……”赵启突然对这个东方男子产生一丝兴趣,而且这个人和资料里有很多不相符的地方。面对不了解的对手,贸然的攻击是危险的,所以他想先了解这个男人多一点:“先不说这些,也许我们可以先好好地谈一谈,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也许我们可以商量出一个解决办法来……,为什么有人会出钱杀你?”
“你们不知道谁要杀我?”莫名的声音有点转机:“如果你们是职业杀人者的话,我劝你们还是放弃这次任务!因为你们并不是我的对手。”
听了这句话,赵启更谨慎了。对方也许真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能力,委托方也太不负责了,资料上说对方只是个念能力者,有意念移物的能力。是不是这个人还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其他能力呢?于是赵启道:“我们也是隶属于一个组织的,我们只是为组织办事罢了。”
“想知道要杀我的是谁吗?”莫名的似乎在回忆:“你也肯定知道的,世界最著名的**机构,那只优雅的兔子,每年都会有大量的世界级名星在他们的刊物上出裸照。我以前就是为他们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