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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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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见状,满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声劝道:“两位主子,宫人们马上就回来了,你们这样吵被人看到,要是传到了皇后娘娘那边,可怎么得了。”

    这话说完,满月见他们两人还是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依旧执拗的在那里对峙。

    无奈之下,满月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稍微理智些的萧天成。

    “太子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姐身体不适又怀着身孕,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无论如何都暂且搁下这事儿,如果小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满月代她给你赔罪。”

    说着,满月便跪在地上咚咚的给萧天成磕了几个响头。

    见满月如此,夏清杺心疼不已,不自觉的松了抱着柱子的手。

    见状,萧天成冷笑一声,竟一把将她从地上揽了起来,继续往一个方向走。

    跪在地上的满月瞥见夏清杺的满头大汗,瞬时苍白了脸颊,因此一个箭步上前抱着夏清杺,冲着暴怒的萧天成道:“太子爷,您快松手,让太医先给小姐看看伤吧。”

    听到这话,盛怒中的萧天成一怔,抿着唇狠狠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过了好久才蹲下身子将夏清杺抱回了床上。

    因为刚才的纠缠,此刻夏清杺只觉得胸口像是插了根利剑般疼痛,可是,身体再痛,也比不上心里那种锥心蚀骨的疼痛。

    萧天成的那些话,她怎么不懂,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有些事情,她不能看,也不能听。

    见夏清杺突然流泪,满月便以为她难受的厉害,因此,也没等萧天成吩咐,便跑着去将太医请了进来。

    在萧天成杀人目光的注视下,太医哆哆嗦嗦的坐在一边给夏清杺诊脉。

    过了好久,那太医才站了起来,说夏清杺的脉搏一切正常,现在觉得胸口疼,应该只是外伤。

    说完这些,那太医便请满月细细复述了刚才被撞的情景后,然后小声说:“臣乃外人,不便查看伤处,还请太子爷将娘娘的伤处查验一番告知于臣,臣也好研制涂抹外伤所用的药物。”

    说着,那太医便退到门口。

    听完太医的话,满月为难的看了眼萧天成,见他不动,没办法只有自己挪到了床边,伸手解夏清杺的衣裳。

    萧天成本来在气头上,可听到这话,他又狠不下心不管。

    “我来,你去吧。”将满月支开,萧天成坐在床边亲自替她查看伤情。

    满月依言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然后跟太医询问刚刚脉搏的事情。

    “不要你管。”

    萧天成的手甫一伸过来,夏清杺一直憋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见她流泪,萧天成终于先示弱,咬牙道:“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你。”

    轻轻的扯开她的衣裳,刚到肩膀处,萧天成便看到一片青紫。

    指腹轻轻划过那片青紫,“觉得怎么样?”

    疼痛传来,夏清杺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疼。”

    将衣服替她掩上,萧天成蹙眉道:“可能是伤着骨头了,你忍忍,我出去跟太医说一声。”

    见萧天成要走,情急之下,夏清杺忍痛伸手拽着了他的衣裳,恳求道:“孩子的事情,手下留情。”

    萧天成闻言一愣,好半晌才点头应了一声。

    见萧天成答应了自己请求,夏清杺咚的一声躺回床上,可心中的负罪感却并没有因此减轻。

    胡思乱想间,她突然听到皇后的声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逼得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在这宫中,每一刻都是煎熬。

    扶着义安的手进门,见太医在外面候着,皇后便直接问道:“太子妃怎样?”

    刚刚看过萧天成和夏清杺的吵闹,如今再听到这话,那太医心虚的看了眼萧天成,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问你话,你看太子干什么?”

    听到这话,萧天成抿嘴一笑,上前扶着皇后的手,瞪了眼旁边的义安郡主,转移话题道:“母后,清杺的情况如何,你还不如直接问义安。”

    听到这话,义安尴尬的笑笑,解释道:“我真不是有意的。皇嫂现在怎样了?”

    “刚刚义安都已经给跟我说过了,我已经是责罚过她了,太子妃现在如何?情况严不严重?孩子怎样?”

