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没有人肯听他的话。
“都给我闭嘴。”一声清脆的娇喝,带着威慑术在其中。
那些民工转头看向两人,田甜与季子析走过去,一个个自觉的让开一条路来。
田甜走上去,往日风轻云淡温柔的眸子里,闪着冰冷的怒意:“这次的事情,是人为所致,虽然是人为,但我们集团也不会坐视不管,受伤的民工我们会保证给他医治好,至于死去的两人,我们也会给予死者家属一比安抚金。至于……”
说着,眼神扫视所有的民工一眼,在他们紧张的注视下,田甜才继续道。“是谁做了今日的事情,又收了多少钱来做这件事情,这个凶手我一定会揪出来。既然有胆做了,就要有胆承担这个责任!”
这次的话里,一样带了震慑力。
一字一句都敲击在人心上,不明所以的人只是面面相觑,而真的做了亏心事的人,却是慌张不已。
田甜与季子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瘦小的男人,刚要有所动作,一群媒体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涌了过来。镁光灯不停的闪烁,眼见那人要趁乱逃走,季子析赶紧下去,靠了过去。
一个女记者开口便刁钻的问道:“请问你跟田析集团有什么关系?你可有代表贵公司说话的权利!”
“对于这次工地食物中毒,死了两人。绑建材的绳子突然断开,砸伤两人,要做什么样的处理?”
“还是说,你们田析集团要逃避这次的责任,放任受伤和死去的民工不管呢?”一个个尖锐的问题砸过来,田甜却一丝害怕也没有。
“有问题请一个个来问。”田甜淡淡的接过一个话筒,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在那些记者将要再问问题时,田甜再次开口了:“首先,我是田析集团的老总——田甜,绝对有代表公司说话的权利,不知这个回答,这位记者可满意?”
这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不少的反响。
可很快,那些人又回过神来,毕竟田析集团的总裁是个小姑娘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大新闻了。只是没有亲眼见到,有些难以置信而已。
“至于这次的事故,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死者在工地出事,我们自然会做出相应的补偿,虽然不是我们所为,人却是在工地出了事,我们会对死者家属给予安抚金。至于伤者,所有的医药费我们也会全力承担,尽力救治,若是人残废了,也会有相应的补偿,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各位可满意?”田甜的语气里有着诚恳,眼神看向那些专问刁钻问题的记者,却有着揶揄。
他们为何而来,又是怎么得知的消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田总裁是吧!你刚才说,这是有心人为之,难道是有人想陷害贵公司吗?那对手又是谁,为何出自这样的目的?”一个男记者,问的到还算温和。
田甜看向不远处,季子析拎着一个人回来了。
记者们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后,见到一个冷峻的男孩,拎着一个浑身灰扑扑的农民工过来,又是一阵拍照。
“说吧!谁让你这么做的!”季子析将那人扔在记者跟前,田甜走过去,笑的很无害的问道。
农民工看着田甜这笑容,却觉得冷森不已,心里直打颤,不知道为何这漂亮的女孩笑起来这么寒碜人。
“小军,田总,这跟小军有什么关系?”一个包工头皱着眉头,看到那个叫小军的农民工后,朝田甜问道。
田甜却笑着看向那包工头,包工头眼神瑟缩了下,田甜轻笑:“那就要问问这人和包工头你了!”其他人一听,立刻用怀疑的眼神在田甜和包工头三人身上来回打量。
包工头讪讪的笑笑。“田总,俺不懂这跟俺有嘛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说说吧!收了人家多少钱?让你做出这些事情来,是,你或许没有做,只是拿了钱,拿了药。让这小军去执行,然后给他点钱。至于绳索也是你指使他做的吧!”田甜的话音刚落,小军就一个轱辘爬起来,记者们也纷纷抢先照相。
“田总,俺们都是诚实的工人,不能给您拼死拼活工作,你还乱怀疑人呐!”包工头不愧狡猾,瞪了小军一眼后,才对田总颐气指使道。
想要反倒打一耙?
