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着眉头揉了揉眉心,只记得昨晚在聚会上被一帮老头子灌得晕乎乎的头脑发胀,至于后来到底怎么着了,则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这到底是哪儿?他身上的痕迹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这明显的纵欲过度的后遗症是什么情况。
不会是......
他一边狂摇着头把那个可怕地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一边努力克制着身体的不适掀被子下床。
随手扯过床边放着的干净衬衫套上,低下眼,身上触目所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他深吸一口气,双脚一着地,双腿就抖了起来,几乎站都站不稳。
刚把裤子套上,一抬眼就看到有人推门进来。
门口那白衬衫黑西裤的人赫然就是段文郁。
景深立刻怔在原地,磕磕巴巴地道,“这...这是你的房间?”
段文郁一幅当然了的表情,看着他。
景深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结结巴巴,“你...我...这...这怎么回事?”
“不记得了?”
景深摇头。
段文郁手插着口袋,看着他,淡淡地道,“我们睡过了。”
景深绷紧了身体反应一秒,接着脸蛋儿瞬间爆红,紧紧咬着唇,双手紧紧攥着裤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段文郁随手解了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侧腰,低声道,“你昨天喝醉跑到我房间里来了。”
景深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目前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他几乎有些茫然了。
段文郁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还跟我表白来着,记得吗?”
景深的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段文郁轻笑,“还说让我不要再出现在你梦里?怎么,之前就有梦到我吗?这么喜欢我?”
景深抬眼看他,脑海里除了几个大大的感叹号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任何东西了。
他梦到过段文郁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来,昨晚醉酒之后,真的是发生了某些超出掌控的事情。
他怔了好久,意识回笼之后,动了动喉咙,勉强稳住心神,“我...我还说了些什么?”
段文郁笑了,盯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道,“没别的了......你后来就只顾得上喊我的名字了...”
景深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身体陡然不自然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没什么,这纯粹就是两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醉酒后不小心有的一夜情而已,仅仅是一夜情而已。
所谓一夜情,就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可以忘掉的事情。
他勉强勾起嘴角笑了笑,“段先生...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也请你妥善地忘掉...”顿了顿,“希望我们商业上的合作关系还能继续。”
段文郁平静地看着他,搭在他侧腰上的那只手收了回来,道,“当然可以,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解释清楚。”
“什么?”景深蹙眉看向他。
“你喜欢我?”段文郁眸色冷冷的,可又不是完全硬邦邦的感觉。
景深抿唇,“我喝醉了酒乱说的,你可以当没听到过。”
段文郁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手要帮他系扣子,景深按住他的手,佯装平静,“我自己来。”
段文郁立刻反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略微有点粗糙的指腹缓缓抚摸着他的掌心。
景深用力想要把手抽回来,动了动却发现一点也动不了,心头突然一阵无名火起,“段文郁。”
说着抬眼看着他的眼睛,眸子凉凉的,“你最好立刻放开我。”
“要追究起来,这件事难道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喝醉了酒跑到你房间里来?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商业合作伙伴,难道你不应该立刻叫助理过来把我送回房间吗?”
“怎么?还是说你段文郁看似翩翩儒雅实则来者不拒?”
景深努力忽视身体上的不适,口气咄咄逼人。
难道段文郁真的就是这样来者不拒?这情况几乎让他作呕。
段文郁轻笑,“真该让你自己看看昨晚你自己的模样,”顿了顿,“你就认为我是来者不拒好了。”
景深心里一阵酸涩涌起,深呼了一口气,“让开。”
段文郁看了他几秒,突然道,“我派个人到你身边照顾你。”
景深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我柯家还不至于到雇不起佣人的地步。”
段文郁眸色变得有点冷淡,不再管他,转身点了支烟走到落地窗前,头也不回道,“你走吧。”
景深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抖着双腿往外走。
楼下客厅里,柯凉和陈沐正并肩坐在沙发上,两人手里都捧着一份晨报。
听到声音都立刻侧头往楼梯上看,景深勉强撑着身体朝他们俩笑了笑,道,“早。”
柯凉的眉头皱了皱,吩咐保姆把早餐给景深端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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