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并不理睬这几位,自己目不斜视,昂然而入。
修行世界,已道法高者为尊,既然本方世界并无手段高过她的,迎春也就鼓足了勇气,直奔那御座之下的首座,眼见快要到了,突然就听到身边有人干咳了一声,“兀那小女子,如何不知礼数?”
迎春只做听不见,继续前行,突地又从另一侧飞来个什么器物,她尚没反应过来,脑后那一圈光环,突然金光大盛,那器物便被阻住,啪的掉到了地上,迎春并不去看,先到那首座上坐下,才装作无意的扫了一眼,竟是一块小小的云板。
因她露了这一手,那殿中便安静下来,也再无出手的,过了片刻,却又有个老道,竹杖芒鞋,摇摇晃晃的进来,一众僧道,竟然都起身向他致礼。迎春只做看不见,便有一道喊道,“那小女子,见了明月道长,还不让位?”
迎春便猜那新来的老道号为明月,心中大为不屑,想来像她师兄那般风神潇洒的人物,还未敢自比明月呢。继而就学着那些修行笔记中所录的种种,冷声道,“贫道就坐在此处,你众人中可有不服的?”
那明月老道并不言语,只将手中拿着的一个拂尘轻轻一挥,一道寒光便直奔着迎春面门而来,这一次,迎春窥得真切,早将那云雾如意禁制全开,迎着那寒光一挡,那寒光竟然折返,又奔那老道而去,那老道吃了一惊,手中竹杖拂尘一齐用上,才将那寒光接下,他整个人,却蹬蹬向后连退了数步,方才站稳。
这就是迎春的财大气粗之处了,这明月老道修行了一辈子,大约也到了养气锻体大成的境界,本与她法力相当,然而迎春通身法宝,都是荣华真君玄明道人专门为她选的合用之物,随意动用,已能要了此老的性命,故而就要比那老道高出许多了。
那养心殿中一片哗然,正在此时,突有太监唱道,“皇上驾到!”众道方才收手,各寻位置,那明月老道,只得悻悻然屈居次席。
皇上进来,迎春也得起身相迎,打了一个稽首,那皇上也不睬其余人,却先对她笑道,“玄静道长,别来无恙?”
“圣上安好,”迎春也就点头致礼而已。
皇上便一个接一个,将众僧道都问了一遍,方提起求雨之事,便问众人,“那位仙长可当此大任?”
那明月老道便高声答道,“圣上有所不知,这一位玄静道长,法力高深,可堪求雨之重任。”
迎春并未轻敌,便想到这一位老道,恐怕也是知晓求雨的道理,故而不敢争这个功劳。幸而那些个修行笔记中,多有教人斗法的,迎春听闻此言,倒也不慌不忙,便对皇上笑道,“贫道晚辈末学,不敢占先,还请诸位前辈先行施法,若求不来雨,贫道再施为,亦不会误事。”
那皇上亦不是白活了四十几岁,这等旱情,五年十年,总有一遭,必少不了求雨的,因而他也知道,但凡求雨,能应验的,不过十之一二,当下好奇起来,便客客气气的问道,“玄静道长,你有求雨之法?”
“圣上何时要下雨?何处要下雨?要下多少雨?”迎春依旧笑道,“圣上定下了这三条,贫道便依命去求雨,只一件,圣上还要宽宥三五日,容贫道准备就绪。”
那皇上果然吃惊,愣了一愣,又问,“道长所言当真?”
“圣上慎言,”迎春便露出几分不客气的神色来,“贫道不打诳语。”
“道长莫恼,”那皇上居然就对着迎春拱手道,“是朕唐突了。”却又问那周围群道,“朕觉得玄静道长的求雨之法,甚有道理,各位道长若有更高超之法,竟可道来。”
又是那明月老道站了出来,“圣上,这位玄静道友所言,必有不实之语,风雨雷电,盖天地生成,故而只可求天地相赐,以天地之尊,我辈凡人,又如何能使其定时定量?”
那皇上就看着迎春,迎春便看了看那明月老道,又笑道,“道友不能,贫道却能,圣上若信贫道,试一试便知真伪。”
皇上闻言,就又欢喜起来,不再理睬群道,只是笑道,“那就有劳玄静道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昨晚其实写完了,但*一直到12点都还抽着,无法更新……
有句话这么说的,“你永远斗不过一个纯傻逼,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个等级,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迎春遇到的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情况了,要说在宅里斗一斗,她又不好意思对着凡人用道法,光靠嘴皮子,永远也斗不过某些人。所以,还是到能用道法的地方施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