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丫头说是这么回事。”那妇人显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少奶奶突然聊起了东西是怎么丢的,不敢多说,只在旁边恭敬的候着。
“当时屋子里,要说怎么这么巧,就一个人没有,问着小丫头们,都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我就让丫头打听打听,来了什么人没有?有丫头就说看见洗衣房的这个丫头来过。但据我看来,未必,就和这个小丫头有干系,王妈妈,你的意思呢?”大少奶奶摇着扇子,说话慢条斯理的,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个妇人。
“大少奶奶明断。”那妇人说了这一句,就不再出声了。
“我说,你听听我说的这个理儿对不对啊?”大少奶奶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我那个珠子,放在我屋里,平常只有贴身的这几个大丫头才得进我的屋,她一个外人,别说门儿,就是在窗户下过一过,也得有人问着她,再一说,我那盒子里,各种颜色的珍珠、宝石满满一下子,那串珍珠,虽然质地好,可是珠子也不很大,得有点儿见识的才知道是好东西。她一个粗使的小丫头,见过几件珠宝?怎么就偏偏知道拿那串最值钱的呢,所以,偷东西的贼,定是个识货的,王妈妈,你看我说的有理没理?”
“大少奶奶冰雪聪明,要这么说,这贼还是没着落呢,那丫头,倒是委屈她了。”说着,一指莺哥,“莺哥,我听人说,你为着受了委屈,还大病了一场?”
莺哥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红着眼圈儿,暗自里又掐了一下大腿,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噼啪啪的掉下来。
“哎呦,可怜见儿的,白白的受了场闷气。”那妇人看着莺哥儿掉了眼泪,一旁说道。
大少奶奶摇着扇子,也说,“好个要志气的孩子,行了,别哭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转过头告诉青月,“一会儿好好的送回去,嘱咐她们的头,不可给她委屈受,等明儿病养好了,叫上来做细活儿,别待在洗衣房了。”
青月低头说“是。”
那妇人连忙对莺哥说,“还不快谢谢大少奶奶。”
莺哥抽噎着,“谢谢大少奶奶。”
那妇人又往前凑了凑,低声的问大少奶奶,“那这珠子,可是还没有着落呢,大夫人问起来,我怎么回啊?”
“哼,虽说咱们府里后院,有着上百的人,但是那个逃的出我的心里呢,走路不喘,外面看着都是好人,等把那层人皮揭下去,才知道不过是个小鬼罢咧,在谁面前充主子夫人,今儿这件事先这么悄悄儿的,等将来我抓到把柄,新帐旧账一起算,夫人让我管家,倒别让下人说我心里没算计,卖放了贼主,只拿小丫头顶缸。行了,这么晚了,王妈妈,您也回去歇着吧,既然与这个小丫头无关,就原样回夫人去,夫人心里自然有谱。”
“奴才知道了。”王妈妈敛声静气,恭敬的答应着。
“其他人都散了吧。”大少奶奶起身,扶着身边的一个丫头,转身进屋了。其他人也悄没声的都慢慢散了。
旁边两个女人过来,把莺哥扶了起来,还有个人上去,给扑落扑落裤子上的灰,那态度,截然大变。
一个妇人走到跟前,“莺哥姑娘,青莲姑娘嘱咐你回去好好养着,等过一阵儿就去看你,和你说说话,切莫为这次的事情伤心。”
青莲是谁?也是大少奶奶的丫头,是莺哥认识的人么?
莺哥不知道这里边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俯身答道,“替我谢谢青莲姑娘。”
跟着旁边两个女人,就回洗衣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