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共*党对此又是如何看待的呢?1926年8月上海中*共组织的一份文件中是这样说的,‘一直到现在,我们学生同志普遍的有个观念,以为国*民党是cy(共*产主义青年团)的预备学校,cy是cp(共*产党)的预备学校’。国*民党竟然‘成了入共*产党的桥梁’,容共变成了引狼入室,这显然是许多国*民党人始料不及的,也是决不能容忍的。
至于后两条就不用多说了,国*民党党员都是把党徽别在胸口贴在脑门上的,唯恐人家不知道。而共*党则玩起了无间道,填张表格便加入人家的组织了,自己的共*党身份却是打死也不说,立即转入地下党,这和卧底又有什么区别?怀了这般心思,下指令时绕过国*民党这一条也就不难理解了。不过谁也不是傻子,一而再地这般神神秘秘,人家自然要怀疑你们的合作诚意了。而事实上这个所谓的‘诚意’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若干年后,周主任在延安整*风时期是如此反思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的:‘大革*命的失败,主要是没有按照共*产国际的指示去篡*党篡政篡军(不是没有执行,而是没有成功),搞土地革*命,以武装斗争为中心。共*产国际第八次全体执行委员会议对中国问题发决议包括这四点:改造国*民党使工农分子大批参加进去,这就是篡党;把农民协会变成为乡村的政权,这就使篡政;组成七万军队,其中要包括二万共*产党员,这就是篡军’。
篡*党篡政篡军这话都说出来了,吴稚晖、张静江、孙科几人捣鼓出的这个《整理党务案》也只能勉强算是自保了。如果再不有所行动,不说老师他们,宋阳都会觉得1949年要提前到来了,自己还是趁早卷铺盖逃亡吧。
“现在就走,去水赛,富城送你过去……”,蒋校长听了气的面色阵青阵白,可话说到一半忽地一顿,恨恨地咬着牙,“娘希匹!”。
“校长,学生建议您近期不要留在黄埔,如果他们真有所行动,只可能是……,军舰”,这句话终于还是由自己说了出来,宋阳便再没有任何迟疑,如果说历史上的‘中山舰事件’还没有确切定论的话,因为自己这个变数这次恐怕真的要象国*民党所记载的那样发生了。而蒋校长此时生出第一个念头竟是要保护他这个学生,不管是大奸大恶还是窃国盗世,这师生情份他宋阳都必须记下了,也不再想留什么退路了,“找一个替身留驻黄埔,命二师一个旅经蓝塘、惠阳运动到虎门……”。
“子靖,不要担心我”,蒋校长拍拍宋阳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微湿的眼睛心里也是一暖,“跳梁小丑而已,何足为虑,有你们这些学生便足够了”。
“人证,物证,照片,记录等等一个都不能少,必须要确保证据确凿”,调兵遣将的事蒋校长自然会有所安排,自己心急之下有些班门弄斧了,可既然参与了进来,宋阳可不想在史书上留下什么疑点把柄,“校长,要办就必须办成铁案,校长您必须要对历史负责”。
对历史负责?蒋校长点点头,有弟子们的忠心和支持,这历史从今天起就要由自己来书写了,“世和,都记下了么?”。
“是,校长,都记下了”,王世和转头看向宋阳,“子靖,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让校长担心”。
“是,师兄”,蒋校长要王世和记下那些话时,宋阳便知道自己不会再参与到后面的事情中去了,这样应对也是最恰当的,对方想要声东击西,那就不妨来个将计就计。点点头,“谢谢”。
对王世和这个人他还是很尊敬的,王世和1899年出生,是蒋校长的表侄,毕业于黄埔一期步科。历史上曾跟随蒋校长出生入死几十年,荣辱相依,生死与共,是蒋校长绝对的心腹,难得的是此人为人低调谦冲,总是默默地做事从不对外炫示功绩。因为都随侍在蒋校长身边,宋阳和他接触也相对多一些,彼此也都比较了解也很谈得来,而实际上从进入黄埔的第一天起宋阳便在关注这个人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未来的第一*夫人宋美*龄。
王世和跟随蒋校长数十年,自不可避免地进入到蒋的核心圈子,卷进蒋氏家族恩怨的漩涡中去,其中尤以蒋校长前后几房妻妾彼此间的较劲纠葛最令他左右为难,而宋美龄则是令他最头疼也是最反感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