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让啊?
你若走了,那谁帮我们抵抗金军啊!指望这些文臣?那我们还不如指望老天爷来一道闪电将金兵全部给劈死了。
这些百姓可也不蠢,金军可还没有走,目前为止,唯一能够挡住金军,就是李奇了,这说什么也不可以让啊!
那位道爷直接跪了下来,掩泪哭喊道:“步帅,你可不能走呀,你走了,谁来保护我们呀!我听说那些金人无恶不作,见到女人就往上面扑,连男人都不放过,呜呜呜---,步帅,贫道求你了,你不能抛下我们呀!”
又是你这个死道士?
蒋道言盯着那道爷,双眼都冒火了。
男人都扑?
不少百姓吓出一身冷汗,齐齐跪下,哭喊道:“步帅,你不能抛下我们呀!”
李奇急忙从马上跳下来,扶起那位道爷,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又小声道:“做得相当不错,继续努力。”
南博万欣喜道:“多谢步帅夸奖。”
“这还没完,别露陷了。”
李奇见他都快笑出来了,赶紧制止道。
“步帅---,你不能走啊!”南博万立刻进入状态,哭哭喊喊的站了起来。
李奇又赶紧扶起几位百姓,朗声道:“各位百姓请先起来,我与张知府商量商量,看看能否找一个折中的办法。”
百姓们听罢,这才站了起来。
李奇又走到张邦昌面前。道:“张知府,你也见到了。我已经尽力了,可是百姓们不肯听啊!”
你是尽力劝百姓留下你吧。张邦昌咬牙切齿,但就是拿李奇没有办法。
蒋道言可是一个暴脾气,怒喝道:“李奇,你别把我们当傻子,这事绝不算完,等人来了,我要将他们全部抓进开封府。”
李奇耸耸肩道:“随便你们。”
过了一会儿。蒋道言的护卫终于回来了,气喘吁吁道:“启禀大人,三衙将官都说自己在身负重伤,不便见客。”
蒋道言一听,头发都竖了起来,原地打转,口水乱彪。骂道:“反了,反了,全都反了,我一定饶不了他们。”
李奇打着哈欠道:“我说蒋御史,国事要紧呀,你别老是在这说废话。赶紧想办法,要是耽误了大事,那你可别又推倒我身上来呀!”
“你---!”
蒋道言指着李奇就冲了过来。
一旁的马桥淡淡道:“这位老人家,你不会是想打架吧?”
老人家?蒋道言赚目一瞪,道:“你这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
他话音刚落。一把菜刀,哦不,一把短刀就出现在离他鼻尖只有一尺远的地方,吓得蒋道言连退几步,他是脾气暴,但是马桥可是脑子不想事的,谁比谁更横啊。
“你---你想做什么?来人啊,快点给我将这厮拿下,来---来人啊!”
蒋道言喊了半天,见没人敢上来,转头一看,只见那些护卫全部站到他们后面去了,怒道:“你们都聋了么?”
一个士兵唯唯若若道:“大---大人,我们打不过他呀!”
蒋道言真的快要气死了,连一个下人都敢如此,但是马桥那冰冷的眼神,让他还真是感到害怕,不过,若就这般退让了,那他哪里还有面子啊,转向李奇道:“李奇,你是怎么教育下人的。”
李奇没好气道:“你又算老几,我堂堂明国公怎么教下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个芝麻小官在这插手插脚的,也不自个掂量掂量,尊卑不分,好没文化。”
说着又朝着马桥道:“马桥,你也真是的,人家年纪也不小了,在世上也待不了几年了,你也要尊老爱幼啊!”
马桥淡淡道:“尊敬跟年纪有甚关系?”
李奇一愣,道:“你这话还真有道理,难怪你一点都不尊敬酒鬼。”说着,他又向张邦昌道:“张知府,咱们还是有事说事,走不走,不走我就要回去了,我才懒得在这里看小丑表演,怪恶心人的。”
这小子真是太狡猾了,每次都用同一招,可偏偏这一招屡试不爽,让人防不胜防啊!张邦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蒋道言急了,如今他哪怕是背,也要将李奇背去金营,连忙道:“且慢。我---我大不了换条路走,我不在乎多走点路。”
李奇笑道:“说了这么多屁话,你总算说了一句有建设性的话,不知你打算改换哪条路走?”
“往---!”
蒋道言刚说了一个字,忽然眼睛左右瞟动了几下,道:“你跟我来便是。”
李奇看得只想笑,道:“悉听尊便。请吧。”
张邦昌见李奇这么淡定,眉宇间透着一丝忧愁。
蒋道言先是往汴河大街,而后直转急下,往御街快速的超朱雀门行去,哪知到了朱雀门,这里的百姓比梁门真没少。
要知道这南城可是李奇起家的地方,你往这走,不是瞎耽误工夫么。
蒋道言还真就不信这邪,又转到东面的望春门,结果可想而知,兀自无功而返。
就剩下这北面了,但是蒋道言真的觉得没有必要去了,他忽然又想到,可以往水路出城啊,一位好心人士告诉他,这水门早在好几天前,就让花岗石给堵住了,除非你游泳出去。
这位好心人士,当然就是李奇。
蒋道言今日血压肯定飙升,咽不下口气呀,反正还有一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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