    见自己的刻意转移的话题被轻易拉了回来,萧天成心生恼怒,近前一步扯着义安的衣裳训斥:“你这铁头功再好些你皇嫂可就不止是伤身了。”

    萧天成的话虽然简单,但却带着诸多信息,只要稍稍有心的人都能听懂,除了闯祸精义安郡主,因为她一脸疑惑地说了句我没练过铁头功。

    听到这话,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继而大笑出声。

    “义安,你可真是个开心果。”

    笑过之后,皇后突然冷声道:“太子,母后问你,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皇后的话一出口,整个院子便静了下来,尤其是那太医,竟然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见状,萧天成面色一变,扭头看了满月一眼,然后就见她也急急忙忙的跪了下去。

    听到外面的局势陡变,屋内的夏清杺便再也躺不下去,强撑着从床上下来,慢慢的往门后挪。谁知她刚硬撑着走了几步就听萧天成问道:“母后怎么突然问这个?”

    听到这话,夏清杺便下意识的停了下来,用手扶着桌沿儿仔细听他们说了什么。

    见自己儿子避而不答,皇后心中便有些动怒,回头看了眼管着的屋子,说道:“你就说着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想了想,萧天成开口道:“按照本朝律法,欺君之罪当斩,但也不是没有例外。”

    听到这话,皇后拍手一笑,指着萧天成道:“那好,你记着今天说过的话,如果将来有一天有人犯了欺君之罪,你可不要偏帮偏袒,记得秉公执法就好。”

    因为皇后这话说的非常突兀,在场的众人皆是不面面相觑。

    可知母莫若子,皇后的这番话,萧天成是听得明白,虽然不明白指的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明白所指之人是夏清杺。

    见没人说话,皇后便指着萧天成道:“这话,你可要记记在心里。”

    无可奈何,萧天成只好应了声是。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直到这时,一直将自己置身事外的义安虎头虎脑的打断了他们的猜谜,也很快的转移了这个颜色的话题。

    挠了挠头,义安见在场的人都唬着一张脸,便小心的提议道:“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去看看皇嫂了?”

    皇后闻言一怔,片刻后怜爱的拍了拍义安的头,和蔼地说:“怎么了?现在才知道着急,你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慢些,你看看你,这进宫才几天,就已经干了多少这种事了。而且,要是你皇嫂今天真的有事,就是你皇兄不追究你,我可是不饶你的。”

    许是因为疼爱自己这个侄女的缘故,所以皇后这话虽然说的严厉,但语气却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仔细听,反倒有些宠溺在里面。

    “姑姑,我已经知道错了,现在赶紧去看看皇嫂吧。”说着,就拉着皇后往里面走。

    屋内的夏清杺听到这话,急急忙忙的往床上扑,因为太过慌乱,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直绑在身上的那个棉包早已掉落。

    刚躺回床上,房门就被打开,带进了一阵微风。

    掩着的床帐在这轻风中荡漾了几下,惊魂未定之时被一双芊芊玉手猛地掀开。

    “皇嫂,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随手床帐挂在旁边的玉钩上,义安返身坐回床边,将夏清杺的一只手从被子下拉了出来,覆上一块帕子,扭头冲太医喊:“赶紧过来诊脉。”

    听到这话,那太医一愣,不自觉地看了眼旁边的萧天成。

    注意力本就在萧天成身上的皇后当然不肯错过这个细节,直接问道:“你和太子究竟谁是太医,让你给太子妃看病,你总看太子做什么?”

    说到这里,皇后冷哼一声,然后接着问:“还是说,太子妃的身体究竟如何,都是太子一个人说了算,你不过是个传声筒。”

    听到这话,那太医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不敢。

    将那太医支开,萧天成笑着岔开话题,“母后,我可不会什么歧黄之术,你这是取笑儿子呢。”

    立在皇后身侧,直到此刻,隋轻晚才觉得皇后不是面上看着的那样简单。刚才那席话,初听时没觉得什么,可细细想来,又觉得句句有所指,倒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想到这些,隋轻晚便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面静听皇后下面会说什么,一面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随便插嘴。

