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才有了睡意,便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似乎有细碎的脚步声。她在黑夜中睁开眼睛,谨慎地听着。
这边才留意了几分,便有人叩门。声音还不小……这儿子都睡了,谁回来?
“三婶!三婶!”听到动静,清然坐起身子,似乎是秋儿的声音。这大晚上的干啥来。
“等着。”林清然本就没睡,一边点了蜡,一边披着衣裳,找鞋子下炕,脸色有些不悦。又想着,也许大伯母屋里有什么急事儿也说不定。
她这边拿着蜡烛去开口,秋儿提着灯笼窜了进来。“清然姐。”
“这晚了,来干啥?”林清然小声问着,里屋的林永河和张氏也起了身子。林秋儿有点为难地看着林清然,然后对着张氏说道:“三婶,我娘不咋舒坦,想吃你做的菜,你看看……”秋儿低声说着,一直站在门口。
林清然一听,心里的小火苗蹭地窜了起来。这大半夜黑灯瞎火的,白日也就算了,大晚上的还折腾他们家。
没等张氏开口,清然便冷冷地说着:“秋儿。回去跟你娘只会一声,想吃啥,明日一早,我娘便做了给端过去。”
反正每日的三餐基本上都是娘操持的。林永河脸色也不好,张氏却笑笑:“秋儿,你看着黑灯瞎火的,也没法做,这样明儿三婶儿早点去灶房,你娘想吃啥?”
“想吃酸口的,上次三婶做的鱼。娘就没吃够。”秋儿低声说着:“那……我先回去了。”
张氏点点头:“回吧。早点睡,叫你娘也早日歇着。”
这一通折腾,霞儿也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关好了门,清然蹙眉说着:“大伯母咋回事,这不是故意的么。”
张氏叹气:“左不过就十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林永河扯着张氏:“我算是瞧明白了,这是拿我屋里人不识数呢。有啥急事咋地,半夜想吃个东西,还要折腾咱,白日就够忙了,还真是反天了!明儿也不许给那婆娘做!”老三有些生气。
一屋人坐了一会儿,还没等回屋。便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安静的村里传来了刘氏鬼哭狼嚎的哭声。
“真是眼里没有我呀!我做大嫂的想吃点啥都难!谁都拿我不识数!我白活了呀……”刘氏大敞四开着门,对着院子里嚎着,大半夜的也不觉着冷。
有着身子。老大一屋只得好生劝着,却不敢多说啥。“你瞧瞧,明日再吃,不都说了么。大半夜的想干啥?这爹娘都睡了!”
刘氏嚎着,张氏一屋子迅速穿好了衣裳。不一会儿,便也惊动了爷奶。连氏屋里,只连氏自个儿走了出来。
“这是咋了?难受了?”连氏看不出情绪地问着。
“我呸,你才难受了,平白咒我小孩!”刘氏裹着厚厚的冬衣,站在院子里,也不像往日张罗着自个儿难受了。
“你这是干啥?老大媳妇,快回去!”崔氏急忙忙赶到,林康福脸色也不好。林永河带着张氏和两个娃也匆匆地赶到了院子里,可算是弄明白了咋回事。
林康福气的不行:“不长进!”说完,便转身朝着自个儿屋里走去,干脆不再搭理刘氏。刘氏有身子,他也不能动手给两棒子。
“大嫂,你看……”张氏有点为难,没想到刘氏大半夜地闹腾起来,这谁也不敢说一句,毕竟人家有身子。
崔氏气恼:“明儿吃就不成?人屋里不睡觉了,知道你难受,你也不能这样折腾!”
“大伯母,我娘累一天了,你这是啥意思!”林清霞实在憋不住,干脆站在一旁,字正腔圆地说着,眼中带着几分不满。
“你一个小辈,有你啥事!”刘氏吼着。“我想吃点啥咋了,给我摆啥谱,现在男人回来了,瞧着我怀了孩子,就眼红,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清然蹙眉,极为淡定地开口:“大伯母,我娘欠你的?奶也在这,这事儿谁对谁错儿,心里都有谱,你有了身子,咱家人不都是小心伺候着,我娘哪顿短了你的吃食!可不好这样说吧。”
“你们俩个小蹄子,平白呛我的话!”刘氏闹着。
张氏一脸哀愁:“你看,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吃,我现在就去做去……”闹成这样,影响多不好。
“不行去!以后也不做!”林永河扯着自家媳妇,很生气。“老大,你自个儿媳妇自个儿管!”这些日子也实在是忍气吞声,不然老三也不会如此,他毕竟是直脾气。瞧着火药味越来越浓,平日喜欢劝着的连氏也不知声,刘氏这才觉着更火大,干脆坐在门槛子上,捂着肚子呜呜地叫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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