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南晨和季英腻腻歪歪的一起进包厢,菜都已经上了一桌子,右宣不知道说了什么,一桌子的年轻人都在笑,乐得前仰后伏的,连季严也是连连点头。
季严一眼看到张南晨就喊他过去:“来,南晨你跟右老师一起坐,小季你就坐门口那儿吧。”
两人跟牛郎织女似的隔桌相望,张南晨倒是听话的坐过去了,见没人注意时就暗地里狠狠给了季严一拐子,低哼一声:“你就是故意的。”
季严忍痛微笑,也低声回道:“刚才看你们俩在外头亲得难解难分的,也注意点儿影响,这大庭广众的多不文雅。”
张南晨这才发现这个一楼包厢的窗户正对着停车场,那辆惹眼的红色猎豹一眼就能瞧见,他这才掩饰着咳嗽了一声,想了想又心有不甘的说:“还不是为了你侄子,就亲了怎么了。”
季严闻言赏了他一记白眼:“你还蹬鼻子上脸,整个儿成了二皮脸了。”
张南晨忙赔笑,又伸手取过茶壶给季严倒了杯满室飘香的茉莉花茶:“季处您说得对,来来来,小的给您满上。”
季严现在特别想狠狠敲张南晨两下,可是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只能忍住。
右宣一边跟小警察们聊天聊得欢快,一边分心听季严和张南晨斗嘴,见告一段落了才附耳对张南晨说:“我看季处长跟你比跟你师兄熟,怎么,你真是他介绍来的?”
“因为我人缘好嘛。”张南晨学着胖子那套没脸没皮,笑嘻嘻的说,“他就是一面瘫,跟谁都说不上三句话。”
“嗯。”右宣也点头,“我看你们刚才接吻超过了三分钟。”
张南晨正含着一口茶没咽下去,这下子呛得够呛,捂着嘴巴不停咳嗽。
右宣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给他抽了两张面纸,又低头问:“上次给你的名片,还在吗?”
张南晨这回反应倒是快,立即说丢了。
右宣就对他伸出手:“把你手机借我。”
张南晨知道他想干嘛,踌躇着小声说:“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右宣还是笑,“我还知道你换号了。”
张南晨的确一拿到毕业证就把南晨原来的手机号给换了,还有他的QQ,再也没登陆过,不过手机卡还保留着,保持不停机,却再也没用过。
右宣到底是南晨原来写网文那网站的“重要人物”,要是南晨还魂,弄不好还要继续写网文,张南晨也不能做得太绝,于是不情不愿的交出手机,看着右宣把自己的号码给存进去,还发了条短信以确保没错。
因为是工作餐,耗时不过一个半钟头,吃晚饭右宣还是骑着他的自行车离开,张南晨和季英则在季严的带领下,率队前往福记快餐店。
去之前季严还找市局的法医给他们俩化了个妆,弄出个面黄肌瘦饱受惊吓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然后才开启影帝模式同赴“案发现场”。
白自在竟然还在福记,而没有跑路,而张南晨很怀疑市局的法医是不是只给死人化过妆,因为福记一种才相隔一天没见的服务生看见他就像见了鬼,恨不得能够当场拔腿狂奔或者就地晕倒。
“杨所长,真不好意思还麻烦您亲自来一趟。”白自在并不认识季严,于是只跟片区派出所的杨副所长打了招呼,握了握手。
季严今天也化了妆,变成一个胡子拉渣的落拓大叔,穿着咖啡色夹克衫,腋下夹着公文包,目中无人的在店内扫视了一圈,并不搭理对他露出招牌微笑的白自在。
张南晨只是露了个脸,但是他这幅形象充分说明了这几位便衣到访的警察同志的来意,因此白自在非常上道的将他们迎入了店长办公室小坐,自己则在外头吩咐其他人不得打扰。
季严的公文包里装的当然不是公文,本来被让道老板椅上不动如山的他,一见真老板出了办公室,忙不迭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带上塑胶手套,还不放心的套上塑料袋,从公文包里抓出一只快被憋没了气的小白鼠就往座位旁边的保险柜门板上面贴。
张南晨的血泪教训被他运用到了极致,一边贴一边无声的拍打门板,然后果然听见保险柜里面有什么东西附和一样的发出“嘭”、“嘭”、“嘭”的敲击声。
这声音极其细微,在场的另一位杨所长根本一无所觉,只有季严听得清楚。
季严心里正着急,也不知道小白鼠成功感染上没有,外面的白自在已经推开了门,满面和煦微笑,手里捏着两个黄色牛皮纸信封。
不用季严招呼,在一线打滚多年的杨所长已经站了起来,沉着脸,等白自在将门关紧,才上前一步问:“白老板,你这是干什么?”
白自在的视线被他挡了大半,只能看见季严一手垂在身侧,另一手放在桌上轻轻敲击,垂下的手被宽大的办公桌挡住了,看不清具体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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