    对于萧天成的话,皇后一字未言,反而指着地上那太医道:“既然不敢,那还不赶紧去诊脉,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要是皇嗣出了问题,你一个小小太医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听到这话,隋轻晚不禁蹙眉,她本以为皇后会说一些更严厉的话,甚至当场戳破这个谎言,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最后说出来的,竟然是这句话。

    握着夏清杺的手,义安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于是冲其他人说道:“姑姑,你们别吵了,先来看看皇嫂吧。”

    “怎么了?”几步行至床前,将义安从床边挤了下去,拉着夏清杺的手使劲握了下,然后才命太医过来诊脉。

    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下,那太医颤颤巍巍的将手搁在了夏清杺的手腕上。夏清杺本来就没什么,他怎么可能诊的出来。

    “太子妃的胎像如何?”

    “……好。”

    听到这话,站在旁边义安终于松了口气,拍手笑道:“没事就好。”

    可皇后却不一样,听到太医的话,反而是带着些意味的反问道:“好?”

    太医闻言一怔,迅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急急忙忙补充道:“娘娘的脉象不错,但胎略有不稳,胸口的伤是重处,臣马上会配置药膏,其他的伤处,只需静养些时日即可。”

    皇后闻言微笑的点了点头,起身行至床前,看着夏清杺说道:“既然这样,那这些天你就好生养着,暂时不要挪动,这请安的事情先暂时往后搁搁,皇嗣事大。这些天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告诉太子,养好身体是正经。”

    从进宫到现在,皇后从未这样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过话。这样一来,夏清杺反倒不适应起来,总觉得皇后这话里有阴谋。

    果然,她的直觉没错,因为这句话后,皇后紧接着说:“这些天就让轻晚服侍你吧。”

    “什么?”

    相对于萧天成的震惊和其他人的意外,夏清杺因为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倒是格外的镇静,略微思考了下后,委婉拒绝道:“母后,这样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这宫里服侍的人已经很多,实在是不用再麻烦隋小姐了。”说到这里,夏清杺犹觉得理由不够充分,因此想了想后补充道:“再说了,隋小姐的身份尊贵,如果来服侍我的话传出去也不好听,恐怕有损天家颜面。”

    似乎早就知道夏清杺会这么说,因此只等她话音刚落,皇后便接着道:“是,如果她是以隋家小姐的身份来伺候你,传出去确实不好听,可她如果以太子侧妃的身份来伺候你,那是天经地义。”

    至此,夏清杺才真真明白了皇后此行的意图,既要打压她的气焰,又要借故将隋轻晚合理的放在萧天成的身边。

    想到这些,夏清杺就觉得头疼,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对,不如将这问题抛给萧天成,让他去处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皇后总还是要顾念些他的意思。

    可她还没张嘴,皇后便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因此在她开口前先说到:“轻晚这侧妃的身份是我许了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此话一出,即便是夏清杺有再多的话,也不得不闭上嘴。

    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与其得罪皇后,倒不如将顺了她的意,反正对于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见萧天成丝毫不避讳的瞪着自己,夏清杺便又觉得或许随着隋轻晚的介入,萧天成的注意力会分散些,不总盯在自己的身上。

    一时间,各种心思从脑海里转过。但转眼想到萧天成和隋轻晚在一起的画面,夏清杺刚刚还很坚定的心思又开始微微动摇。不知道让隋轻晚靠近萧天成是对还是错。

    见夏清杺不说话,皇后便扭头直接冲萧天成道:“等会儿就让轻晚过来,她的册封仪式,我可是要重重办的,不能委屈了她。”

    听到这话,隋轻晚羞红了脸,微微低头,站在一边娇羞不已。

    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已成定局的时候,萧天成突然说道:“母后,您不舍得委屈她,所以您就舍得委屈我?”

