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于妈妈、大米的照顾和林子迅的灵药,再加上每日两次泡汤泉,燕于飞的伤势恢复的比预期还要快。
又过了两日,燕于飞脸上和脖颈上的淤血已经消退、胸前那一大片淤痕也变小,变淡了。
燕于飞这两日基本只做三件事,吃、睡、泡汤泉。
惬意舒适自是不必说。可是一向喜动的燕于飞还是觉得太闷了。
于是这日午睡醒来,见山洞里并无他人,燕于飞试着自己起了身,又抬起胳膊动了动,发现基本未牵扯到伤处,便自己披上大氅,准备独自到山谷中走上一圈。
虽然这两天也被于妈妈和大米扶着适当走动过,但仅限于在山洞口小范围内转一圈,或者从山洞走到汤池边,而且于妈妈和大米总是扶着她的腰驾着她走,她感觉走跟没走一个样。
正是午后时分,冬日里难得的暖阳高高挂在天空,耀眼的白光照在绿意盎然的山谷间,几乎让人觉得已进入了明媚三月。
出了山洞,燕于飞向山谷间最大的一丛灌木林走去,她记得那里长满了树枝上结着一堆堆橙红色小果子的灌木。
山谷里有汤泉,不下雪的时候气温本就不低,今日又是一个晴好天气,使得谷中更加温暖宜人了。
燕于飞披着那件鸦青大氅缓缓走了一段路,便感觉有些气喘,额头也出了一层薄汗,她停住脚,将大氅脱下搭在臂弯上,继续向前走去。
大概过了两刻钟,一路上休息了三次,她终于走到了那丛长果子的灌木前。
抬眼看去,灌木上长着细长的墨绿色叶子,黄豆大小的橙黄色小果子挤满整个枝条,饱满多汁,鲜艳诱人。
伸手摘下一颗放进嘴里,浓浓的酸味中带着甜味,还略略透出些涩味来。
滋味虽是有些酸涩,但她吃完一颗又忍不住摘下一颗放进嘴里。
“什么东西都敢吃,你也不怕被毒死。”林子迅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她一跳。
燕于飞皱眉转身,浅笑着道:“再毒也没你的舌头毒。”
话一出口,她便僵住了,这话她本是在心里想想罢了,怎么一不小心就给说出来了?
她不安的看向林子迅,就怕这毒舌郎君被自己说恼怒了。却不想她这话本是按着她上辈子那个时空的寓意说的,古人听到了,只会感觉语意暧昧。
林子迅听到这话,起初也是一僵,紧接着便慢慢涨红了脸。
却是想到了那夜两人唇舌相舔的场景。
她为何这样对自己说,难道那夜她是醒着的?又想起当时也是她主动挑逗,才使他差点失控。而此刻,她居然还能笑着将她自己的不自重坦荡荡的诉诸于口,真是不知羞耻。真不知道燕先生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怎会有一个如此恬不知耻的女儿。
不过片刻间,林子迅脸色便变了几变,先由白到红,又由红变青,神情更是从惊诧转为羞恼,又从羞恼变得阴沉冷肃。
他目光如冰的狠狠瞪了燕于飞一眼,便“唰”的转身,大步离去。
燕于飞莫名其妙的看着气哼哼离去的林子迅,搞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摇了摇头,燕于飞决定不去理会,转身往灌木丛里走去。
绕过那片结着橙黄色果子的树丛,继续往前走了一段,眼前又出现一丛灌木,枝头却是结满了橙红色果子,看起来更加诱人食欲。
燕于飞走近灌木前,正欲伸手摘一颗尝尝,却听到了于妈妈的声音:“我不是跟你说过二位公子的衣物我来洗吗?你为何又将二公子的衣物拿来洗?”
“妈妈别误会,林公子救了小姐一命,婢子心存感激才想着多照顾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以回报一二。”大米焦急的解释着。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九爷才是找到小姐的人,你怎地不帮九爷洗衣裳?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随便帮男子洗衣,这算什么事?你乘早将那小心思收一收,免得带累了小姐的名声。”于妈妈毫不留情的戳破大米的说辞。
“小姐胸口的伤都是林公子医治的,婢子帮林公子洗洗衣裳怎会坏了小姐名声?”大米还兀自辩解着。
燕于飞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已是皱紧了眉头。
“啪”一声脆响,接着传来于妈妈气急的训斥:“才下山几日,你便忘记规矩了?竟敢当我的面妄论主子,我看是小姐对你太宽和了,才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忘了大小尊卑。像你这样不安分的,只适合呆在深山里一辈子,根本没资格留在小姐身边,待回到京城我便送你回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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