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现今却是梅香的了,今日玉欣已经把她赏给梅香了,至于梅香为何带着它去了四皇子府,那玉欣就不得而知了,”看向跪在一旁,始终不言语的梅香,姚玉欣说道,“梅香,你来说,你为何把我赏给你的钗子带到四皇子府了?”
“夫人把钗子赏给奴婢,奴婢因知道夫人心里着紧四皇子大婚的事,便没回屋直接的去了四皇子府,”梅香机灵,她抬起脸,一张脸上早已有了泪痕,虽说并不是因着委屈,而是因着担心才流的,但现在却着实的派上了用场,她哭得悲悲切切,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和惊吓,“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刚到四皇子府门口,还未来得及叩门,便被两个婆子架了回来,她们不说话,上来便是对奴婢好一阵查验,直到摸出夫人赏给奴婢的钗子才作罢……”
姚玉欣面上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顾素贞,“不知那两个婆子可在?玉欣想问问,她们怎么知道梅香要去四皇子府的?又怎么知道梅香身上有我的钗子的?她们这搜出我的钗子又是想做什么?”不等顾素贞答话,姚玉欣略一提裙角,人已经朝着纪威跪了下去,“请爷给玉欣做主,这明摆着是有人想栽赃玉欣,倘若真的不明不白,事关名誉,玉欣日后还如何做人?”
纪威身形一顿,他哪里受得住姚玉欣这样一拜,当下便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姚玉欣身边,将她拉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说的?”看一眼犹还跪着的梅香,“你也起来吧。”
扶着姚玉欣坐下,纪威这才转过头,“皇子妃怎么说?”
她还能怎么说?所谓抓贼抓赃,捉奸成双,她到底没抓着梅香把钗子交给四皇子府的人,可倘若当时梅香进了四皇子府,想必便更是什么也抓不到了。原以为会是信笺的,那便是铁证,可却是一柄钗子……,这钗子便活泛的多了,虽明明知道姚玉欣说的是谎话,世事哪会如此凑巧,可到底不敢把庞虎唤进来再重新对质一遍,她自己万不能坐实了那监视、狭隘之名,“王嬷嬷,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立于一旁的王嬷嬷“咚”的一下跪了下来,“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的侄子给奴婢说了那话后,奴婢怕真有个什么,再伤了咱府上爷和皇子妃的体面,便斗胆独自派人盯着天娇居,今儿个一早皇子妃刚说了四皇子大婚的事,后半晌天娇居就有人出去,奴婢便留了个心眼,奴婢以为……却没承想……冤枉了欣夫人,千错万错都在奴婢,请皇子妃责罚。”
顾素贞拍了一下椅子,“看看你办得糊涂差事!好好的,害我冤枉了欣妹妹!”略吐出一口气,顾素贞看向纪威,“爷,虽说王嬷嬷这事办得糊涂,可毕竟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加上她在我身边时日久了,没功劳亦是有苦劳的,此次不若就罚她三个月的月俸,再禁足两个月,以作惩戒,可好?”
纪威眼睛也未抬,便直接回道,“莫要问我,这事冤的不是我。”
顾素贞断没想到纪威此次会如此的不给她脸面,心里一疼,面上略微一僵,但因着人多,她很快的调整了过来,对着姚玉欣歉然的说道,“这次是委屈妹妹了,妹妹瞧着怎么办才好?”
姚玉欣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顾素贞,“倘若此次玉欣洗不清冤屈,不知皇子妃打算如何处置玉欣?”在看见顾素贞面色一暗后,姚玉欣接着说道,“与人私通这样的事,就是浸猪笼也不为过,就算爷念着以往情谊,恐玉欣也逃不过一个终身紧闭,或是发到庄子上的结果,”略一顿,“王嬷嬷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玉欣怎么也是爷的姬妾,因王嬷嬷的擅自做主,差点就毁了玉欣的一生,玉欣的一生用王嬷嬷的罚月俸和禁足,就能两厢消抵了吗?”
听这话便知姚玉欣不打算善了,这事的主动权纪威又给了姚玉欣,顾素贞明知此次是她考虑不周让姚玉欣侥幸逃脱,现下却要搭上自己的奶嬷嬷,心里再恨却也无可奈何,“那依妹妹的意思,打算怎么办?”
姚玉欣淡淡一笑,“玉欣只是那样一说,王嬷嬷毕竟不是玉欣的人,怎么处置最终还要皇子妃来拿个主意。”
顾素贞一愣,心里直叹姚玉欣的好手段。先前她说了怎得处置,她不依,口口声声夸大事态的严重性,这要她拿主意了,却又偏偏的推回了她的手里,她倒是躲开了心狠的名声,让她来坐蜡。看向跪着的王嬷嬷,顾素贞心里直揪得慌,这处置轻了,前面有姚玉欣的话挡着,处置重了,这王嬷嬷本就是再帮自己挡事,加之一向又极得自己的心思,深深的看了姚玉欣一眼,顾素贞说道,“既如此,我便拿个主意,嬷嬷年纪也大了,自此便歇了差事,回家养老吧。”
“皇子妃,求皇子妃,老奴做牛做马也要留在皇子妃身边啊,皇子妃罚老奴别的吧。”王嬷嬷跪在一旁不住的磕头。
顾素贞眼里湿润,见姚玉欣既没点头,亦没阻拦,只好接着说道,“嬷嬷莫要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应早发的,可苗青把昨晚码的又都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