    萧天成说这话的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萧天成这样直白拒绝的话,隋轻晚顿时煞白了脸颊,站在皇后身边,眼泪簌簌地往下掉。骄傲如她,几时尝过被人拒绝的滋味。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萧天成会反对。这种事,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拒绝。

    可是,他萧天成偏偏就是回绝了。拒绝的人是萧天成,遭殃的人却是夏清杺。

    皇后不舍得骂自己的儿子,所以便将所有的矛头直指夏清杺。

    “你身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这样管束太子,将来怎能母仪天下,如何……。”

    欲加之罪,夏清杺真是百口莫辩,只能哭笑不得的等着皇后说完。

    好半晌,皇后才停了下来,接过义安递过来的茶杯润了润嗓,正待开口被萧天成打断。

    “母后,父皇的后宫不也只有您一人。”

    听到这话,皇后的脸色骤变,双眼含泪,狠狠地给了萧天成一巴掌,转身大步离开,闭口不提刚才的事情。

    见状,义安也赶紧拉了隋轻晚离开。

    热闹的屋子里顿时寂静了下来,夏清杺叹了口气,小声说:“你这是何必,明知道……”

    可是她的话没说完,便被萧天成打断。

    因为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夏清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才劝道:“隋小姐挺好的,你不是喜欢她,不如将她娶回来,我……”

    “你什么,我几时说过我喜欢她的?”

    听到这话,夏清杺还真是努力回想了一下从认识萧天成至今,好像还真没听到他说过喜欢隋轻晚的字眼,好像这一切都是她认为的。

    “当初我说你喜欢的人是隋轻晚的时候,你也没有否认呀。既然没有否认,那就是喜欢。”

    见夏清杺如此解释,萧天成冷笑一声,指着自己道:“照你这么说,我当初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时候,你也没有否认,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喜欢我?”

    这话说的这样霸道,夏清杺当然不会放过,况且,她也从来不记得萧天成问过这样的问题,因此便直接否定道:“你根本就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

    “好,既然你说我没有问过,那我现在问你,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

    “你没有否认,那就是喜欢了?”见夏清杺一副吃瘪的样子,萧天成就忍不住生气,“我明天就差人去告诉裴钱,说你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他。”

    提到裴钱,夏清杺的理智暂时消失。

    “你放屁,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要是敢跟他说这样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听到这话,萧天成冷笑一声,“死?你倒是死一个给我瞧瞧,我看到时候是谁伤心谁得意,你以为你会是他的独一无二?你也不睁大眼睛瞧瞧,他是为什么喜欢你。你不过是拿着自己不在意的东西伤害在意你的人。”

    故意无视掉萧天成的某些话,吵架时,总要有个人是不讲理的。

    “死就死,谁怕谁?”夏清杺不管不顾的脾气上来,也是丝毫不肯示弱。说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只是手刚撑到床上,胸口传来的疼痛便让她忍不住的哎哟出声。

    听到夏清杺的呻吟声,萧天成终是不忍,板着脸上前将她扶好,无奈道:“如果我狠得下心,就应该让你疼死,不管你。”

    面对萧天成这样恶毒的诅咒,夏清杺心里却恨不起来,只是疼的呲牙咧嘴,“有本事你别管我。”

    听到这话,萧天成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她揽进怀里,无奈地说:“我就是没本事不管你。”

    两人正闹着别扭,满月拿着药从外面踱步进来。见他们二人姿势暧昧,一张俏脸顿时变得通红,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便转身跑了出去。

    萧天成伸手将那药取了过来,揭开闻了闻,递给夏清杺,“刚才太医说你伤了骨头,恐怕这几天都不能动了。你先歇着,我去给母后请安。”

    听到这话,夏清杺反倒蹙眉道:“你去那里做什么,难道还没挨够打?”

    说着,夏清杺便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朝他的左脸努了努嘴,“你还是先把你那脸处理下吧。”

    闻言,萧天成将脸抻了过去,笑道:“你给我抹。”

    见状,夏清杺嗐了一声,将那药扔到他的胸前,然后啐道:“你被打的是脸又不是手,自己抹。”

    萧天成闻言一笑,将那药瓶捏在手中扬了扬。然后大步出去。

    只等萧天成走后,夏清杺才将脸上的笑容卸去,顾不得伤痛,颓然倒在床上,刚才的一句话不停的在脑海里回响。

    “你没有否认,那就是喜欢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没有否认呢?难道说,她真的喜欢上了萧天成?

