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弘把毛巾蘸了温水,把陆适的整个背都清理了一遍,又跳到客厅去,拿了一团新的纱布和耿秋屿开的药膏,给陆适的伤口上完药之后,重新缠上纱布。
“好了,你先出去。”陆适对段亦弘道。
因为浴室沾了水,地板很滑,陆适把段亦弘扶到浴室门口,转身把浴室门关了起来。
陆适撑着墙壁,下边儿早已经是重灾区,他将自己全身的衣服都脱了,脑中想象着段亦弘,又解决了一次。
段亦弘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自己与陆适的进展似乎过于神速,从他看到陆适模样狼狈的一个人一个人地找着自己那时候开始,段亦弘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太能受自己控制了,在那之后他的脑子里近乎全是陆适那个脏乱狼狈的背影。
段亦弘苦笑,陆适毁了他本该美满的婚姻,侵犯过他的身体,处处算计钳制着他,按照道理,他应该恨陆适入骨,但是如今他却因为这个人给他的一点甜头和关心,而对这个人产生了异样的念头。有时候人真的挺犯贱的,越是伤害过你的人,你越会去在意他,一旦爱上了,之前所承受的痛苦便会成为过眼烟云。
段亦弘觉得他的一生恐怕是摆脱不了陆适这个恶魔了,即便以后陆适玩腻了,终于放过他,他想,陆适这个人永远不可能在他的记忆里抹去,痛到极致和爱到极致,都不是能让人轻易想忘就忘的。
他的人生走到这里已经全都乱了套,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过去,那些和陆舒在一起的单纯快乐的日子。而他一直坚持着的想法:娶妻、生子、让爸妈早点抱上孙子,但是这些也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算了,就让他放纵一回吧,至少他曾经认真听从过自己的心。
等到真的安定下来了,段亦弘才感觉到累,之前在医院里的点滴都还没打完,人本身就有点不舒服,再加上爆炸火灾这一顿折腾,只觉得喉咙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段亦弘在厨房里找到一个还没用过的电热水壶,洗了洗,烧了一壶热水,生病了要多喝水这是他老娘教的,他打算猛灌一壶水以减轻喉咙的灼烧感。
陆适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带着一身的水汽,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大大方方的显摆自己的好身材。
陆适擦着头发走了过来,段亦弘正在看着电视连续剧,他看到桌上的白开水道:“抽屉里好像有茶。”
“已经晚上了,不要喝茶。”段亦弘抬头看到陆适正在滴着水的头发,道,“你的伤口不是不能碰到水吗,怎么洗头发?”
“你也说了,是伤口不能碰水,关头发什么事。”陆适在段亦弘旁边坐下,“其实你挺关心我的吧?”
“你是为了找我受的伤,我不应该关心你吗?”段亦弘虽然眼睛正在盯着电视看,但是心早就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随你怎么说。”陆适把擦头发的毛巾扔给段亦弘,“帮我擦干头发。”
“哦。”
于是陆适转过身去,把有着触目惊心的伤口的背留给段亦弘。因为陆适比段亦弘要高,两人都是坐着的话段亦弘不好动作,段亦弘只好用力站了起来,用毛巾包住陆适的头,轻轻地擦着,陆适一脸享受的闭上眼睛。
擦干头发这种事情本来是没有任何感□彩的,但是段亦弘发现他擦着擦着陆适的身体就越往他身上靠
,最后直接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了。
“喂……”段亦弘哭笑不得。陆适虽然不胖,但是人高马大的肯定也不轻,而段亦弘现在是一脚站立,受伤的那只脚半跪在沙发上,陆适只靠了一会儿,段亦弘就觉得自己的腿酸的不行了。
段亦弘呼出一口气道:“陆适,擦好了,起来吧。”
“……”
“陆适?”
“……”
“睡着了?”段亦弘弯□子探到前面看了看,陆适正闭着眼睛,呼吸十分均匀,看来真是睡着了。
陆适为了他折腾了一天,肯定很累了。
段亦弘弯着身子看着陆适的睡颜,陆适的睫毛和一般人比起来算是长的,闭上眼睛的时候睫毛盖住下眼睑,看起来比平日温柔了不少,陆适的鼻梁很高,呼吸的时候鼻翼微微翕动,段亦弘还从来没有看过陆适睡着的样子,比起平日里不苟言笑经常性的皱眉,他更愿意看到现在的陆适,安静,柔和,不显露锋芒。
只是简单地用毛巾擦头发,头发还是不会完全干,如果这样就上床睡觉的话,时间久了会头痛。段亦弘小心翼翼地把陆适扶到沙发上侧躺着,跳着到陆适的卧室去找看看有没有电吹风机。
段亦弘找到电吹风机出了卧室的时候,陆适还是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睡得正沉,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段亦弘过去把陆适扶了起来,继续让陆适靠着他,给电吹风机插上电。
段亦弘刚打开电吹风机的开关,吹风机就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吓得他赶紧把开关关掉了,但是不可避免地,陆适还是被这一下子的声响吵醒了,他的睡眠一向很浅。
“我睡着了?”陆适打了个哈欠道。
段亦弘不好意思道“额……把你吵醒了。”
陆适看了看段亦弘手里拿的电吹风机,道:“刚才打算帮我吹干头发?”
“嗯,头发没弄干就去睡觉很容易头疼。”段亦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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