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他强作笑颜地跑出门外,只见门前的空地上停着五辆四驾马车,从马车里钻出一大群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来,这些艳女们簇拥着一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青年将军。
那青年将军显然是喝了许多的黄汤,已经脚步虚浮,站立不稳了,却见他左搂右抱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一名手摇羽扇,作谋士打扮的师爷。
老朱跑到那名青年将军面前,作揖行礼道:“下官不知是毕将军到了,有失远迎,还望将军谅宥。”
那毕将军双臂撑在两名艳女的香肩上,口里喷着浓浓的酒气,对老朱怪笑着说:“快快给我开出十间最好的房间来,今儿大爷我玩得开心。把这大半城的美女都请来了,定要摆场玉杵单挑百魔女的绝世大艳战。”
说着他挥着手对那些陪同的艳女们喊道:“你们这些小娘子给本将军听好了,大爷我今晚要跟你们打车轮战,哪个小娘最终在战阵上把本将军的长枪拼倒了,我就赏她一大锭金子。”
众艳女娇笑作一团,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拿下那一锭金子的彩头。
老朱面露难色地对毕将军说:“将军来得真不巧,今晚我这驿站都住满了,现在连一间空房都没有。要不。将军请移尊别处吧?”
“放屁。”毕将军面色一变,扬着眉毛说:“本将军要住这地方,谁敢说不。你没房间是不是?那就把那些今晚借住在这里的家伙全给老子给赶走啰。谁敢说个‘不’字,让他来本将军的长剑锋芒之下说道说道。”
“这个……”老朱干笑道:“这样做不好吧,再怎么说他们也都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怎么着。”毕将军沉着脸说:“不就是芝麻绿豆大的一帮小文官吗?本将军一家老少都是堂堂武将出身,为朝廷出生入死打江山。他们那些文官算什么狗屁东西?要他们滚还算看得起他们的了,本将军若要叫这些家伙学狗叫倒着爬出去,他们也必须得照着做喔。”
“使不得,将军千万使不得。”老朱焦急地拉住那名手摇羽扇,故作潇洒的师爷,轻声哀求他:“这位师爷,求您劝劝你那将军大人吧。他这样做,可是触犯我大楚律法的呀。”
那师爷拍拍老朱的肩膀,不以为然地笑着说:“我们毕将军今天是赶往京城去拜见毕大将军和四皇子殿下的,路过贵宝地不胜酒力,想要住上一宿。难道你敢不让他住吗?”
老朱急忙说:“不是不让他住,可是将军大人一下子带来那么多人,实在是安排不过来呀。”
师爷慢条斯理地用羽扇指着那些艳女说:“这几个女人,就算多了?我们将爷这次出来,还带了三百名贴身亲兵卫队哩,要不是当兵的太多不能进驿站。只好在城外扎营,他带来的人要多十倍不止。还是我给你出个好主意,包管你不为难,就能把那些小官,小角色全都赶走。”
老朱无奈地看着他问:“什么主意?”
“你呢,挨个儿去敲那些小官员的门,就说他们住的房间被我们将爷强行征用了。若是有人不服气,就让他们亲自来问我们将爷。倒是要看看,他们中能有几个人有这个胆量来问的。”
老朱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也只好按您说的这法子试试了。”说着,他果真挨着房间去敲门,按照那师爷教的方法,把那套说辞用了一遍。
说来这方法还真灵验,凡是被他敲过门的,虽然很多人都感到气愤填膺,指桑骂槐的,却没有一个人敢真的站出来当面质问,都是卷着铺盖乖乖走人了,很快就腾出了十间房间。
老朱差人把那十间房间重新打扫一遍,准备让给毕将军等人住下。
可是这毕将军一旦喝醉了,就爱瞎折腾,他遂了自己的意得了十间房,还是觉着不满意,又指着那处最好的小院落对老朱说:“我……我啊,今晚要住那间屋子。”
“那可不行。”老朱干脆地回绝说:“那里面住的可是一名贵宾,我可不敢去赶他,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住着贵宾?”毕将军生气地嚷了起来:“哪……哪个贵宾有本将军贵重?”
“这位贵宾可是有着洪州都督司马大人的亲笔度牒。”老朱摇着手对毕将军说:“求求您了毕将爷,您要的十间房间,都给您准备妥当了,您请,您请……”他伸着手频频指着驿站各个房间的房门,请他进去。
但这毕将军倨傲惯了,闻言冷哼道:“这洪州都督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是崇州地界,由得他洪州的人来撒野吗?走,本将军倒要看看,这洪州来的贵宾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