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弹击毙该国****导致其军队溃散撤回。我们边听她的解说,边看着为打死一个天界的二流武将而动用的中程导弹,瞧瞧那长度和粗细,这玩意用常规弹头都绝对能够把南都这个繁华沙漠的“繁华”二字抹掉!当真大开眼界,啧啧赞叹。
寒假时短,玩着玩着就临近归校。离返回还有一天时,我提议再去新京国际会议中心走一遭,拍几张照片。不料那里正在开一个国际会议,我远远地看到了渚先生,他也立即认出了我。
我立即摘下墨镜走上前去,盯着他看。几个便衣和他的保镖想上来控制我,被龙二和寒寒拦住了。渚先生一挥手,他们都退下了。他伸手在我肩上一拍,数了数我肩上的星,哼了一声,说:“少尉,你很努力啊,难得你还是成功了。但记住,你始终是华夏GDI雇员,目前还是我的下属,就算你在本国GDI内转会,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控制。乖乖听话吧,为了保住你那颗星。”
“你对我说这些话,真是让我感到很没水平啊。我是一个少尉候补,你现在是南都GDI政法委第一书记。而且你要知道,它会生孩子的。”我说:“一个生两个,两个生三个。然后再加一条杠,又是一条杠。啊,那时我就有三杠三星了,而您……”我数了一下,“哟,才三杠两星嘛。您年纪也不小了,再升也有限,又没仗给你打,过几年就得靠边站,让别的年轻人上来了。二线混个十几年,到退休时也许会安慰性的加上一个小星星,让你当一个‘准上将’。那时嘛……我一定会叫你把说过的话收回去的。”
他对我的话是赤裸裸的威胁,而我回复的话则是不自量力的挑衅。我边跟他逼胡,边用眼角余光观察我们的敌对方。明哨暗哨的已经看到了七个。他只要一挥手的话,七支枪对我们开火,可是万万抵挡不住。但我赌他不敢:在旁人眼里,我们是充满了友爱关怀的上下级,成名人物翻脸就得考虑影响了。而我刚才的话就算在NHK电视台播出也至多上“笑林广记”节目,不会有人相信的。
渚先生很平静,但我看得出他在压抑心中的怒火。他慢慢地低声说:“你有胆!你将来可能不是我的直属部下,也不在南都工作,我是不能直接奈你何,而你也许也真能快速升至上将——你就尽管想吧!在天界能生存下去不被发现已是成功的特工,想要立功,怕你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他与我们三人握了握手后,带着保镖拂手而去。我们都面露笑容地慢慢坐下来,坐到门前喷水花池台阶上。我冲寒寒和龙二笑道:“可出了口恶气。”仰起了头。
过了一会,我们三人才低下头来,翁着鼻子互相问:“止住了吗?”确定都止住了鼻血,方才离去。渚先生真他妈不地道,那么大的人物还和我们这般无赖小草级的人物较真,用不知是内家真气还是西方魔法的方法对我们进行了报复,虽然只是震出些许鼻血小小示威而已。
在我们离开和国时,我在横滨港看到送行的人群中似乎有一个似渚烟的女孩,但发现得太晚,我拿到眼镜和望远镜时,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也许我的命运真会象渚先生说的那样,而与渚烟的缘份(看我用了什么词啊!)也到此为止了。
龙二和寒寒都没问我如何与渚先生结的怨,他们看来(甚至我也认为)事情已经过去,我反正再也不会犯在他手里了,没必要知道。我很欣赏他们这种不追问人家不愿意主动说的事情的性格,呵呵。
二年级下学期学的东西开始分专长而定。寒寒和龙二在武术方面的课业较多,而我则多出了网络理论,破译基础和密码学等计算机方面的专业课程。这些都是意在打下基础,培养专长,我也完成得相当不错。也许是渚先生瞧我那么嚣张,反而认为我无知者无畏难成气候,放弃了对我的制裁,这一学期是我难得过得比较轻松的一学期,只是离开南京的日子越是逼近,时时想到有些难受。
谭康与寒寒的关系就确实比较奇怪。一直以来,他好像都觉得事情发展得很顺利,寒寒就那样自然地成为了他的女朋友。然而在外人看来,说她同时成了我们三人的女朋友也不奇怪。她基本没有单独来找过谭康或者跟他出去玩,都是一个人或带些女同学来找我们三人玩的。即使后来谭康认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很固定,说话间都自然地称寒寒为“我女朋友”乃至“我老婆”云云,她也丝毫没有表露出反对的意见,当然也从来没有承认过。如果说给谭康带来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后果,就是以为她全都默认了。
那时候风气保守,南国院这种军校管得也严,多数谈恋爱的也就局限于牵手一类,但寒寒的手不仅给谭康牵过,她还主动牵过我和郭光,只是谭康从来没注意过这一点,他始终认为他是寒寒无可争议的男友。从这种情况可以推出这样的结论:寒寒是个蛮狡猾的女人,她利用了谭康的年少冲动和恋爱白痴。可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大概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灵活的避免伤害谭康处理这种情况,以至于一直拖了下去,反正没有损失——如果换成我是她,也许也会那样做的。
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尽管我对渚烟只是友情而非爱意(我不是变态,再次声明),但遭受渚先生给予的毁灭性打击后,我还是象失恋一样痛苦,并再次失去了逐爱的兴趣。每夜听郭光吹如何调戏女同学,也不再象以前那样兴奋。
日复一日,分别的时候终于不可避免的到了。这一天我们老早包下了喜乐餐厅的一个KTV包厢,大碗喝酒。龙二说看不惯谭康,拒不参加我们这一堂,跑去找别的妹子联谊去了。
我们回忆起一起度过的两年岁月,多少微不足道的快意恩仇,不由一阵阵的哭,一阵阵的大笑。到后来,脸上和手上都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汗水。我们一首首地唱歌,最后我与郭光合唱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切终究全都会失去”时,不由男儿泪如泉涌,相拥而泣。天下之大,我们意气相投的兄弟们下次能够再满员相聚,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就算从此生离死别,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也是毫不奇怪的。
深夜散场,回到宿舍后,我在忘忧城公告牌处向各位大侠辞行。大家互相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手指都打麻了。我销了帐号,从此退出了忘忧城。南国院这个忘忧学园,从此便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