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在越度算是大团圆。无论是多么大的家族,在这天必须回到本家来吃一顿饭住上几天,所以一般的大户人家的本家院子都很多很大,给旁支都留着房。
早先的林家也是,在军营里的时候,有时林又嫃也会缠着林政桓讲讲她不知道的事,林政桓也念着从前,便会和她说最早时候的将军府。林家老爷子也是一员大将,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不能再出战,皇帝念恩便给他转为文官,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文武全才,可惜之后就再也没有子嗣。
那个时候将军府的除夕夜也算是热闹的,有几房叔叔回来走走,只是这些亲戚林又嫃从没有见过,问起时林政桓也答不出所以然。自老爷子病逝后林家就开始冷清了,在林政桓的记忆里,那些叔叔也再也没有来过将军府,很多年的除夕都是他们一家人和家仆们一起过。如今一震将军命丧边疆,林府修缮后也有一年多了,从没见过有什么人过来认亲说我是你们的谁谁。
在军营里热闹的除夕,一回到这里这般冷清,鲜明的落差使林又嫃和林尔臻在去年的除夕过的很不好,早早的吃完了饭各自回屋子休息,也没有什么兴致出去。
而今年是在上京的第二年,心境却又不一样了点。
申时刚过,林家兄妹就结束了他们的团圆饭。虽然只有两人,但也算准备得丰盛,做饭烧菜两人都自己来,味道虽不怎么样,但比起军营里的也是好上太多了。一人一壶酒,配着鱼肉,也算是惬意。
等两人收拾完刚歇下,周雨薇就横冲直撞的进来逮人了,说什么去年怎么叫也叫不动,今年一定要拉出去,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一起逛街了类似的话,林又嫃也存着同样的心思,便顺着周雨薇的劲一道拉上林尔臻走出了林府。
虽说是除夕团圆夜,却也因为是这个,街道上还挺热闹。商家的团圆饭要早些,吃完了便出来摆摆摊开开铺子,平常人家的也在这天不用做活,家里忙好了便也出来走走看看,一时间路上倒是挤满了人。
“我就猜会晚!”周雨薇对着一个摊位直跺脚,“去年我就看中这里的一个东西了,他硬说被人预定了叫我今年再来,如今又说被定了!”
“你去年的时候怎么就不先定了今年的?”林又嫃不解。
“他不让定呀,说有缘自然就会定到!”周雨薇有些恼,“难得这么念着一件东西!”
“到底是什么物件让周大小姐这么挂心?”一旁无聊的林尔臻插了一句,他也算仔细的看过这个摊位上的东西了,都很普通,价格也低廉,没道理会有什么宝贝藏在里面。不过,最奇怪的就是这个摊主了,周雨薇在这里一直恼着,他也不说一句话。
林尔臻说话的音调有些作怪,惹得周雨薇直瞪他,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便弯身在一堆廉价的白色饰物堆里挑出了一支全身通白的簪子,而那白色也白的相当诱人。林尔臻见了,暗自啧啧了几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林又嫃神色紧张的把簪子抢在手里,可能是用劲有些大周雨薇也没料到林又嫃会这般动作,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扯痛了手。
“痛啊,怎么了这是!”周雨薇本来就恼,现在更是想怒。
“店家,这个簪子你是哪里拿来的?”林又嫃也不顾周雨薇,只是投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便蹲□子和摊主说话,神色中还能看出急切。
“你先说说,你姓甚名谁。”那个一直被人忽视的摊主终于抬起了他的头,脸自然也是普普通通正常的很,却在听到林又嫃的问话时扬起了笑脸。
林又嫃听着摊主的话心头一跳:“姓林,名又嫃。”
“对,这个簪子就是你的了。”摊主点点头,像是放下的心中大石一般的舒了口气,“给我簪子的那人已经替你付过银子了,你只需拿走就好。”
“店家!”林又嫃见摊主像是在赶走,忙说,“你能和我说说,这个是哪里来的,给你簪子的人现在在哪?”
“这些我不知道,我只听见给我簪子的人说他原先不知道这东西原来这般贵重,如今知道了自然要物归原主。其他的我还真不知道了。”摊主站起了身子整理起货架,“要不是他说只能这个时候摆出来,大过年的我才不愿意出来摆摊呢。”
“店家,店家!”林又嫃扶着货架,一脸的不甘心,“能否告诉我那姑娘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给你的么?”
“姑娘?给我的十个公子哥……”摊主有些不耐,可一想那人给的银子心里又舒坦了点,“其余的我还真不知道,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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