田甜冷笑,对小军问道:“你说,到底谁让你做的这些事情。别以为你只是下了点药,那是死了人了。你可知道,死了人,他只是犯了指使罪,而你,可就是犯了杀人伤人罪了。”
田甜看向那只有十*岁的男孩,将其中利害关系说给他听。
果然,小军害怕了,指着包工头道:“是富贵叔,他给我一包药粉,让我加在大家的汤里。还有那绳索也是我偷偷割坏,我不知道会死人的,不要抓我,我真的不知道。”
包工头一跺脚,就要跑,柯陆华却等着了,一脚踢过去,包工头立刻翻倒在地。
响起卞家的威胁,他咬咬牙道:“别乱怀疑,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凭什么我们就要给你们打工。每天累死累活,还拿不到工钱,再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每年过年都是包工头最难过的日子,我一时气不过你们这些有钱人,犯了糊涂,要打要抓,随你便。”
田甜扯了扯嘴角,哦,还是个嘴硬的。
不过不急,若是卞氏这么容易搬到的话,就不是老牌地产企业了。
“卓警官,你都听到了吧!把他带回去审审吧!”田甜朝早就听到消息赶来,看到是田甜后便站在一旁的卓非凡道。
卓非凡朝田甜恭敬的笑笑,扣上包工头和小军,便带着他们离开了。
“不知各位记者,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田甜转眸看向那些有些目瞪口呆的记者们道。
记者们互相对望了一眼,一个人回道:“没有,很感激田总给我们大家一个如此满意的答案。”
“如此,还请各位暂且离开,我还有事情要吩咐。”田甜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记者们纷纷离开,只有最先提问的三个记者深深的看了田甜一眼。
看样子,大有一番我钉死你田析集团的意味。田甜朝他们挑眉,眼神带着嘲讽之意。
三个记者恨恨的离开,指不定要怎么写了。
等不相干的人离开后,田甜对柯陆华道:“柯大哥,除了我们自己的建筑队外,这些人的工资结算了,让他们离开吧!”
“田总,为何要我们离开啊!”另一对的包工头不明所以的问道,田甜朝他笑笑:“我准备给大家放假,整顿一下,也将过年了,也是让你们好早点回去团聚。”
“可是……”
“没有可是!”田甜突然转眸,冷冷的逼视那个包工头。
民工们一见慌了,这个工程是他们做了这么多年来,最爽快的一个集团,每半月结算一次工资,还管好吃好喝好睡。工地上一溜儿的提前建设好的砖瓦房,哪个工地有这样的待遇。
田甜却一点也不给面子,带着柯陆华往办公室而去。
漠情正坐在那里,见田甜来了,站起身:“小姐,少爷!”
“嗯,说说,那些民工中了什么药。”一边示意大家坐下,一边拉开办公椅朝漠情问道。
漠情没有坐下,站着回道:“回小姐,是一种可令人上吐下泻的毒素。这种毒,轻微的可致人上吐下泻,服用多的人,会因此丧命。”
“嗯,看来,卞家是不想让我们的工程好好进行了。”田甜沉吟一会儿,开口对柯陆华道:“柯大哥,让孟锦云带着他的工程队过来。”
“是。我这就去安排。”柯陆华点头,拿着电话,走到自己办公室去了。
孟锦云跟田甜他们合作时间久,自己也放心,加上溪谷花园那边也将近尾声,交给邢裴收尾就好了。
“梅助理,让我们的建筑队休息两天,等孟锦云过来,再继续开工。至于卞家那里,来而不往非礼也!”哼,卞家,等待着接招吧!
“是,田总。”梅莱点点头,看着田总脸上那小恶魔般的笑意,她便有些期待,不知道田总会怎么回击回去。
“漠情,你跟我去一趟医院!”
