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遵命,王爷。”太医唯唯诺诺的听令。
似乎柔情停在了昨夜,随着天亮了梦也醒了过来。纳兰梦不在是她过去认识的梦儿而是宋夫人,听到这的话让纳兰梦的心凉了一截,也重新看清了事实,她和安甯语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似乎谁都不愿意要服软,望着安甯语被安全送回府内,随之纳兰梦眼前一黑整个人跌落,幸好旁边的宋天祖眼明手快把人给接住。经太医诊断是受惊过度又太过疲劳才会引起的突发昏厥,交代宋天祖将人马上送回去歇息。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坏事总是接踵而至,当安甯语回到府上发现平日在府内驻守的护卫都不见了踪影,而且四周凝聚着不安的沉寂,一打听方知罗兰也并未在府上,一炷香之前匆忙离府。
“天叔,我娘呢?”于是安甯语叫来了总管。
“夫人可能是听到王爷遇刺的消息赶去了狩猎场。”
“不可能,一路上我都没有遇到她。”安甯语有些不详的预感。
“老奴真的不知道。”管家倒也忠心嘴硬,誓死都不肯透露罗兰的行踪。
“来人,将他拉出去杖毙。”安甯语狠下心。
旁边的奴婢见状不忍心看总管白白丢了性命,‘噗通’跪倒在地哭着说,“求王爷开恩,奴婢好像听到夫人吩咐护院去追大少奶奶。”
听到这里安甯语急匆匆的赶往渡头,虽说墨倪走了一夜按理追不上,但始终放心不下。强忍着脚伤坐上马挥动马鞭疾驰而去,不出所料来到渡头看到安府的车队和人马,一大批的护院陆续上了停泊在码头上的一艘大船,看来罗兰是想用这艘船去追墨倪。
安甯语一跃下马来到娘亲马车前面,心急如焚的问,“娘,你这是要干嘛?”
坐在马车里面的罗兰没有出来,隔着帘子清冷的回答,“你胆子越来越大,竟利用昨日行猎之命,瞒着我把墨倪和那野种给偷偷放走,即便如此你以为可以逃过我的手掌心未免太幼稚,追到天涯海角我都势必要把那贱货给捉回来。”
“为什么?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令你如此苦苦相逼?”
“错不在她,而在你胆敢忤逆我,当初你瞒着我将她放走,今天竟敢从重蹈覆辙,这一点我就绝不能饶恕。”
眼看罗兰不为动容,安甯语忍着脚伤硬跪在了地上哀求,“娘,算我求你了放过墨倪,放过初雪,她们都是无辜的。”
“你可是堂堂的王爷,居然为了一个贱人求我?真可笑。”罗兰冷笑了两声,“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要把人送走,我也不至于要取他们性命,要怪只能怪你自作主张,是你一手把人给逼上绝路,所有结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听见罗兰起了杀意,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船出海追,安甯语声嘶力竭的问,“娘,为什么?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恨我?如此不惜代价的来惩罚我。”
“只要你是他的孩子,我就恨。”
“这也情非我愿。”
“那我也恨。”
“那哥哥呢?他也是那人的孩子,为何处处针要待我这般心狠?要让我一人受尽所有不公。”安甯语受尽了冷眼和折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红了眼咬着牙怒斥。
“如果你也跟晋儿一样是痴傻,或许我心中的怨恨会少一些。可惜你不是,你聪明伶俐,还跟他长得如此相似,让我如何不恨。”罗兰咬牙切齿恨意不减。
“就算我是他的孩子?那我也是你所生,这样也换不来你一点怜惜之情?”
“你不是,你是他留在我身上的耻辱。如果不是你,安泰也不会死于非命,这一切总要有人承受痛苦,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舒服。”罗兰生狠的撩开了马车上的帘子,血红的双眼狰狞的面容让人惧怕。她没有丝毫妥协命船上的人拉帆起航去追墨倪。
安甯语朝船上大喊,“谁都不许动,不然本王发誓要你们人头落地。”
似乎罗兰不愿受要挟,跟着对他们说,“如果你们敢违抗命令,我保证让你们一家老小不得安生。”
刚才停下的手紧锣密鼓的拉动船帆准备起航,安甯语威逼说,“娘,你若是敢追,我就即刻死在你的面前。”
“你敢?”
“那我们赌一把,比比谁的心更狠。”安甯语斩咬着牙回应。
“即使今日让那贱人跑掉,你信与不信,他日我也可以让派人出海把人给捉回来。”罗兰不愿意屈服。
“只要我一天不死,永远不会让你这样做。如果你还念及一点情分,请你宽容大量放她们母女一条生路,若不然大家玉石俱焚,反正苟延残喘的日子我也受够了,只是怕你少了我一个人会寂寞。”安甯语也很清楚,如果她真的死了墨倪也再无利用价值,娘亲也不会在为难她。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好久,安甯语包扎好的伤口再度渗出血来,额头冒出黄豆粒大的冷汗,依然没有改变她的坚持,最后罗兰心有不甘的放下了车帘吩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