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父亲的房间、母亲的房间、大哥、三弟、四弟的房间都在这层楼,没什么事就别进去了。留着他们回来住的。我的日程表在这里,你可以参照着,跟我一起吃饭或者什么的。公司的事嘛……你懂什么?”
他平静无波的眼神,第一次有了询问的意思。
“我……也有在父亲的公司帮过忙。”安知夏说。
可余啸东问了两个公司管理方面的问题,安知夏就有些左右支拙,答非所问。那也难怪,她在安楠公司挂职,基本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拿了工资就到外面买名牌了。余啸东见她支支吾吾,心底雪亮,就简单地说:“那么这段时间,你在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话虽如此,刚才余啸东已经划下一条无形的界线了,在家里,仆人也不是自己带来的,管家没份,公司没权,拿着那些零用钱,安知夏心头有些失落:千方百计嫁进来,做了最有权势者的女主人,可是有什么东西,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余啸东才没空管安知夏的心情,他公事公办地宣布完家规,就回到自己房间里面去。坐到办公桌前面,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打开公司OA系统处理公文,系统界面弹出每日新闻窗口,其中一条:古典音乐新秀崛起,钢琴公主属意首都爱乐。
附图上一人身形曼妙,笑容端庄,星星一样发亮的眼眸流光溢彩,赫然就是安知薇。
余啸东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新闻窗口。
“钢琴公主?”余啸东看着那新闻标题,有些好笑,冷峻的面部表情也柔和不少,“还真会起外号。”
他打开音响,悠扬的钢琴声缓缓流淌在屋内,正是安知薇那日演奏会上演奏灌录的大碟。自从买了这张大碟之后,很多个晚上,余啸东都伴着这琴声入眠。
一路浏览下来,新闻大意是就国庆音乐会的事,采访了首都爱乐乐团团长邹启鹏,邹团长不无骄傲地透露出,自己最近新添一名爱将,就是新近崛起的钢琴公主安知薇小姐。爱乐乐团必定会圆满完成今次演出任务云云。
“帝都?”余啸东有些愕然,安知薇嘴巴好严实,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走漏……
离国庆不到两个月时间了,没想到,她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也许,这就是命运。命运安排了他和安知夏结婚,然后让这个总是跟自己作对,偏偏又魂萦梦牵的安知薇,有多远走多远。
余啸东有些怅然。
他站起身来,又坐下去,然后打了内线电、话到安知夏房间里。
——“知夏,是我。”
——“你今天是不是说,要明天请亲戚们来吃顿便饭?”
——“嗯,我没有反对。这是应该的。毕竟是人生大事。”
——“不用你安排,我自有分寸。”
通话全程,都是他在掌控谈话节奏。余啸东习惯并且认为理所当然。挂掉电、话,他又翻了几条新闻,忽然之间,若有所思……
或者,跟安知夏结婚,对他来说还不是什么坏事。
…………
第二天一早,余氏就传来利好的消息。余二少迎娶了安家二小姐,虽然名分上有些错乱,但充分证明余氏和安氏之间的感情牢不可破。喜事的发生,给最近状况连连的余氏注入一支强心针,当天下午,余氏的股价就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余啸东好强,这样也可以让他抓住新闻点,发掘出利好消息,推高股价。不愧是天纵奇才的商业巨子。”放下金融版,西斯看着安知薇,“安小姐,今晚的宴会,真不需要我们兄弟陪你去?”
“家庭私宴,又不是约人谈判。玄月跟着我就行了。”安知薇正在对镜梳妆,淡淡微笑,“何况,舅舅舅妈也去,没什么事的。”
西斯大叫:“这个时候,老大去哪儿了啊!”
“腿长在他身上,我可管不了那么宽。”安知薇边往脸上扑粉边笑。
这两个人,怎么可以对对方那样放心到放任自流的地步!西斯想到最近对自己死缠烂打,恨不得全程监控自己手机的新欢,忽然有些羡慕嫉妒恨顾念:“安小姐,你怎么可以不看牢自己男朋友!顾念可是很多人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