“对了,不能因为那人不见了踪影就放松警惕,还是要一切小心。”田甜又对漠情道,漠情点点头,
三人两辆车,往那两个农民工住进去的医院去了。
骨科二院。
田甜与季子析还有漠情往手术室而去,一个认识漠情的医生见到,赶紧去报告了院长。漠情在s省可是出了名的神医了,只要经她手的病人,几乎没有治愈不好的。
漠情也曾来华京参加过医学探讨会,还曾被邀请到这家医院处理过一个特殊的脑科手术。
他们前脚刚到手术室外,后脚,该院的席院长就赶了过来。
“啊呀,那阵风把田院长吹到我们院来了。田院长月余不见,你更加漂亮了。”虽然知道漠情不吃这套,这席院长还是开着玩笑道。
席院长年纪有点大了,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在漠情眼里还是个孩子级别的人,但因为对席院长的印象还不错,漠情也不至于给他没脸。
“席院长,你还是一样老不正经。”漠情也难得的打趣了回去,惹来席院长哈哈大笑:“田院长还是这么喜欢说冷笑话,不知今天来是为何事?”
“您好,您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吗?漠情是我堂姐,我家工地上出了事情,这才将堂姐喊来帮忙。今天送来的两人,是不是还在做手术,能不能让漠情堂姐进去看看?”田甜装成个孩子似得,可怜兮兮的朝席院长问道。
“那是自然,人进了我们医院,田院长又亲自来了,岂能不让她进去之礼?”席院长也被田甜的卖萌给吸引,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毕竟,人在他们医院,要是田院长救活了人,他们医院名气也能上升。
“那我就进去了。”漠情知道田甜不想揭穿身份,便简单的恭敬道,田甜点头,席院长和漠情进入手术室内,周围等待的人则探究的看着田甜和季子析。
一个大妈更是上前来问道:“姑娘,刚才那年轻女孩是你姐姐啊!你姐姐也是医生吗?”
“是呀,我姐姐医术可好了,手术从未失败过。”田甜一副很与有荣焉的表情,季子析见她那副小狐狸的样子,不禁也笑了笑。
这一笑,在手术室外等候的人,皆是被他的笑给吸引过去。
田甜回答了那大妈后,拉着季子析在一个角落里坐下,等候漠情出来,哪知道才一会儿,就有不下三个年轻女性家属故意来季子析跟前搭讪,要不就是故意摔倒了,更有一个接了一杯开水,故意洒在季子析身上。
季子析动作快躲了过去,脸色却也越来越臭。田甜同样也有些烦了,站起来,对着那些女生道:“各位,我想,你们的家人或许都是在手术室内吧!还不知道情况如何。如今,却在这里勾引男人,不觉得羞耻吗?”
“干嘛,这帅哥是你老公啊!你管的着吗?反正也是个老东西,死活又与我何干,要不是为了分家产,我才懒得来呢!”一个浓妆艳抹的二十四五的女子不屑的道,田甜扯出一抹冷笑:“有你这样的子孙,还不如养条狗,主人死了,还知道呜咽几声。”
“你个小贱人,你说什么!”见田甜骂她畜生不如,女子生气了。
“啪!”话音落下,脸上便得到了一记巴掌,打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子析。
季子析冷着脸,冷冰冰的道:“你再敢侮辱我老婆,我就让人缝上你的嘴。”对于任何敢辱骂田甜的人,季子析不管你是男人,女人,老人还是孩子,都不会客气对待。
“你,你竟敢打我!”其他人虽然也看不起这女子刚才说的话,可也不赞同季子析大人,不过人就是这样,即便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不会上前劝架,只会坐着围观。
“够了,宁珂。”女子的一个长辈走上前,一把拉过女子,并朝田甜两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带着不情愿的女子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个小时后,漠情走出。
“漠情,那伤了脑子的工人,怎么样了?”田甜朝她问道,心里却并不是很着急,再不行她还有造化丹和黑玉断续膏。
漠情笑了笑,道:“手术挺成功的,脑中的瘀血和断开的血管都连接上了,只要度过今晚,就没事了。”
