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泡了一个澡,首无变得精神了一些,他敲了敲门,“游女?在吗?”
纸门被拉开了,游女在门旁让开了些,“请进。”
“不好意思打扰了”,首无关上纸门,游女在梳妆镜前坐了下来,她有一些不安地楸紧了和服,这样让一个妖怪进房间真的好吗?
首无拿过凳子坐在游女的身后,她透过反光镜能够看见首无拉开了自己发上的丝线。
一时间,微褐的长发沿着首无手指垂下,披泄在白色的和服上。
“好舒服”,每一次触摸到游女的发,首无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她的发比首无回忆中的更加柔顺,手感相当好。碰触时会产生无比惬意感,让他不禁泛起笑容。
距离上一次这样抚摸游女的发是什么时候了呢?在他被奴良组二代目收服后…也就只问游女取过一次她的发。因为上一次与四国的妖怪战斗过了,丝线这才会变得不够用。
首无拿起木梳细细地梳着游女的发,“呐,这样做会疼吗?”
游女微微摇头,肩头那长长的发如瀑般飘动着。
“好怀念啊…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首无发出感叹声,游女忍不住回过头看着他。
首无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相貌温雅俊秀的他比往常看起来更加,耀眼的金发晃动着,遮住了空白的颈间。
这个时候游女才发现,首无的眼睛也是漂亮的淡金色,和发色极为相称。
“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变成胡作非为的妖怪了,真的以为会被二代目杀掉啊”,首无轻轻地笑了,“还记得你为我求情,真是让我惊讶,还在想这个女人在干什么……现在想起来,真的是要谢谢你,否则我没有办法过上如此平静的生活呢。”
“唔、嗯”,游女无法插嘴,那是首无过去的回忆。更加说不出口是……其实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游女。
“现在想起来,人类的世界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你呢?游女?”
首无问起游女,她才再次转过头来。
从纸窗的间隙中太阳光金色的余晖洒在像她像丝绸一样随风轻扬的秀发上,妖媚艳极的游女就像一幅画一样。
可爱的女孩子很多,但是像游女那样能够让人感受到强烈的美感的冲击,确是少数。注视着游女,就像看着那种美丽的风景、名画那种感受,很相似。
美则美矣,却难以探索。
只不过最近的游女给人的感觉又有些变化,并不是指容貌上的而是存在感变得稀薄。
就像现在首无眼前的游女,她的眼波中不再像过去那样散发着勾人的气息,仍是艳极,视线却并没有什么焦点,也……淡极,缥缈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不知道是为了抓住游女,还是下意识地,随着卡擦一声,首无的丝线已经绞断了游女的发。
“疼吗?”
面对首无的询问,游女摇摇头,原以为会很疼但其实一点感觉也没有。重新拿起发绳,她打算扎起自己的长发。
“我来帮你把”,首无很自然的放下木梳结果发绳,两个人的手在那一刻交叠。
从游女指尖传来的温热,让首无飞快地抽回手,“还是你自己来吧,我对盘发什么的不在行呢。”
忽然纸门被打开了,雪女高兴地喊道,“游女姐姐,我和少主回来啦!”
然而雪女注意到了房间内首无的存在,游女跪坐在梳妆镜前正在扎发,这样看起来,就像是男欢女爱之后女方正在整理仪容。
“啊,首无,你果然对游女姐姐做了很奇怪的事情!!!”雪女咆哮着再次将首无冻成了冰块。
‘要死了’,这是首无不能开口之前最后想的一件事情。
“雪女,你看看首无手上拿着的东西啦!”还背着书包的奴良陆生捂住自己的胸口,努力做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和往常一样无奈地笑了。
为什么?会突然的胸口狂跳了起来?并没有什么事情让他能够热血沸腾起来的吧?
陆生这么想着,脚边突然多了些樱花碎瓣,是刚才经过庭院时飘落在身上的吗?
雪女仔细地看了看被她冻住的首无,果然手里有拿着一大撮褐发。
“啊”,意识到自己又做了错事,雪女吸了一口气将覆盖在首无身上的冰霜全部吹走。首无这才再次活了过来,不过他也跌坐在地上咳嗽良久。
“嘿嘿,对不起哦”,雪女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抱歉。
“什么对不起啊”,首无也有点生气了,“别每一次都把我当成坏人啊!我也是奴良组的一份子,为什么每次都欺负我…”
“我说了对不起啦!”
“下次不准再冻我!”
雪女与首无对话中,陆生注意到引起两人争锋的游女,却是将头转向窗外,似是在注视着中庭、似是在发呆。
这么说回来,每一次看到游女,她都不像往常那样肆无忌惮地笑着,眉宇间似乎多了一丝忧郁,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吗?
“唔”,捂着胸口的陆生稍稍弯下腰,吸引了雪女和首无的所有视线。
“少主!?你很难受吗?”
“少主没事吧?!医生!要叫医生!”
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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