    不,她心里装着的人是裴钱,喜欢的人也是裴钱,她不可能喜欢萧天成,根本不可能,自己之所以没有否认,是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好。

    可是,夏清杺从未想过,萧天成之所以对她好,不正是因为喜欢她,或许,就是她根本不想明白这件事情。

    见萧天成离开,满月不放心夏清杺,因此端了热水进来,准备替她敷一下身上的淤青。

    可等她拿着毛巾靠近后,才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夏清杺的肚子……。

    “小姐,你的肚子……肚子怎么没了?”

    听到这话,夏清杺急忙低头查看,然后果然看见自己的肚子平平,再查看时,才发现那棉包此刻委身于桌下。

    顺着夏清杺的目光望去,满月恍然明白了今天皇后所说的话。

    欺君之罪,这果然是欺君之罪。

    “小姐,怎么能……”

    “嘘,小声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见瞒不住满月,夏清杺索性将所有的话都摊开了说。

    “其实我并没有怀孕,这一切都是假的。”

    听到这样的事实,满月并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只是迟疑的问了句为什么。

    这问题一下将夏清杺也套了进去,一时间,她也想不明白当时是为什么突然说了句那样的话。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样,走一步算一步了。”哭笑不得的拿着那个棉包,也不知道皇后刚才看见了没有。

    轻轻替夏清杺将药抹在胸前的青紫处,听到这话,满月不禁蹙了蹙眉头,小声问道:“那这事儿太子爷知道吗?”

    提到萧天成,夏清杺就觉得火大,“每天朝夕相对的,他怎么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夏清杺突然觉得心里萌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不自觉的将整件事情从头至尾想了一遍,最后竟觉出点阴谋的味道来。

    “满月,你说这是不是萧天成给我下的套啊?”

    “为什么会这么说?”

    “感觉,只是突然感觉到有些事情,好像是避不开一样。”

    “那小姐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说完这句话,见夏清杺一脸不解,于是满月又解释道:“虽然是在宫中,但太子爷对你诸多照顾,日日陪你用膳,游园赏花,明着暗着替你安排一切,从不让你为后宫琐事烦心,为你不惜同皇后吵架,而且关键在于,他肯为你屈尊,只娶你一人。”

    听满月话里都是赞赏的意思,夏清杺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此问道:“他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听到这话,满月抿嘴一笑,将那药瓶收好放在床边,替她掩好衣服,轻道:“小姐,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又怎么了?”无故被说,夏清杺自然不服。

    “小姐,我劝你好好想想,有些事,只是镜中月水中花,看着高洁美丽,可一切都是虚妄,看似得到却什么也得不到。”

    夏清杺明白满月说的是什么,但有些事情,并不是说看得明白就能放得下,因此取笑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参禅了,以前也没见你跟萧天成说话,怎么最近总是替他说话,难不成是看上了他?”

    听到这话,满月羞红了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笑道:“小姐不要再取笑我了,这样的话要是传到那些嬷嬷的嘴里,那奴婢可就是个死。”

    “怎么会?”将满月从地上拉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从小陪伴自己的玩伴,夏清杺却是收起了玩笑之心,认真说:“满月,我真心问你,你对自己的将来有何打算?”

    突然听到这话,满月一脸惊疑之色,诧异道:“小姐怎么会突然问这个,我自然是在你身边好好服侍你。”

    因为有些事情不好让满月知道,所以夏清杺只能挽着她的手认真道:“将来的是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即便对我是水中花镜中月的事我也要试试。只是这将来的路注定艰辛,我不想你和我一起受罪,所以,未行之前,我希望你能安稳度日。”

    夏清杺的这番话说虽然说的隐含,但满月自小跟她一起长大,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小姐,你是太子妃的事情已成定局,况且,太子爷人又不错,你又何必犯险做一些不值得做的事情?”

    听到这话,夏清杺莞尔一笑,避而不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满月,你心里有想到达成的愿望吗?”

    “有。”谁的心里会没有愿望呢。

    “那你想过愿望实现的那天吗?”

