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前,正在车中等候的司机一看总裁抱着童苏苏过来了,赶紧下车帮他们打开了车门,关切地问道:“舒总,童小姐怎么了?”
“她在工地摔了一跤。”舒凯辰把童苏苏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不冷不热地问了句:“你要不要先去附近的卫生院里包扎一下?”
他其实很想说,你别害怕,我陪你去医院。
可是看到童苏苏这副别别扭扭的样子,他知道他此刻就是说了这话,也很有可能是在她那儿碰一个冷钉子,于是只有摆出这么一副不太在意的腔调。
果然,童苏苏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只顾自己小声地呜咽,既不看他,也不理他。
一旁的司机眼看着总裁的脸色又要多云转阴,赶紧说道:“舒总,您如果有事就先忙着,我送童小姐去医院。”
舒凯辰又冷寒着脸色看了一眼童苏苏,童苏苏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咬了咬牙齿,转过头不带丝毫表情地对司机说:“也好,我这边根本走不开,你带她去医院随便看下吧。”
说罢,他便调转身体大步走回了工地,心里着实郁闷窝火得要命。
这儿远离城区,各类服务设施都很不到位。
司机开车带着童苏苏在方圆十里地圈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稍微像样点的诊所。
小诊所的医生一年上头都难得接待到开这样气派小车来看病的病人,自然分外热情。
先是细心地为童苏苏消毒上药,帮她将伤口包扎好了,然后像模像样地说:“小姐,我看你体质虚弱,身上的伤势也不轻,最好还是挂两瓶营养消炎液,才能更放心些。”
晕死,这样的摔伤就叫伤势不轻?这个小镇医生也太能胡吹乱扯了吧。
童苏苏十分无语,再加上这两天她本来挂吊针就挂得厌烦透了,当即就想摇头拒绝。
可是陪着她进来的司机却说:“童小姐,有病肯定就得治疗,你的气色是不好,还是听医生的话吧。”
随即他又认真地嘱托医生,一定要给童苏苏用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的药品。
司机这样说确实是尽职尽责,毕竟是总裁吩咐他带着童苏苏来看病的。他的心里也十分清楚,童苏苏是总裁当前最喜爱看重的女人,当然一丝一毫也不敢怠慢。
医生连连点头答应,说他们这儿虽然只是乡镇一个小诊所,但是各类药品的档次和进货渠道却都跟城里的大医院是一模一样的,让他们尽管放心。
于是,童苏苏便又只好勉为其难地留在这里挂了两瓶吊针。
进入诊所里间的那间屋子打针的时候,那位医生的妻子大约是怕她嫌弃,又专门将病床上的被单换了一套干净的,才让她躺下。
童苏苏疲累不堪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居然又睡着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只见胳膊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而先前坐在门边椅子上慈眉善目的司机大哥,这会儿却赫然换成了面目冷峻的舒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