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尽管扬铃很气白路,到底是个尽职尽责的翻译,把这两句话解释给他听。
白路更好奇了:“这个胖子是谁?很有名?”
扬铃真忙啊,一面要听老外说什么,一面要翻译,一面还要回答白路的问题,只好冲白路小声说话:“先翻译,一会儿给你说。”
就这个时候,小马拿着小号走过来,向白路宣战:“我想和你比试一下。”
扬铃及时翻译出这句话,白路顿了一下:“老外都是疯子吧?”
扬铃瞪他一眼:“好好说话!”
“好吧,他是谁呀?干嘛要和我比试?我就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类,什么都想比,炒菜想比,吹号想比,还有什么不想比的?无不无聊?”白路用一副很超然的语气说话。
这句话,扬玲依旧没翻译给老外听,继续瞪着白路说:“你是猪么?一下车就给你介绍过,珍妮弗的乐队成员,吹小号的,叫……名字我忘了,但是你不能不记得。”
当着一堆老外的面,白路和扬铃探讨起学术问题:“我觉得吧,你应该温柔一点,不能一跟我说话就像母老虎一样,要温柔,一定要温柔,温柔才美丽。”
“你说谁是母老虎?”扬铃更怒。
客厅中央站了一大堆人,大部分是老美,听不懂这俩人在说什么,以为在商议是否比试。可白雨能听懂汉语啊,咳嗽一声说道:“那个,这个话题回家再说成不?白路,你应该回答那位先生的回答。”
白路看向黑人小马,冲他温柔一笑,跟扬铃说:“你告诉他,比什么啊?有什么可比的?”
扬玲还没翻译呢,周围走过来几个中年白人,是唱片公司的几位高管,把珍妮弗叫到旁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意思是让他比一下,看看现场怎么样,如果不错,演唱会就可以用他。
这是整个晚宴最主要的目的之一,珍妮弗走回来跟扬铃小声说:“劝他比。”
扬铃有点傻眼:“这怎么劝?这家伙属驴的。”
“试一下。”珍妮弗微笑说话:“跟他说实话,告诉他,那人是我乐队成员,是他的替补。”
好吧,那就试一下,扬铃跟白路说:“那个黑人小号手是你的替补,你比一下,赢过他,让他安心做你的替补。”
真是无奈啊!白路看看那个黑人青年,叹口气,摇了摇头,准备答应下来。
此时场地中间围了起码十几个人,大家都懂英语,知道发生什么事情,都在等待白路回答。
从古至今,比试是最有吸引力的活动,比如拳击,比如跑步,甚至于《钢琴师》里的斗琴,无不引人入胜。大家多是演艺圈的人,对艺术上的比试自然更感兴趣。
就这时候,看见白路摇头,以为他要拒绝。温顿笑了一下,抢先说话:“如果你答应现场表演,我也一起助助兴。”
这句话一说出来,人群哗的一下热闹起来,起哄道:“答应他。”
白路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了,问扬铃:“他们说什么?”跟着又说:“不懂外语就是不方便,不行,必须要做改变,我决定赶紧回国,再也不接受这种非人待遇。”
按照正常人的说话逻辑,你不懂外语,决定寻求改变,当是努力学习外语才对,可白路倒好,说出的话永远出乎正常人的想象之外。
扬铃习惯了这个光头的疯言疯语,直接翻译道:“如果你决定比试,温顿也会参与进来。”
“你是说三个人一起比?”白路问。
“是的。”尽管温顿说的委婉,说是助兴,可三个小号手凑一起,又不是正常演出,只要有号在手,谁愿意被别人比下去?到那时候,想不比都不行。
“这样啊,那就比吧,你让瑞恩跟我出去一趟,小号在车里。”
扬铃翻译过这句话,瑞恩说:“你不用去,我出去就行。”小跑出屋。
温顿笑笑:“我得出去,我的号在车里。”黑人大叔慢慢往外走。
黑人小马则是一手握住小号,一手轻轻摩挲,稍有点紧张。温顿是和大马一个级别的乐手,和他同台竞技,自然有一点小紧张。
既然决定斗号,珍妮弗拿着话筒说话:“请大家坐下,让开舞台给三位艺术家。”
但凡聚会,多是志同道合或是有相同目的的人凑一起瞎热闹,比如商业会谈或是私人派队,出来混都不容易,没谁愿意在这样场合和别人比试什么。
也就是说,聚会上难得看见比试,更何况是小号比试,大家都很配合,主动退到客厅四周,让出中间宽敞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