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吕阿蒙传送中。
传送成功。
数据调控中:
智力上升……无需上升。
情商上升……无需上升。
人物数据录入35%,人物契合度25%
人物:泰勒-德顿
任务:完成泰勒-德顿的野望「爱的勒索」
孤儿院。
「泰勒,在这里乖乖等着知道吗?」
「喏,拿好冰欺凌。」
「别舔得整张脸都是,餐巾纸。」
「不要跟过来知道吗,泰勒?」
像是一帧一帧的老电影,强行插入梦境的破碎回忆。
红色高跟鞋红色口红的女人一脸嫌恶地将白色餐巾纸塞入男孩的手中,走了两步,高跟鞋咔咔咔,随即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加了一句:
「不要跟过来知道吗,泰勒?」
「别总粘着我泰勒,妈妈为了抚养你多辛苦你知道吗?不要总是让我把话说三遍泰勒!我只是去一下洗手间!你真是烦死了,再跟过来妈妈就把你丢掉知道吗!」
梦境中,“他”握着在夏日燥热中融化出一滩粘稠的肯德基促销冰欺凌,踌躇地退了两步,用穿着长筒袜的脚蹭另一条小腿。一只脚上的长筒袜已经失去弹性,蜷耷到脚踝。“他”眼巴巴地望着那个黑色波浪卷的女人走远,虽然在空荡荡的游乐园感到不安,但是听话地没有再跟过去。
然后,“他”被丢掉了。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负债人,孩子向母亲索要爱,如果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他就会向别人勒索。人们把母爱描述成天然存在,但事实并非如此,这个世界上还有贫穷得付不起母爱的女人存在……
35%的数据真是令人头疼,再一次失眠的吕蒙躺在孤儿院硬邦邦的床上,顺手捡起别的小朋友压在身上的小胳膊甩到一边。重复的“被丢弃”的梦境,光怪陆离的男人穿行的肮脏小房间……孩子的记忆如此纯白,只是在一遍遍的回首中用仇恨涂抹着、填补着当初的无知。
但是那又怎样,这是属于泰勒-德顿的绝望哭泣,蒙哥表示毫无共鸣。
一个身无长处、声名狼藉的女人,即使她不抛弃自己的孩子,跟在这样的母亲身边,这个孩子也未必会更幸福,未必不会在成长中满怀仇恨。而现在,丢掉泰勒-德顿,至少她的生活能变得轻松。
无关痛痒的权衡利弊,吕蒙很想耸耸肩给泰勒妈一句“good job”。
这次的游戏设定真是糟透了,因为小时候被抛弃而长残的少年泰勒-德顿内心对母亲埋下了报复的种子,尤其是当他在孤儿院孤独地等待着回来寻找她的母亲,最终却发现她早已儿女成双幸福美满的时候……任务进度栏的数值是Mama’s despair,还有比这更丧心病狂的吗?
系统你黑化你妈知道吗?
「已经确定目标人物的住宅,不打算实施任务吗?」
爱谁去谁去,蒙哥干不来这种鸟事,去欺负一个女人让她痛不欲生……男人干事?
「你忘了她是怎样对待泰勒的吗……每个人必须为自己做出的事得到惩罚。」
因为生活不顺,拿儿子当出气筒是泰勒妈常干的事,指甲掐、手指扭……有一次还用刚烤好的肉串哄泰勒过去却拿去烫泰勒……
一个被生活与愚蠢压榨得变形的可怜女人。
「比起不孝的子女,难道不是这种残酷的家长更令人心寒吗?你打算让泰勒白白受苦?」
难道现在不是我是泰勒吗?正在背负记忆的也是我吧?别看蒙哥一副糙样,其实蒙哥的人生哲学可是很小清新的——为什么非要选择令自己和别人一样痛苦的生活方式呢?“世界赠我以泪,我报之歌”——像这样轻松地活着不就好了。
「我可是专门为你挑选了难度低的任务……你真的明白任务完成度过低的后果吗?」
我只知道玩游戏是为了快乐,如果活着是为了忍受不愉悦,It’s just **.
拿游戏规则当自己的人生法则……你当蒙哥死的?
总之我们的蒙哥保持着进度栏0%的状态好多年,从一个孤儿院无人领养的弃儿长成了成天厮混的街头流氓,在club和bar之间四处蹦跶,抽着劣质烟喝着便宜又呛口的金酒,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跟一群被大众标志为撸sir的家伙一直混到任务时限结束。
但很可惜,就是发生了意外。
一个平时玩得不错(但事实上脸部地带完全陌生)的白人大叔慌张地找到泡吧的蒙哥,请他帮忙找一对失踪的双胞胎。蒙哥的手机是最out款的诺基亚(几乎不用),所以就让白人大叔以自己的名义群发了双胞胎的照片。接近傍晚的时候收到可靠消息——一个纽约Platina(普拉蒂纳)酒店的服务员哥们曾在电梯里见过两位小可爱。
Bar友们帮兴奋到哭的白人大叔叫的准备找人,黑人bar主拍了拍吐烟的蒙哥:
“这事可能不太好办……”
这事确实有点悬,Platina虽然外表光鲜,背地里却牵涉了纽约黑手党。而且询问线人后,可以根据电梯按钮判断当时小孩们被带去的是vip楼层。
蒙哥带人截了辆小巴飚至酒店一路踹上Vip套房,不过还是晚了一步。
超级豪华套房占据了酒店五楼,越过外间的餐厅、party会所,提拉着服务生的头刷了套房的门卡,进入帷幕重叠格调厚重的大厅……
一个铂金发男人单手擎着波西米亚高脚杯,戴着复古戒的手指搭着遥控器,可以用来看场小电影的液晶屏正播着最新一季的《犯罪心理》,剧场气氛有点紧张。年纪轻轻却梳着大背头的铂金大叔对被爆开的门毫无反应,稍微用手肘支着华椅扶手,似认真看剧。
连接大厅的水晶玻璃门的浴室刚好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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