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水睿正在规划晚上的偷袭,突然亲兵来报有人找他,说是他的旧友,而且还带着元帅的公文。虽同在江南,此距大军少说也有数百里,道路险阻,没想到林大人还能排除信使,可见来人不简单。正疑惑间,亲兵又递上一串手珠,说是来人给他的,还说殿下看到手珠就知道是谁了。
水睿忙接过,抬脚就往外走去,边走边问来人在哪,得知具体位置后,也不管后面的亲兵,径直往议事厅走去。这串手珠他当然认识,是他亲自去护国寺找大师求了送给玉儿的,既然来人能拿到这串手珠,肯定跟玉儿有关。又怎能不急?一路上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林黛玉会亲自来。索性议事厅也快到了,见了来人自然也就明白了。
穿过长长的回廊,步入议事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纤细的少年背影,宽袍缓带,一副书生的打扮,与这威严庄肃的议事厅有些格格不入。来人背手而立,倒有些飘渺之感,也不知是为什么,这个稍显单薄的背影,竟让他隐隐的有种熟悉感。
“是你找我吗?”水睿强自稳住心神,不让自己的声音泻出颤抖的尾音,他不明白属于玉儿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一个少年的手里,难道是玉儿出了什么事?想道这种可能他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微微转身,露出尖俏的下巴,英挺的鼻翼和灵气逼人的双眸,眼波流转,顾盼生姿。也不说话,看着水睿挑眉一笑,右眼微眨,做出一个不甚凸显的鬼脸,狡黠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挑衅。晃的水睿差点失了魂,索性他意志力够强,只是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不过还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玉……”后面的字还没说出口,被林黛玉示意旁边有人,马上识趣的闭了嘴,沉声遣退了自己的亲兵。
一把拉过她,走进议事厅的内室,压低声音急切的问道:“玉儿,你怎么来了,林大人知不知道?真是胡闹,多危险你知不知道!”而且竟然一个人都没带,就这么跑来,也不知道一路上受了多少苦。
议事厅作为主将的主要办公之处,左侧有一个耳房,以作临时休息之处。虽然时常有人来禀报军情,但大家一般是在大厅,耳房倒相对隐蔽,也不会有人打扰,不用担心被人无心听了去,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水睿没了顾忌,直接叫着林黛玉,不过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毕竟此事非同小可,玉儿的身份不可暴露。
“哎呀,睿哥哥,快放手,你抓疼我了!”林黛玉进了耳房确定没有人能听见就叫道,睿哥哥从来不跟她说重话的,像这样的带着训诫的语气还是第一次。不知为什么她不仅没有丝毫的不悦,竟还觉得心里暖暖的,是因为其中即使训斥还是毫不掩饰的焦急与担心吗?
“啊,对不起,是睿哥哥不好,疼不疼?”水睿闻言低头一看,才惊觉自己一时激动和惊吓,竟然把玉儿的手腕抓出了一圈淤青,心中后悔不已,忙放开了,心疼的眉头紧紧皱起,放轻力道小心的揉着。
说着又要去拿药,林黛玉忙以自己体质特殊,这淤青看着严重其实一会也就消下去了为由阻止。可水睿怎么会听?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平常就是下眉头都心疼不已,何况是这样的伤,不上药怎么能行?
林黛玉无奈,只能由着他。看着眼前这男人将自己扶到床上,饶是一贯修养很好,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两下,默默吐槽:大哥,我只是手腕红了一块而已,再说以我的体质,不过几盏茶的功夫也就好了,用得着这么一副照顾重伤患的架势吗?唉,早知道应该他发现之前运功把痕迹消了才对!
不过当这个男人半跪在她的面前,捧着她的手臂,小心仔细的上药的时候,她的想法已经改变很多了。那就话怎么说来着,认真的男人最可爱!
小心的从锦盒里抠出一点药膏,轻轻的捻开,抹在她的手臂上。他双眸盯着她的手腕,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额上已渗出细细的一层薄汗。
乍然触到清凉的药膏,她的手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他抬头眼带疑问,似乎在问是不是弄疼了。她轻轻摇头,送上一抹微笑,示意他继续。
指尖温柔的触碰,即使水睿已尽量控制着不让指腹的薄茧刮到她,但偶尔还是会有一两次的失误。略显粗糙的指腹毫不留情的在细嫩如暖玉的手臂上擦过,带着微痒的刺痛,奇异的竟无一丝的不耐。
清凉的药膏在手臂上润开,随着不轻不重的按摩逐渐发热,传来阵阵的暖意,好似连她心里的某处冰凉都溶解了不少。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呢?
林黛玉微微吐口气,这个男人她认可了呢?她虽然冷情,但并不是石头,真心的爱意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以前从没有考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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