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晴站在米雪的背后看了一眼她惊惶无措的表情,以为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对护士小姐说,“血库里有适合孩子的血型么?”
“没有,最近几个月血库已经严重的供不应求。”
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米雪手足冰冷,一张泪津津的脸蛋像是被漂白粉飘去了一层颜色似地,白得吓人。
她死死的咬住下嘴唇,纠结万分地看着护士小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雪,孩子的爸爸你还能联系么?”白初晴也无能为力,希望小米瑞的爸爸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能来拯救他。
“我……”她嘴唇颤抖,眼泪流个不停。
“怎么了小雪。”白初晴不明所以,那个男人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给她么?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人渣,不管小雪也就算了,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也不管不问。
她拥住小雪,心疼地说,“没事,我打个电话问问泰勒,看他有没有……”
“晴晴。”米雪哽咽着打断她,“你赶快把泰勒叫来,只叫他一个人,不要告诉任何人。”
“为……”
“不要告诉他是米瑞受伤了,就说是你朋友受伤了,急需他的血。”
白初晴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了个中原由,况且她不笨,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棍,脑子里面嗡嗡的,有短暂的空白,震惊得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仿佛只是眨眼功夫,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沉重地开口。
“米瑞是泰勒的孩子?!”
她几乎是肯定,难怪见到米瑞的第一眼她就觉得那孩子神似泰勒极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泰勒会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尤其对象还是单纯的小雪。
该死的混蛋!
看她不扒了他一层皮,她白初晴三个字倒过来念。
她连忙给泰勒打了个电话,限他五分钟之内必须赶到。
米用力吸了口气之后,含泪看着白初晴说,“这件事情,你要替我保密。”
保密?
why?
她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对着全部的亲朋好友说,看泰勒他有几个胆子敢不对他们娘俩负责!
米雪见她很意外,解释道,“那次他喝醉了,把我当成了你,所以……”
“他以为他睡的人是我?”靠!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不是,不是!事后他并不记得了,他可能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或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白初晴越听越火大,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小雪,我说你脑子秀逗了,你以前的聪明劲儿都跑哪儿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吃哑巴亏。你是女孩子,你有没有为你的以后考虑过,你要真那么喜欢他,你就该勇敢的告诉他。”
“我已经向他表白过,可是被他拒绝了。”这是米雪的硬伤,想一次痛一次。
“那你为什么还要生下孩子?”竟然都觉得被拒绝了不可能,为什么还要生下泰勒的孩子?
“我爱米瑞。”
“你很爱泰勒是不是?”
“……”是!非常爱。
“小雪。”白初晴握住了她的手,回想起三年前她第一次到公司时,遇见米雪的情形,恍如隔世,那个天真烂漫的小雪已经不复存在,她的手握起来也不如从前那般细皮嫩肉,甚至是有些粗糙的。
一个人带孩子有多辛苦,白初晴做为过来人是深有体会。
一个女人在国外有多艰难,她更是比谁都要清楚。
米雪一个千金大小姐,所要承受的苦远比她这个普通老百姓更为辛苦。
她要学习着如何生活。
还要学习着如何带孩子。
还要奔波生计。
想想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还能活到现在,甚至把小米瑞带得那么好。
这点白初晴都自愧不如。
这傻丫头,这么就那么让人心痛。
“你是担心谢澜对不对。”
“……”米雪摇头。她和泰勒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第三者,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她顶多算个单相思,她有什么资格去破坏他现在所拥有的幸福。
“谢澜的确是个好姑娘,她对泰勒也是百分百的真心……”
天,她在说些什么?
两个好女孩,也都是她的好姐妹,她真的不知道该劝他们谁让谁。
米雪为泰勒生了个儿子。
谢澜也曾为泰勒流掉了一个孩子,还是她陪着她去医院做掉的,当时谢澜眼神里的那股不舍,她看着都觉得心疼,可谢澜只说了一句话,“如果用孩子来约束他,那只是同情,难听一点那叫施舍,纯粹的爱情不需要这样,如果他真的爱我,会主动的要求我给他一个孩子。”
当时,她哭着对谢澜说,“泰勒要是敢负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现在她要是帮着米雪,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么?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关键两个都还是好女孩,谁受伤她都不愿看到!
最好的,她还是保持缄默。
选择权交由泰勒定夺。
毕竟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最清楚谁才是他心目中真正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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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是谁又出事儿了,泰勒快马加鞭赶过来,一路上恨不得脚上长出二风火轮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停在白初晴面前,口干舌燥地问,“谁……谁出事儿了?”
“我一个朋友,你快进去。”米雪暂时的回避了,白初晴将他推进手术室,一头雾水的泰勒死死扣着大门的边缘不放心地问,“你什么朋友,我认识么,别只是个不三不四的朋友就要浪费我宝贵的鲜血,我很金贵的。”
“废话怎么那么多。”白初晴一脚将他踹进去,还恨不得补上两脚,这混蛋惹两出情债出来,把她都给连累进去了。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泰勒平躺在病床上,另外一张床用布隔开了,严丝合缝的,一丁点都看不到,这让他深感好奇。
问准备给他抽血的护士小姐。“旁边的人是谁呀?“
带着口罩的护士小姐摇头,表示不清楚。
“男的女的?”晴晴在a市的女性朋友他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男性朋友他也是清楚的,并且以晴晴冷血的性格来判断,非一般的关系,她是不可能这么紧张的。
护士小姐又一次摇头。
“你哑巴?”
护士小姐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地命令,“躺好。”
也不知是故意报复,还是不小心,护士小姐一针扎下去,扎得很深,遗憾的是没有扎到血管里。
“你故意的吧。”泰勒看着自己被扎肿的手,气急败坏。
“不好意思。”护士小姐冷漠的眼神一点看不出歉意。
躺在另外一张床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小米瑞听到泰勒狼嚎的声音,微弱的心跳强力的跳了几下。
“周医生,你快看。”一直留意着心电图的护士长惊讶地叫道。
周杨和其他三个主治医生看过去,也都觉得不可思议,心跳在上升。
这是怎么一回事?
“孩子的手动了。”又一名打下手的护士小姐惊喜地说道。
天,又是一个奇迹。
“这孩子的抵抗力真强。”
“是啊,流了那么多血,就是一个成年人也未必能够活下来。”
“看到没,这孩子天庭饱满,以后一定是栋梁之材。”
越说越离谱。
周杨打断三位主治医生的谈话,问一旁的护士小姐,“可以输血了么?”
“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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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勒捂着自己被扎肿的手,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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