    “想过。”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想过愿望实现的那天,可是,真的会有这天吗?

    “满月,既然有梦想就知道梦想的珍贵,如果将来有机会实现梦想,你会放弃吗?”

    “有机会实现梦想,我自然不会放弃。”

    “是,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机会在,我自然不会放手。”有些事情,值不值得,只有自己知道。

    说到这里,满月才明白夏清杺这番话的意思,因此笑道:“小姐,你骗人。”

    听到这个,夏清杺便知道满月将自己的话听俄进去,因此说到:“我几时骗过你,倒是你骗了我。”

    “我的事情小姐有什么不知道的,哪里曾骗过你什么。”

    “你看你有梦想的事情我都不知道,赶紧说说,看我能不能替你完成。”

    听到这话,满月一愣,强笑道:“小姐的梦想是什么?”

    “你看你就会转移话题。”

    两个人谁都不想多谈自己的私事,因此都是笑笑把话岔开。

    “满月,我胸口疼的厉害,你去看看那药熬好了没。”

    听到这话,满月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你这会儿才觉得胸口疼,我以为你都忘了自己受伤了。”

    捂着胸口讪笑一声,夏清杺替自己辩解道:“宫里的药就是好,抹上就不疼了。”

    “不疼了你吆喝什么。”

    “哎哟,哎哟。我就吆喝,你赶紧去看看那药好了没,要是我疼死了,你可就没有主子了。”

    两人吵吵闹闹,像是突然回到了在夏府的日子。可惜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却再也回不来了。

    皇后宫中,萧天成被罚跪在当屋。

    放下手中的茶碗,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舍不得罚,只过了片刻,便让萧天成站了起来。

    见状,萧天成借机撒娇,轻唤了声哎哟。

    果然,皇后听到他的哎哟声,整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松懈了下来,一边命人替她按揉膝盖,一边嗔怪道:“你这孩子,就会欺负母后。”

    此时,两人有说有笑,好像刚刚掌掴的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因为知道皇后此番叫自己来的意思,因此萧天成也没想藏着掖着,反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母后说笑了,我这不娶了媳妇来服侍你。”

    果然如他所想,皇后听到这话便很自然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夏清杺的身上。

    “你娶了媳妇来服侍我的还是来气我的?”

    “母后,其实她很好,只是需要些时间来适应宫里的环境,所以还请母后多多管教。”

    听到这话,皇后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磕在桌上,冷声道:“管教?我还没张嘴呢,你就替她求情,我说一句,你便有十句百句在那里等着我,还说让我管教,倒像是她在管教我。她的好我消受不起,而且那好也恐怕只有你能消受。”

    “不会的,假以时日,母后也会喜欢她的。”

    “我不会喜欢她的。”

    “为什么?当初她第一次进宫的时候母后不是挺喜欢她的。”

    “我不会喜欢一个心思完全不在你身上的人。”

    “总有一天她的心思会回来的。”

    “哪天?”

    说到这里,萧天成也觉得有些烦躁,“母后,你这样逼我也不会喜欢你指的那个人。”

    “你喜欢谁我不管,但是我不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儿子。”说到这里,皇后叹了口气,望着地上的窗影道:“轻晚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我只希望你不要这么排斥她,有她在你身边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母后,我……”

    “你如果还认我是你母后,那就娶了轻晚放在身边。”

    “母后……”

    “如果你决意如此,那就不要再叫我母后。”

    事到如今,已成僵局,萧天成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轻晚的身份虽是侧妃,但我不许你委屈了她,要个隆重点的册封仪式才好。”

    萧天成同意隋轻晚为侧妃已经是相当勉强,如今皇后又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自然不会同意。

    “母后,这样做是要昭告天下你儿子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吗?”谁家会在刚娶妻之后就纳妾的。

    “皇家无家事,家事即国事。”

    这理由冠冕堂皇,也可以说此话一出,萧天成再没有转圜和反驳的余地。

    气结告退,对于自己的母亲,萧天成一向是没有办法的。

    从皇后宫中出来后,萧天成无处撒气,猛地想起呼延楮,便出宫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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