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晴埋首在他胸膛,点了点头。
叶俊凯安抚好他的情绪又问:“你怎么会知道?”
“什么?”白初晴的声音还有些浓浓的鼻音。
“蒋欣甜对你做的事。”
“哦,是小乖来找我说的,他说你到处找他,扬言要将他千刀万剐。”
叶俊凯眼色一沉,“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初晴抿了抿嘴唇,斟酌了一下,开口。“你不是不介意么,告不告诉你又有什么区别。”
叶俊凯沉下俊容似乎是有点上火了,“你明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为什么还要寻死?你知不知道我当时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哪有寻死,我是在憋气,你问都不问我一下就冲进来,我还被你吓死很多细胞呢。”
“憋……憋气。”
“对!”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寻死,她要是死了不就如了蒋欣甜的愿么。
叶俊凯这才松口气放心了。
“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好。”白初晴欣喜若狂,她现在是恨不得脚上长出一对翅膀飞回去,她好想儿子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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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出事后不久,楚濂就带着白狼的救援部队围剿了那间仓库,方圆几里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乐乐的影子。
从黑夜找到白昼众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刻都不敢耽误的找,泰勒哭得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那么大,嗓子都喊哑了。
“都怪你,要不是为了你,黑鹰就不会受伤,宝贝也不会失踪,楚濂我警告你,乐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让你跟他陪葬。”
泰勒找急了,冲过去泼妇一样的扯着楚濂的衣领,沙哑着嗓子痛斥道。
楚濂一脸沉沉的愧疚。
白狼走过来,扯开泰勒说,“泰勒先生,我相信主子一定还活着,他那么聪明。”
“可他再聪明也就是个孩子!对方人那么多,他双拳难敌也难敌四手。”泰勒发了疯似地吼道。
白狼狠狠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乐乐只要失踪半个小时以上没跟他们联系,肯定是出了事情,只是他们都不愿意去面对这个事实而已。
兜兜转转一圈,他们又回到了仓库的后面,泰勒濒临绝望地坐在地上,把脸深深的埋在双膝之中哭泣道:“乐乐……我的心肝宝贝呀……你让我怎么向晴晴交代呀……”
楚濂双目沉沉,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干裂的唇瓣被他民出了一条红血丝。
忽然,他从腰间抽出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正要扣动扳机——
说时迟那是快,白狼一个横扫腿踢在他的左手上。
砰——
枪声响了!
泰勒一个惊颤,狠狠抬起头来,只见楚濂倒在了地上,枪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后落在了草地上。
泰勒反应过来瞬间跳起来,“你这条贱命,谁稀罕,你要是死了能换回乐乐的命,我倒是求之不得。”
白狼常年冷若冰霜的酷容看到地上的血迹微起了一丝变化,他叫来泰勒,“泰勒先生,你看看这血迹会不会是……”
“我看看。”泰勒闻言大步走过来,从地上捻起一点混合着血的泥土,他还不至于出神入化到看血的颜色就能判断出是不是乐乐的血,他只能根据血的颜色来判断时间,已经黑了,最少四五个小时以上,跟小次郎的死亡时间很吻合,他顺着一路的血迹观察了一下,几乎有八成的把握是乐乐的血。
他是小孩子,中弹流出的血不及大人的三分之二,所以滴在地上的血点很小。
“是乐乐的。”泰勒整颗心都透心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水顷刻间又要爬出来了,他顺着血迹找过去,一路找到悬崖边上。
他差点脚滑栽下去,幸亏楚濂眼疾手快从背后拽住了他。
“别拉着我,我看到了。”泰勒大叫。
“你看到什么了?”白狼冲过来问。
“手机。”被卡在一块石头缝里。
白狼匍匐下身子伸手将手机捞了上来,点开一口,上面有成百个未接电话,显示的名字是泰勒。
一下子,泰勒整个人都崩溃了,瘫坐在地上是哇哇哇的哭。
楚濂也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
只有白狼看似冷静,实则他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内心压抑的情绪,只能死死的握紧垂在身侧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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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白建国心急如焚的拉着风尘仆仆赶来的方淑平的手,急切地问:“怎么样,找到那个卖房子的人了吗?”
方淑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警察局的人说那个人他逃到国外去了,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没办法抓到那个人。”
白建国心口剧烈地一痛,他捂着胸口,气息不稳道:“那怎么办?钱还要得回来吗?”
方淑平抽抽噎噎道。“人都跑了,找鬼要去呀。”
白建国两眼一瞪,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又要被气发心脏病,他死死的抓紧胸口的衣服,那里像是要爆炸似地痛,他的嘴唇在一瞬间发紫。
那些钱呀,可是他辛辛苦苦少吃俭用攒了大半辈子的血汗钱,他就是为了存着替女儿买房子的,这下钱没了,他拿什么给女儿买房?
“建国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医生。”
方淑平风风火火就跑出去了。
白建国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心脏跳得飞快,好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