“那腿伤的那个呢!要是不行的话,就给他吃一颗造化丹吧!”田甜又问道另外一个人,漠情回道:“腿伤的那个只是骨折了而已,打了石膏,养三个月就没关系了。用不着造化丹续接,只是可能要躺上许久。”
“嗯,那就好,那这边你关照些,让他们住两人间病房,在他们家人来之前,给他们请两个金牌护工。”田甜又对漠情关照了一句,漠情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那好,我跟子析先回学校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嗯。”
这天之后,田甜与季子析再次成为校园风云人物。走在校园时,不少人都羡慕嫉妒的看着田甜。知道她是一个集团的老总,有时候碰到,还会有些惧意的让开。
田甜对于这样的现象,也只能摇头无视。
……
那天晚上,田甜和季子析去了卞家如今正在进行的工地一趟。
布下了一道幻听阵,每天晚上和半夜时分就会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吓跑了不少工人,更有的被吓得每天做噩梦,听到消息的业内人士也暂时都不敢过去接工程。
更有人说,那处工地,以前是华京的一处乱葬岗,他们惊动了沉睡的鬼魂们。本付了定金的人们,听到后,也纷纷推掉。
不敢再买,这样一个古代乱葬岗的地方,谁敢住。
晚上再来个鬼嚎那不是要吓死人了,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卞氏的股票也开始狂跌,加上工程停滞。业主退款,每拖一天就要花费巨大的资金,好不容易花了重金请来外地的工程队,刚开始没几天,再次出现了鬼嚎声。
更可怕的是,卞家这处工程后面也有一座山,风景不错,所以当初才会购买。
谁知道,有天清晨,一些个胆子大没有离开的民工,竟听到了熊的声音,有些人不信邪,继续留着。
第二天,竟看到了熊的身影,这下,没有人再敢留下来。
这不,今天,卞家当家人卞志明召开了紧急大会,副总裁卞志伟开口道:“大哥,如今这样的状况怎么办,我们全部地方都找了,没有任何动手脚的地方,你说在这么下去,资金一天天打水漂,可如何是好?”
“是啊,大哥,还是把这块地给卖了吧!”三妹卞文如也提议道。
卞志明沉默了良久,看向那些高管、股东们,问道:“你们也同意把这块地给卖了?”
一个古董直接道:“志明,你也看到了,这样的状况,只有卖了了。我们这阵子已经亏了将近五百多万了,在耽搁下去,怕就真的一文不值了。”
听着这个老董事的话,卞志明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想要陷害田析,没想到人家休息了几天很快再次开工。
还一点破绽都没有,那些工人对于田析有着很大的维护,他想伸手都难。
现今,却让自己的工程耽搁下来,开始也以为是田析搞鬼,如今看来好似又不像。咬咬牙,道:“好吧!在业内放出话去,不管是谁,只要出价最高的就能得到君庭的地皮。”
叹了口气,站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而其他人只要公司不再亏钱,那么其他事就跟他们没关系了,地皮还会有,二月又将会有地皮竞标活动了。自然不在乎这在四环内的地皮,见董事长肯放手了,一个个开心不已。
放出话的第二天,第三天,直到十二月初时,都没有一个地产公司愿意买下来。
这下,连卞志明都开始担心了。
终于,十二月三号,柯陆华在田甜的吩咐下,带着张鹏来到了卞氏集团。
“董事长,田析集团的副总裁柯陆华想见您,您见不见?”秘书的电话打进来,卞志明恨不得捏碎了电话。
若不是田析当初打压远航,他也不会死了。
没想到,害人不成,反倒要把自己即将完工的建筑拱手让给敌手,不过,转而一想。既然那里是个阴地,那么田析拿去也没有什么好处,哼,田析集团的老总终究还是个孩子。
“让他们到会客厅等我,我这就过来!”按下电话,卞志明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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